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照亮了城市的马路,它们是夜晚的忠诚卫士。
俞珊珊的车飞驰在马路车流当中,每一个红灯都像有一根弦绷紧,让她坐立难安。
终于来到市人民医院,看到陈风。那一身血,差点让俞珊珊崩溃。她赶紧拿出那身外套,让陈风去换上。
等陈风从卫生间换了衣服出来,她更是迫不及待地扑过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陈风把事情原委告知俞珊珊。
俞珊珊一听居然是火烈鸟会所,顿时想起痛苦回忆。那时她和李万富在一起,对他的一切都不在乎,了解不多的他的习惯爱好,其中之一就是去火烈鸟。
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该去的,而陈风救的这一对年轻人,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俞珊珊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他坐在椅子上,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脸上都是血,衣服也破了,瘦得皮包骨,说不定是个嗨毒的家伙。
虽然对陈风的能力十分了解,俞珊珊却知道,陈风是个十分纯洁的人。他从纯洁的渔村出来,对这个世界的恶没有太深刻的了解。
正如网络上那句曾经很火的话,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陈风对城市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她很紧张地拉着陈风,仔细打量一番,再三确认:“你没事吧?没有哪里受伤或者感到不舒服吧?”
“没有没有~”陈风被她紧张关心的样子感动了,“放心吧,倒是那家伙,不知伤的重不重。”
俞珊珊松口气:“还好,你可千万别瞎做好人了,万一……万一你帮的是个坏蛋呢?”
“嘿!”陈风嘿嘿一笑,没说啥。
“我们走吧,别在这里呆着了。”俞珊珊道。
陈风摇头:“不行,得等那姑娘做完手术出来,我看那小子身上估计没钱,我帮他垫点儿。”
“你~我刚告诉你别做烂好人。”俞珊珊又感动又好气,这家伙真是有钱啦,慈悲心肠都出来了。
陈风道:“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走我们过去坐坐。你休息一下喘口气儿,就回家吧。”他的确是有原因,不过暂时不能告诉俞珊珊。
两个就在和官玉楼隔了十来米的地方坐着,起初都是没有什么话可说。
有过那一回之后,陈风发现自己再看俞珊珊,就无法像对待朋友那样了。
朋友之间,绝对不应该滚床单,他后悔死了。
不过好像俞珊珊没怎么介意,或者说她刻意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尴尬地做了一阵子,她先打破僵局:“我们赵台长找我打听你好几回了。”
“啊?赵台长打听我干啥?难不成还想给我做个专访啊?”陈风开玩笑。
俞珊珊无语苦笑:“你这嘴真是……他是想说,为什么你们家的蔬菜味道不对了。”
“嗯?不可能啊,只有更好没有更坏,他不会是买到假冒伪劣了吧?最近市场上可是有不少李鬼。”陈风道。
赵宝山一直是雏鹰蔬菜的忠实顾客,他妻子经常去欧斯尚或者光明菜市场购菜,连陈风都认识她了。
玩笑归玩笑,陈风突然想起,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没看到赵台长的妻子买菜。她该不会和其他人一样,也上了李万富的鬼子当了吧?
俞珊珊道:“谁知道呢,我妈也说了,最近你们的档口生意惨淡。还有,好像赵台长不太舒服,你医术那么高明,要不要去帮他看一看?”
陈风脸色立刻严肃起来:“要去,当然要去!”
正当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有个护士急匆匆走出来:“伤者家属呢?麻烦来签个字,还有,八千元的手术费和住院押金,赶紧去交一下,马上安排住院。”
陈风一听到,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拎起那个魂不守舍的年轻人:“他是家属,我来交钱。”
别人看到他这么热心交钱,还以为女孩是他伤的呢。那护士瞥他一眼:“病人伤的很严重,我们医院有义务报警的。”
陈风真是不明白她这么说的缘故,只拿了单子准备去交钱。可看到官玉楼傻愣愣,拿着笔手发颤的样子,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我来帮他签!”陈风一把夺过笔,不由分说刷刷刷在手术告知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那护士气得不行:“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种字儿能随便乱签吗?你付得起法律责任吗?”
“我负还不行吗?啵啵啥,赶紧进去干活!”陈风很霸气地说。
那护士一口气没提上来,气呼呼进手术室去了:“真倒霉,今天竟然遇到个神经病!”
陈风忙忙叨叨,帮着把钱交了,该处理的问题都处理了。
俞珊珊也跟着忙前忙后,心痛他的很。陈风在医院呆了多久,她就陪了多久。
从后半夜一直到清晨,陈风几乎没合眼。他在考虑如何击垮李万富,并且拿到那一笔钱的问题。
他要建医院,现在乡村的医疗设施太缺乏了。如果他不是那么心急,或许十年八年之后,他就能很轻松地在家乡建一所现代化的医院。
可是,十年八年,得有多少人因为路途遥远医疗落后而耽误病情?
倘若有了那一千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