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季,大年三十的夜晚,即便是上京的大街上,看起来也是一片寂寥。热闹,全藏在百姓家。
春天酒吧更热闹,几乎所有的客人,都汇聚在舞池内,看着人肉高台上那个女孩一瓶又一瓶,往肚子里灌酒。
安阳一边仰头灌酒,一边不住扭动腰肢,幅度极大。一众男子的喝彩,让她兴致盎然。男友的勇猛善战与天赋异禀,更让她心生骄傲。
不知不觉,一打啤酒已经下去一大半,她头脑昏昏沉沉,对陈晨的呼唤丝毫不顾。
陈晨看到安阳的样子,急却无奈,叫她她又不理会。
另一边,郑亦凯打翻那个痞子,却被另外两个痞子一人架了一条胳膊,给腾空架起。
说实话,陈风看郑亦凯打架,看得出他曾经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并且相当刻苦。可是,郑亦凯有两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力量不足,动作过于教科书。
而那几个痞子,虽然是野路子,却明显精于打架。一来二去,郑亦凯就被掀翻在地。
眼看他要吃亏,陈晨赶紧推陈风:“快去帮忙呀!”
“哦,你心疼他,不心疼我啊?”陈风嘻嘻一笑。
陈晨气得直翻白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陈风笑嘻嘻地起身,溜达过去。此时郑亦凯正被两个人按着手压在地上,此前被他痛殴的那个痞子,跳起来抹去脸上的血,扑过去就打。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下来。”
那人狠狠一挥手,回头瞪着陈风:“哪来的跳蚤,敢管爷的事?”
“爷从不管跳蚤的事,看你还算个人,来提醒你一下,下来!”陈风笑嘻嘻地拎起他的衣领。
陈风可不是郑亦凯,他从小下海抓虾捞鱼,田里海里都是一把好手,力气大得很。再加上珍珠眷顾,他的体能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这一抓,直接轻松将那人单手举起。
“哎哎哎!你放我下来,你这个神经病!”那人吓坏了,就像个娘们一样嚷嚷着。
他的两个同伴松开郑亦凯,急忙扑向陈风。
“想下来啊,好!”陈风狠狠一丢,把那人像个垃圾袋一样丢向他的同伙。
砰一声,那三个撞到一起,滚到地上。
周围的人更兴奋了,嗨嗨地叫着,跳着,音乐也更加疯狂。
这群痞子感觉陈风不好惹,再加上郑亦凯已经爬起来,他们估量着彼此实力,决定罢手。
临走,领头的痞子还指着陈风威胁,以给自己找回面子:“小子,你给我等着!”
陈风嘻嘻一笑:“我等你,到几点啊?”
对方一囧,转身就跑了。
陈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们知道,这痞子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一场酒吧里的小争斗,再正常不过了。
嗨皮继续着,时间越来越逼近十二点。过了这一天,新的一年就到来了。人们有着难以言说的兴奋,都在心里勾勒着下一年的美好计划。
突然,砰一声巨响,安阳居然一头从台子上栽下来。若不是下边人多,帮忙接了一把,去了力,她只怕要摔断脖子了。
纵然如此,她还是摔得弹跳起来。
乐队一曲也正好结束,场子里突然安静下来,男男女女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女孩们捂着嘴巴,担心躺在地上的女侠。男子们则看热闹或者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然而,现在毕竟是过年期间,上京的警力和医务工作者都很繁忙,人手严重不足。
陈晨扑过去,抱着好友焦急地请求周围的人让出点空间,酒吧老板、乐手们等也迅速作出反应。
酒吧老板的反应很简单,抬出去,扔马路上。
这里虽然是个文青范的酒吧,可是老板却很彪悍,身边有一群更彪悍的保安。他在这条街上,拥有三间酒吧,势力不小。
“妹子,出去吧,别等我动手。”老板道。
“你们怎么能这样?”陈晨怒而质问,郑亦凯更是护着不让他们靠近。
旁边几个刚才为安阳打call的年轻人,也站在他们一边,和酒吧老板理论起来。
人们的身影,挡住了老板的视线。
陈风则慢悠悠地走过去,拍拍陈晨的肩膀:“给我腾个空。”
陈晨看到陈风的脸,听到他淡然从容的声音,不知何故,松了口气,没那么着急了。对啊,这里还有陈风呢,怕什么?
她赶紧让开,并有意无意为陈风遮挡了一下。她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这么做,大约是不想让别人看到陈风的‘祖传秘术’吧。
陈风一搭手,就知道安阳为何如此了。喝太多酒,她不倒谁倒啊?
至于其他的,软组织挫伤什么的,那也是必然的,毕竟从一米四五高的地方掉下来。
但这些都好办,稍微滴出一点灵水,往她嘴唇上一沾就完事。现在他的灵水太强大,稍多一点怕过头呢。
果然,安阳很快苏醒,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