小区大门挺气派,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上雕刻着幸福华辰四个字。两旁各有一个挂耳房,里边有保安和门卫。只不过,瞅来瞅去,他俩都像是摆设,因为陈风和季白大摇大摆地溜哒进去了,也没谁盘问他们身份。
“切,瞎子的眼睛,摆设啊!”陈风道,“这两人不是我的工人,不然我一定开除他们。”
“小子,知道啥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季白笑呵呵地背着手,活像个退休的老干部,不,他还多了那么几分道骨仙风。
“不说这个,到底啥叫阴位啊?”陈风问。
老爷子变戏法似地取出一只罗盘,陈风探头好奇地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头晕眼花。
罗盘上红的绿的竖杠,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他头皮发紧,赶紧挪开眼,看看过路的美女们回点血。
“怎么?不是想知道什么是阴位吗?”季白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陈风哼一声:“您老知道就行了,哎哟我的大脑门……疼啊。”
“年轻人就要多学习,不然怎么进步?”季白摇头,踱步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拿罗盘比照,另一只手,捏着指诀,奇奇怪怪的样子。
这小区容积率不高,花红柳绿的,虽然有些老旧,但是走在其中十分舒服。此时正是吃过晚饭散完步回家的时候,所以小区路上挺多住户。
抬头看着万家灯火,陈风忍不住又想起河湾村的家。
“哎,早点办完这边的事,我也
要回家去咯。”他感慨道。
季白兀自认真探索,眉头却是越皱越高。陈风听不到老人回应,一抬头才发现已经被对方拉了十几米,赶紧跑步追上。
可他刚跑到老人跟前,忽然全身激灵灵一阵哆嗦,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只是一瞬,不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消失了。
“哎?好奇怪啊!”陈风摸着胳膊嘀咕道,若不是胳膊上还立着的鸡皮疙瘩,他当真以为刚才是幻觉。可汗毛虽然倒下了,鸡皮疙瘩还立着。
季白终于回头,淡淡地问:“怎么了?”
“刚才我觉得好冷啊。”陈风道,“奇怪。”
他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一番,发现这附近有三座楼,成犄角状杵在眼前。一条小路弯弯曲曲,从三座楼前延伸过去,分成三条更小的石子路,分别通向三座楼。
季白眉头一挑,看了看陈风:“哦?”他抓起陈风的胳膊,摸了一把,又转头看向犄角三楼的当中那座楼,“这栋楼,就是阴位了。”
“哈?!”陈风很是稀奇地观察那栋楼。
整个小区都是小高层和多层,这栋楼是小区里最高的一栋,共11层。站在这里看去,其和其他的楼也没啥区别,家家户户亮着灯。从阳台玻璃上,能看到人影晃动,很幸福的样子。
季白也昂起头看向那栋楼,这时他们背后响起车铃铛声,一个花季少女铜铃般的声音传来:“叔叔爷爷请让一让……”
两人忙让开,
一女孩骑着女士车,背着小书包,从他们身边经过,还说了声谢谢。
陈风看着女孩的背影,想起自己的小闺女,哎,再过十二三年,小女儿也会像她一样,骑着车子背着书包去上学喽。
忽然,他又想起今天偷听到的凌九的心声,越发觉得可恶、恶心,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
“不要太激动,未必是她。不过凌九……”季白声音也很愤然,热血沸腾,犹如年轻小伙子,“今晚,我要好好地和他探讨探讨了。”
“那我呢?”陈风道。
季白道:“要么你就先回去吧。”
“那可不行,丢您一个人在这里,回头季队还不跟我拼命?”陈风苦笑,“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切,说的好像是我求你来一样。”季老爷子其实心里挺高兴。
看看时间还早,俩人就去了花园小凉亭,这里有感应灯,人在的时候,灯就一直亮着。老爷子又变戏法似的拿出围棋,拉着陈风和他下棋。
围棋在陈风看来,绝对是高大上的东西,他从小到大,就没碰过这玩意儿。
“我不会下围棋啊,象棋还差不多……”陈风叫苦连天,因为他已经被老爷子连压五盘了。
季白抬手轻轻打了他脑门一巴掌,就像爷爷打孙子:“你小子别心不在焉,好好用心学,这么聪明的脑瓜子,一定学得会。”
被教训一顿,陈风算老实学习了。一盘输,再来一盘仍旧是输。不过陈风逐渐摸出
门道,坚持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渐渐的,季白脸上露出笑容来。
时间就在一老一少的博弈中,点滴溜走。
周围偶尔有人经过,又脚步匆匆地离开。看看时间不早,再在这里下棋就奇怪了,两人遂结束棋局,各作准备。
陈风还想问季白要做什么准备呢,一转身,人早没影了。
“嘿,这老爷子生龙活虎的,哪像是大限将至的样子啊?”陈风摇头道。
为了不太惹眼,他找了个顶楼天台躲起来,慢慢打发这寂寥时光。
这栋楼,距离那阴位楼不远,从楼顶刚好可以看到那楼以及楼下的状况。
除了季白和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