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前方那座山坡上,他意识到,这里好像是神仙山啊。
“哎?我啥时候回家了,不是在中海么?”他纳闷地自言自语道,“可是,我山上有很多茶树啊,现在咋光秃秃啦?”
他看到远处的海面,海平线上一轮日头,不知是要升还是将落,总之,亮晶晶润白色,很是养眼。
“哎?太阳不应该是红彤彤的么?难不成这是月亮?”他又感觉纳闷。
正说话间,那圆润的物体又往空中跃升几尺,现在陈风看清楚了,那是一颗珍珠。
他正惊愕地瞪大眼看着珍珠时,那珍珠咻一下飞冲他而来。
呼啦啦、轰隆隆!
强风四起,海浪阵阵,山似乎都快被吹跑了。陈风下意识地抬起手遮挡着面部,并闭起眼。
他的身体被吹得摇摇晃晃,终于稳不住脚跟,扑通栽倒,又顺着山坡咕噜噜滚了下去。
砰!
他脑袋磕在一块石头上,头破血流。而那珍珠便乘风破浪,幻化成一道白光,冲入他的伤口里。
刹那间,陈风感觉浑身舒畅,一阵清凉扑灭了周围的火焰,整个人仿佛蜕变了、升华了。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有一道影像唰一下一闪而过,是一个男人,正揪着一个小男孩的脖子,将他扔下山崖。
男人是凌九,男孩是乖乖。
愤怒弥漫心头,陈风大叫一声,睁开眼,醒了过来。
入眼的,是一双惊恐的眼睛,和一张花容失色的俏脸。
是贾蓉。
她俯身看着陈风,
确切的说,是陈风躺在床上,双手抓着贾蓉的手臂,正把她往自己怀里拉。
“见鬼!”陈风咒骂一句,赶紧松开手坐起来,连声道歉,“抱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发烧烧糊涂了。”
若说贾蓉之前还觉得陈风可能是借着发烧的机会吃豆腐、占便宜,那么当陈风骤然睁开眼,她便改变了想法。
陈风眼神是惊慌的,仿佛刚刚从某种可怕的梦境里醒来。那种惊慌还夹杂着澄澈,不可能诚心想要吃她豆腐。
这么想着,原本很是委屈甚至愤怒的贾蓉,居然轻而易举地原谅了陈风。
她直起身,用手遮住肩膀,冷冷地说:“既然你好了,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贾蓉转身走出门,消失在门口。
陈风望着门口,懊恼地用手捶着头:“真是米青虫上脑啦?作噩梦也能把人衣服给撕了?”
但他的思绪很快就回到之前那个梦境里,珍珠?是不是暗示什么?还有那影像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乖乖出事,真是因为凌九?
陈风立刻沉心定气,集中注意力唤出珍珠。
一道只有陈风肉眼能看到的白色雾气,从陈风右手掌心浮现。雾气中,一枚圆润犹如满月的巨大珍珠浮现。
这颗珍珠有多大呢?陈风目测,有龙眼那么大。璀璨的光华,照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
他马上又潜入珍珠,查看灵水。珍珠就像一口圆润的井,里面满满都是净白浓郁的灵水。那
灵水就像蜜一样浓稠,随意用手便能沾取许多。
而且这灵水还散发着花样芬芳,沁人心脾。陈风深呼吸一口,便感觉身心舒畅。实际上,他的毛孔里,也沁出大量的黑色浓液,臭味扑鼻,只是现在他沉浸在珍珠中,不能察觉而已。
心神脱离珍珠,陈风才暗叫一声糟糕,咋把人房间给弄成这样?床单都被染黑了,臭烘烘的。但是臭味很快又被一股清冽的香味掩盖,因为陈风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灵水的芳香,比男士香水好闻多了。
“哎,怎么跟人交代哟,回头人家不定怎么想我呢。”陈风暗道。
狂喜很快代替了愁闷,陈风开心地发现珍珠修复了!居然修复了!这一定是和他之前喝的酒有关系,他第一时间想到这个。
不过这个结论立刻被他推翻,酒他不是没喝过,就算那瓶酒价值十几万,也不至于有这种功效。
“既然不是酒,那难道是吃的?不会……对了,茶!”陈风想起贾钦敬茶道歉时的样子,眼神猥琐,暗含心机。
茶里有不好的东西,但是这东西阴差阳错,恰好把珍珠的损伤修复。陈风又想起之前那晚酒会上,张德鑫悄悄递给贾钦的药。
张德鑫无疑是和修道者门派有关联的,那么他给的药,多半也是修道者炼制的。说不定这药,里边有什么成分,对珍珠是大有裨益的呢。
陈风一边琢磨,一边把床单揭下来,抱到卫生间,丢
进浴缸去清洗。
虽说现在陈风进进出出,都有女人伺候着,但是小农民出身,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啥不会做啊?洗衣服这点小事,根本难不住他。
正当陈风卖力洗床单时,突然听到一阵悄默默的脚步声。
他马上停止清洗,关掉水龙头,仔细地听。这一听,不得了,好多信息钻入耳朵。
他听到隔壁房间,贾蓉正在和助理小李打电话,安排明天的工作。
他听到楼下书房里,贾仁贵老爷子也在打电话,貌似是和他哥哥通话:“呵呵,对啊大哥,这个小伙子我看挺不错的,你得抽时间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