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弥漫着希望的火花。
陈风看到江益民两夫妻目光中的泪星,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母。
大概做父母的,对子女都是这种心思吧。只要孩子们好,要他们的命都可以。
“呵呵,那是凑巧我懂一些骨科小偏方。”陈风淡淡笑道。
在江益民跟前,陈风收起了嬉皮笑脸,变得很淡然很认真。
江益民自然看得出他在谦虚,呵呵一笑。刚好大家吃完饭,徐静忙去切水果,他则引陈风等人到客厅落座。
陈风道:“既然今天是专程来给孩子看病的,我们就不啰嗦了吧。请叫醒他,我来给他把脉吧。”
江益民有些为难,因为儿子身体缘故,他们极少打搅孩子休息。潜意识里,他们觉得休息足够了,孩子身体或许能好一些。而且以前,医生也曾叮嘱他们,一定要保证孩子的睡眠时间。
林明愣了一下,冒出一脑门虚汗,暗道:“这人,说话倒是一点不遮掩的。什么叫不啰嗦了,静姐招呼你们,那叫啰嗦啊?再说了,乐乐需要多休息啊,这些情况,我分明都和他说过的,怎么一转身就忘呢?”
当然,他也不会直说,只暗地里给陈风打眼色。陈风视而不见,他便看了一眼米小琪。
米小琪虽然也年轻但到底也是在办公室打混的人,一看就知道林明的意思。她悄悄扯了扯陈风的衣服,奈何陈风也不吃她这套。
陈风看着江益民,目光十分坚定,气氛也因此变得有些怪异。
“既然陈大夫这么说,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徐静道,“不如我们就听医生的话吧。”
她望向丈夫,目光沉稳淡定。
江益民点点头:“好,就依你。”又看向乐乐,伸手推了推他,“乐乐,醒醒。”
乐乐睡眠质量很差,不容易醒,每次醒来都很不舒服,头昏脑胀的。所以,他的起床气是很足的。
现在打瞌睡被父亲叫醒,他眉头紧锁,一脸不耐烦,嘴里发出小孩子一样负气的喊声。
“干嘛啊,我要睡觉!”他道。
江益民很愧疚地看着儿子:“我们请来的大夫,要给你把脉。”
乐乐翻身坐起,一脸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大家。
这屋里所有人他都认识,唯独陈风和米小琪。米小琪也就算了,女孩子柔柔弱弱,天生就不会让人反感,尤其是她这样的,还很漂亮,容易引起人好感。
陈风就不一样了,五大三粗算不上,但也绝对不是啥白净的小男人。尽管他一脸笑容,眼神关切,还是让乐乐挺反感的。
“你是谁啊?”乐乐一点都不客气,瞪着陈风问。
“乐乐,不许这么没礼貌!”江益民赶忙呵斥儿子,虽说是呵斥,口吻却依旧是轻柔疼爱。
他妻子更是急忙扯了一把丈夫的衣服,对他使眼色——别对儿子那么凶。
林明又急了,他知道乐乐脾气不好,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时病情会加重。所以,林明顶着一头冷汗,紧张地看着陈风,生怕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陈风哈哈一笑,摆手道:“没关系,看娃还有力气骂我,那就有得救。”
两口子一听这话,急忙看着他:“陈大夫,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儿子能治好?”
“能,但是过程比较漫长。”陈风道,“来,我先给你诊脉。”
他伸出手,朝乐乐要手腕。
乐乐正处于叛逆期,身体又不舒服,自然不肯配合。他手缩在袖子里,这天气了,还穿着厚厚的夹克衫,有点不合时宜。
父母等人,包括林明,对他都是疼爱有加,不舍得大声责骂,自然也不会对他动手。
一个早年就被医生宣判死刑的孩子,谁能忍心责备他什么呢?
陈风也不会责备这孩子,打从他第一眼看到乐乐起,就知道这孩子其实不是真的不乖,只是目前有点自暴自弃。说实话,从小得了这病,能保持现在的精神面貌,已经算是厉害了。
“不要紧!”陈风微微一笑,手如灵蛇般地探出。
那乐乐眼睁睁看着陈风伸手,下意识地躲避。可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已经被陈风叼在手里。
这让在场的人都很惊讶,他们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动作如此迅捷的人。
那江益民是仕途中人,见多识广,在中?央,曾见过大领导的保镖,不乏武林高手。
但是和陈风一比,似乎那些人也不过如此。陈风到底是什么来历?江益民忍不住转起了心思。
这一上手,陈风就给那凌乱的脉象吓到。他从没见过这么乱,这么弱的脉,这孩子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他不是第一次接触病患,之前的那个得了白血病的孩子,还有红姐的儿子乖乖得了尿毒症。但是他们的脉象都是很有指向性的,乐乐的却不一样。
除了肺脉虚弱,这孩子的肝经肾脉都很弱。这让陈风禁不住陷入沉思:“够复杂啊,难怪这么多名医都看不好。我也没有十足把握,最多只能让这孩子的体质稍微提高一点。”
从捏脉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十几分钟。大家看到陈风眉头紧锁,手指紧捏,都憋了一口长气。
当陈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