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本就光线昏暗,一般是要有灯光照明的。可这里却是个报废车库,连灯光都没有。
除非是陈风这样视觉比较发达的,普通人进了这里,可谓两眼一抹黑。
几个小痞子一进地下车库,就纷纷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电筒,强光刺陈风的眼睛。
他们手里拿着匕首和手机,你一眼我一语,嘻嘻哈哈,把陈风围在当中。
“小子,跪下来唱征服,叫几声爸爸和爷爷,我们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叫爸爸和爷爷,那不是叉辈分了吗?”
“就是,叫爸爸和叔叔。不然你让他管谁叫爸,管谁叫爷爷?他妈和他奶奶也不答应啊~”
一帮人哄堂大笑,把陈风简直当个二傻子看待。
陈风笑嘻嘻笑着他们:“嘿,哥几个智商不低哈!连爸爸和爷爷都分得清楚,不赖!”他甚至很诚恳地竖起大拇指,还抿嘴很感慨的样子。
那几个痞子彻底把他当个二傻子,其中一人道:“别啰嗦了,上吧!”
他话音未落,就见一只巴掌忽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浮现,紧跟着啪啪两耳光,抽得他那叫一个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他大叫一声,歪倒在地,手机和匕首一起跌落。旁边的同伙儿还没回过神来,那巴掌就像飞转的车轮一样,已经轮到他们了。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后,几个人纷纷倒地。脸上或是巴掌印儿,或是脚印儿,总之一个个肿成桃子。
站着抽烟的家伙,烟还没抽两口呢,就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几个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关键是陈风一巴掌呼得他们找不到北,爬起来又跌倒。
陈风走前一步,一脚踩在一个人背上,将正要爬起来的他又踩趴下。
“咋,到底是叫爸爸还是叫爷爷,想好了吗?”陈风低头笑嘻嘻地问。
几人哎哟喂地叫唤着,都不答话。那个卷毛见状不妙,骂一句,喷掉烟头儿转身就跑!管他爸爸还是爷爷咧,老子先跑为妙!
呼!啪!
他刚转身跑了两步,就听后边先是风声响得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急飞而来。紧跟着后脑勺一阵疼,他被惯性弄得往前一冲,脚下一绊趴倒在地。
疼也就算了,关键还很臭是怎么回事?他疼得龇牙咧嘴,臭得直皱眉头。当然,很快他就明白为啥臭了。
啪嗒!
一只臭鞋子掉到地上,正在他脸颊旁边。妈蛋,这货居然拿鞋子丢我!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可打不过也只能憋屈了。
陈风跳着脚,来到他跟前,伸脚去穿鞋子。这对他来说本来是件很简单的事,可他故意左摇右晃,假装站不稳。那只臭脚于是就在卷毛脑袋旁伸来缩去,熏得卷毛眼泪直流。
“你有完没完,脚特么比老子还臭!”卷毛终于哭出声来,大喊一声,紧跟着却又哇一声大叫,原来是陈风一屁股跌坐在他背上了。
“哎呀,你看你,瞎叫唤啥?我本来就站不稳,你一叫唤,吓屎我了!”陈风假装惊魂未定,拿手拍着胸口,“等一会儿的,我今天忙一天,穿着皮鞋自然脚臭,马上穿哈!”
他‘费尽力气’,终于把鞋子穿上,卷毛瞬间感觉空气是那么清新。
从卷毛身上站起来,陈风蹲到他跟前,拍拍他头发,揪起一小撮。
“嘿,还有人上边长下边的毛?”陈风惊奇道,“你告诉我,怎么做到的?”
卷毛气到吐血:“你才上边长下边的毛呢!”
“哟,还嘴硬呢?”陈风眉头一挑,手抚着鞋面,吓得卷毛一哆嗦。
卷毛怕疼怕挨打,但和陈风的脚臭比起来,那些都不算啥了。
“别,您老好好把鞋穿稳了行吗?”卷毛哀求道。
陈风嘻嘻一笑:“好的啊,不过我有个问题很疑惑,你说,你们到底该叫我爷爷呢,还是叫我爸爸?”
卷毛心里把几个同伙祖宗十八代亲切慰问了一番,都是这几个货,踢出去的皮球,全射他门里来了。
他可不想吃亏,但眼前的实际情况,似乎不容许他这么想。
思来想去,卷毛含着泪叫了一声:“爸爸!”
“滚哟,我可没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下边的毛都长上边来了,丢人败坏!”陈风突然变脸,一巴掌呼到卷毛脸上,“走了!”
他起身甩手准备离开,卷毛等人松口气,一个个心里发狠,回去一定要跟老板添油加醋地汇报此事。这件事,不算完!
当然了,瘟神先送走再说。他们真觉得自己挺倒霉,本来是个例行的差事,隔三差五他们就来这里捣一次乱。以前也挺顺利的啊,谁知道今天杀出个程咬金来。
谁知道,陈风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指着他们道:“我要在中海呆一段时间啊,喜欢吃这家的包子,你们少来烦我。哪天我没包子吃了,就去你家吃,懂没?!”
这番话,陈风说的是铿锵有力冷冰冰,直吓得六个人寒毛直竖脊背发寒,纷纷点头称是。
就算心里骂他千百回,嘴上也得爱得深沉。否则,卷毛就是他们的下场。
“哎~这才是我的乖孙子嘛!”陈风嘿嘿一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