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静好,布谷鸟站在树梢上咕咕叫着。旁边的小河流水潺潺,衬得小树林越发宁静。
陈风和苏嘉一起,手牵着手在河边散步。苏嘉身材已经恢复了,比生孩子之前更漂亮。
陈风也不顾这是青天白日,笑嘻嘻,手揽着苏嘉的腰身。
“姐,来一个呗?”陈风道。
尽管他这表情一言难尽,但是在苏嘉看来,永远都是那么的帅。
她低下头:“那、那你要温柔一点。”
当陈风把自己的大脸送上前,却听啪一声脆响,一记耳光火辣辣打了上来。
他疼地哇一声叫,睁开眼,却看到苏嘉的脸变了。一会儿是陈晨,凶巴巴的样子,质问道:“你怎么敢背叛我?”
一会儿又是张佳欣,眸子里含情脉脉,深情款款地对他说:“风哥,你可以不用娶我,但是别赶我走。”
一转眼,那张脸又变成成胜男,她眼神坚定而勇敢,只是消瘦无比,只剩下皮包骨。
“我会好起来的,你放心,有你在,我安心。”
一眨眼,又变回陈晨了,陈晨伸手来掐他。
陈风大叫一声,从沙发上扑通一声翻下来,脑袋撞到茶几角上,痛得他一下子从睡梦中醒来。
“妈呀,这丫头,在梦里都不放过我?”陈风吓的一脑门冷汗,看看时间,原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热情的阳光穿过纱帘,洒落在室内。十多平米的客厅铺满木地板,卧室房门打开着,张帅已经去工作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按照国人的习惯,今天是阖家团聚的日子。不过这里是上京,三教九流众多,尤其是一些上层人士。
陈风通过陈晨、蒋杞励等人,大约了解到,这些人很有可能不过节的。
“春节都不在家过,他们还是人不咯?”陈风骂骂咧咧的,发泄着酒后的不满。
其实珍珠已经把他身体内的酒精浓度降到最低,现在他的头脑格外清醒。只是装作宿醉,因为他实在不想面对手机里的信息。
陈晨给他发了一个表情,一把鲜血淋漓的刀。
不知为何,看到这表情,陈风就感觉脊梁骨上寒毛直竖。
他来到厕所,撒了泡尿,就看到洗手池上,有一张字条。
“陈,这里有一次性漱口杯和牙刷,你随意。”
是张帅留下来的,字体虽然歪歪扭扭,但是能写得溜,也算他厉害了。
陈风抖了抖,哗啦啦冲水,洗手洗漱。期间他一直在忐忑不安地琢磨着,要怎么面对陈晨。
之前翻阅聊天记录,陈风发现自己醉酒后,竟然给那丫头发了那么多短消息。
“惨了惨了,这次不死也扒三层皮。”陈风暗道。
丁零零!
电话响起,他拿过一看,手机差点从手上掉下去。
陈晨来电,接还是不接?
手机在他手里越来越沉,声音似乎也越来越大。想了半天,陈风还是大着胆子接了。
“喂,尊敬的陈镇长,找我有事啊?”陈风笑眯眯,拿着嗓音,声音‘甜美’地问,那眼皮子,还跟闪电似的眨了一番。
陈晨自然是看不到他这幅鬼马表情的,但很奇怪的是,一听到陈风的声音,她脑海里就不由自主浮现出他的样子。
“少给我做恶心的样子啊!”陈晨声音冷冰冰的,“我问你,你怎么回事啊?”
“咋啦?”陈风故意装糊涂。
陈晨对他已经太了解了:“少来!昨晚我一夜没睡,就为等你回信。你倒好,睡的挺舒服吧?和你好基友激情似火吧?”
陈风脸一下子绿了,就张帅那……算了,不和她掰扯这个,现在的女孩,大部分脑子估计都有点腐化。
“哟,陈镇长,您一夜没睡呢?那可真是罪过了,心疼死人了。快去睡个回笼觉吧啊,我也出去逛逛去,该吃早饭了。”陈风故意道。
陈晨见这家伙转移话题并且企图挂断电话,立刻用冷笑粉碎了他的阴谋。
“算了吧,今天是大年三十,街上可没有卖早点的。你要吃可以,我请你,敢不敢来?”陈晨道,她的宝贝大猫哈鲁就趴在她跟前,长毛弄得她痒痒的。
她手指缠住毛,轻轻一扯,哈鲁很不爽地扫了扫尾巴。其实陈晨此刻是把哈鲁的毛当成陈风的头发了,她琢磨着,自己怎么都得报复陈风一下。
“敢,怎么不敢?这里是你家,你说了算啊!”陈风嘿嘿一笑,明显心虚。
但对方既然已经发了大招,他若是怂了,岂不是很丢人?
陈晨道:“那好,去人民广场,那里有一个购物商城,里面应该还有商铺开门。”
“好的!”陈风答应着,电话里听不出什么,实际上他一脸痛苦。
说实话,经过昨天见了陈晨的朋友以及那个蒋杞励,陈风现在还真是很怕见陈晨家人。
不是自卑,而是懒得和这种人打交道。
陈爸陈妈从小就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