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滴灵水可是来之不易。
陈风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去求珍珠,才勉强挤出这么一滴浓度还算像样的灵水来。
他欣喜若狂,忙将手指伸向牛丽丽的眼皮子。头痛医头,在他这里是完全成立的。
咣当!
突然一声响动从门口传来,仿佛有人一脚将门给踹开。
这间病房是三人间,其他两张病床上还躺着病人呢。两个人原本也是昏睡着,被这声音吓得醒来,向门口望去。
陈风也是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去看,但他身体马上僵住,鼻子使劲嗅了嗅。
“这味儿是……”他全身汗毛噌一下竖起来了。
这气味,正是之前在旧房子里遇到的那个老头。夜里戴墨镜,进门还戴着礼帽,十足的怪人。
关键是,就是这怪人弄坏了陈风的珍珠,还差点把米小琪给杀了。陈风一想起他,就心中生恨。
他急急把指尖的灵水往牛丽丽脸上一抹,抹完转身就冲了出去。
可是病房大门晃荡着完全敞开,门口却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门口,皱眉嘀咕着:“怎么搞的,难道我出现幻觉了?怎么到处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臭烘烘凉飕飕的味儿?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历啊?不行,等牛丽丽,不,我这就叫孙一凡查一下。”
他掏出手机,给孙一凡发了个短消息。大概描述了一下那人的模样以及发生的事,拜托孙一凡给调查一下。
回到病房,陈风正准备看牛丽丽的情况,却发现她已经稳定下来,并且睁开眼。
牛丽丽眼神很迷茫,像是睡了很久,睡迷糊了。
“这是什么地方?”牛丽丽挣扎着坐起来,不慎扯到手术伤处,痛得眉头一皱。
陈风忙上前扶着她,并拿枕头给她垫在背后。
“小心点啊,虽然是微创,到底也是有创口的嘛。”陈风笑嘻嘻道,“以后咱俩尽量别在一起吃饭了,吃一次饭,代价多大啊。我搞得挺不好意思,你也得受罪。”
听陈风口气这么轻松地一说,牛丽丽也想起来了,哦,原来是这么这么滴。她想到自己之前被陈风吓成那样,真是丢人丢大了。可是还和他闹嘛?没必要了,人家毕竟照顾着自己呢。
想到这,牛丽丽冲陈风笑了笑:“谢谢你啊。”
陈风一愣,原以为牛丽丽醒来之后,会对自己发脾气之类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他不好意思地挥挥手:“嗨,你这么说,我就更惭愧啦!哦对了,我打电话给你哥,就是那个季队,他邀请我这个周日去他家吃饭。”
“你打给我哥了?”牛丽丽一下子紧张起来。
陈风点头:“对啊,他得来给你签字儿你才能顺利手术。”
“不该给他打电话的,他好忙的。”牛丽丽很是愧疚地说。
陈风嘿嘿一笑:“再忙,那也得顾着妹子的身体啊。再说了,他只是来签了个字儿,其他的我和米小琪包圆了。所以你放心,没耽误他抓坏蛋。”
陈风站在病床前,手下意识地帮她扯了一下毛毯,盖住露出的大腿。
做完手术之后,米小琪和护士一起,帮她换上了病号服。但是裤子穿得不太周整,结果刚才她坐起来时,居然退到大腿下了。因为躺太久,牛丽丽也没意识到,反而是陈风先看到了。
陈风的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被牛丽丽觉察到,手悄悄在毛毯下摸了一把,心慌意乱,意识到发生过什么。
她一边和陈风闲聊,一边心里暗暗感动:“他还算细心,不是个坏蛋。虽说嘴巴损了一些,可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嘛。”
“对了陈风,刚才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额头好清凉啊,就像有人在我脑门上抹了风油精,是你吗?”牛丽丽注视着陈风。
陈风哈哈一笑:“可不是么,刚才你眼皮子抽筋似的眨,把我俩吓坏了。我让她去给你打盆热水,回头给你全身热敷一下就好了。”
“哦~”牛丽丽点头,若有所思。
“怎么?”陈风问,“你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她淡淡一笑:“偶尔会,但是每次都有爷爷在身边,所以有惊无险。”
“哦?你爷爷?”陈风想起他之前翻牛丽丽的电话簿,找遍了所有的联系人,都找不到一个亲属。
当时他就怀疑,牛丽丽是不是个孤儿。后来季荣光的出现,更让他笃定这一点。
现在冒出的爷爷,让陈风十分好奇。
牛丽丽笑了笑,脸色很苍白,笑容掩饰不住她眸子里的悲伤。
“不是亲爷爷,是师兄的爷爷,我也管他叫爷爷。”她道,“爷爷是个老中医,在中海城郊的乡下住。小时候,我在他身边呆过几年。”
“哦。”陈风点头,不再追问。他确定,牛丽丽身后,肯定是有一个极为悲伤的故事。
他虽然嘴巴贫,喜欢戳伤疤,但是他戳的都是朱麟之类的人的伤疤。对于普通人,他自然是能避则避了。
“看来你爷爷挺厉害啊,改天我得去拜访一下。”陈风道。
“哈,师兄不是请你吃饭嘛?周日你就能见到了。对了,你把手术的事和我再说一遍吧,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