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没说话,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李浩气呼呼地说到一半,却突然闭嘴了。监控?没错,是有监控,可是真调出监控来,看到的首先是他扑踢米小琪,然后才是陈风打他。
再看陈风这奸笑的可恶样子,李浩觉得,这货肚子里一定没憋好屁呢!
可恶可恶,这烂泥巴,惹上就是个麻烦!
“哟,有监控哪?”陈风故意夸张地左右张望,“哎哟,这监控调起来麻烦不?你说,是看你非礼她清楚呢,还是看我打你比较清楚?”
果然、果然!
李浩气得浑身哆嗦,却说不上话来。
“得了,这事儿我看就算了吧。哎不过你这牙齿可能得去矫正一下,哟,这大门牙都磕断了,啧啧,破相了。我要是你,赶紧去医院!”陈风摇头晃脑,一副很可怜他的样子。
“真的啊?!”李浩也担心这个,忍不住用手摸门牙。
但他马上意识到,这小子是在戏耍自己呢。一甩手,李浩瞪眼吼道:“我破不破相管你屁事!我要报警!”
“好啊,我支持你!”陈风掏出手机,同时又看了两眼监控录像,“哎,这事儿闹大也好,可能你们三明到时候会因为你失去参赛资格吧?评委会总不会选出一个员工品德败坏的企业来吧?哎哟,好像还有个同行业准入制度是啥来着?”
他问米小琪,对方很配合地说:“被企业炒鱿鱼之后,十年内不允许进入竞争企业,否则原公司有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力。”
“对,就是这个,哎,小丫头,法律学的不错嘛!”陈风笑嘻嘻道,伸手假意去摸她的头发,被她一个白眼甩回来。
陈风吐个舌头做个鬼脸,气得米小琪哭笑不得。李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过他可没心思多管闲事,现在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摸了一下下巴,李浩眼珠一转,吐口血唾沫,掏出纸巾擦掉嘴角的血。疼啊,他多少年没感受过这种疼痛了,上一回这么疼,还是五年前在ktv喝多了酒,和一群小痞子k架。
不过那时候他才二十五六岁,现在已经三十多啦!
李浩拍拍陈风的肩膀,揽着他走到一边去:“兄弟,我知道你也有你的打算,不如你说说看你的打算,咱们看有什么折中的办法没。”
陈风抖落他的手,义正言辞道:“别,这事儿我纯属见义勇为,没啥折中的办法!你偷人家东西,那就是犯罪!”
他越是义正言辞,李浩就越觉得有戏。为啥?他平时就是用这种手段和人打交道,并且打交道的也大多都是这种伪君子。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正因如此,他的事业才能‘步步高升’。
只是,最近这两年,李浩明显感觉事业陷入瓶颈期,现在好了,陈风没准是他突破瓶颈的关键呢!
“兄弟,大兄弟,别这么实诚嘛!”李浩笑嘻嘻,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陈风,自己也点了一根。
陈风一看那烟,其实也就是十六元一盒的烟,以前或许是他眼馋不舍得买的。现在,嘿,对他来说这就是最普通的口粮了。
但他还是表现的很惊喜,拿着烟对火狠抽一口,美滋滋喷了一口烟龙。
李浩见他这样子,心里更鄙视了:“呸!你个不长眼的乡巴佬,还能抽你爷爷给的烟,上辈子烧了高香吧?”
心里这么想,他嘴上却道:“怎么样,喜欢吧?拿去,这喝都给你!”
陈风眼睛直放光:“这咋好意思呢!”手却很诚实地伸过去,接下烟盒揣兜里。
李浩又鄙视了一番,冷不防陈风一个肘子捣过来,直接击中他胸口,疼得他眼冒金星,泪水横流。
“兄弟,你可真够意思!”陈风笑嘻嘻道。
李浩很无语地看着他,合着你把我弄这么疼,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其实李浩不是傻子,他也怀疑陈风是故意的。但接下来陈风的话,却又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
“就冲这盒烟,你说吧,要我怎么合作?”陈风很是殷勤地问。
李浩喜上眉梢:“我告诉你,这一回我们是内定的前三名。抛开贾氏水业,就是我们三明和乐呵呵了。我们三明你是知道的,老牌副食品企业。你要是真的愿意和我合作,帮我……”
他挤挤眼。
陈风假作不懂:“帮你干啥?”
“完成这个工作啊!”李浩朝米小琪手里的手提箱努努嘴。
陈风抓抓后脑壳:“啥工作?”
“弄到那个箱子!”李浩暗示好几次,陈风愣是不‘明白’。
虽然他也知道,陈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他还是得解释一下:“就是拿到那水样,那就是我的工作。”
“哦~”陈风恍然大悟,手伸进裤兜里。那里有他的手机,刚才趁着装烟盒的功夫,他已经悄悄把录音键打开了。
李浩见他懂了,便趁热打铁:“兄弟,你工资多少?”
陈风嘿嘿地笑着摇头:“没多少。”
“对嘛,都是打工仔,要养妻活儿,钱才是最实在的。和钱比起来,朋友算个屁,道义是个鸟!”李浩‘循循善诱’,“这个行业我知道,业务员嘛,勤快点,嘴巴会说点,一个月能拿上万。但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