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串店后巷,宽不足两人并行,青石板地面上长满青苔,这条巷子很古老了。
其实这片区域建筑物都很有些年头,就说这家烤串店,修了坏坏了修,据说已经在这里矗立了近百年。
巷子里,两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正高举拳头,对另一个人狂轰乱炸。
拳头、脚板,就像雨点一样落在那人身上,那人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吼叫声。
“打啊!来啊,打死我!”他吼着,丝毫不顾及后果的样子。
一股浓浓的酒气,从他们三个人身上散发出来。
那两个年轻人,一看那发型,那小脚裤,以及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纹身,便知道是自以为是的社会人。
这帮小年轻,年纪不大往往火气不小,做事不顾后果。看他们下手,简直是把对方当成杀父仇人来看待。
一拳一脚,全都往人要害上招呼。
陈风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住手!”
他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和威慑力。两个年轻人听了,顿时觉得耳膜一震,住了手,回头看着他。
当他们发现,来的只有一个人时,都冷笑起来。
“哟,活雷锋啊!”
“什么时候,咱们滨江市也举办一个活雷锋大赛吧!”
“什么活雷锋,我看到时都变成死……”
砰!
要说脏话那家伙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个物件从陈风手里飞出来,不偏不倚,正砸在他嘴上。
啪嗒。
那东西掉到地上,被砸中的人愣了一下。他只觉得自己嘴巴火辣辣的,仔细品咂,嘴里还多了点东西,吐在手上一看,xx的,是一颗石子,味道还有点咸。
再看地上,xxxx,一只臭皮鞋!
他同伙看了,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完全忘记地上躺着的人。他一手扶着被砸到嘴的人的肩膀,一手捧着肚子。
“哈哈哈!晓波,你被臭鞋子砸到了,哈哈!别动,我来拍张照!”笑完了,这损友果真拿出手机来,咔嚓咔嚓,给同伴拍照、发朋友圈。
俩人似乎压根就没把陈风放眼里。
那个被砸到嘴巴的人气坏了,浑身哆嗦。你特么臭鞋子,谁知道脚踩过啥?往哪丢不好,往老子嘴巴里丢?真真欺人太甚!
他吼一声,就要向陈风冲过去。老子做混混,做到这种地步,也是够丢人了,还能让你继续在这里逞威风?没看到地上那个都快瘫痪了吗?
“等等!”他没冲出两步,陈风突然抬手,“你别过来了,我过去。”
说完,俩混混就看到陈风一踮、一踮,向他们跳过去,模样挺可笑的。就像小时候跳格子丢沙包,但小孩子的动作可比成年人可爱多了。
十来米的距离,陈风跳了足足四五分钟才到。他来到二人身边,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伸手扶着那个被他砸中的男孩的肩膀。
“喘口气再说哈,谢谢!”陈风道。
俩混混彻底无语了,你看我我看你,都感觉他们今天怕是出门没看黄历,净遇到深井冰。
“我去你妈!”那被砸的混混骂了一句,挥拳向陈风脸颊狠狠打去。
“唉你这孩子,咋还开口就骂人呢?刚才要骂雷锋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侮辱革命先烈那是犯法的!我打断了你的话,你该感谢我才对!现在又骂我?”
陈风一边低头闪开那一拳,一边苦口婆心劝导着。
那俩混混,只觉得耳朵边像是有一万只苍蝇在嗡嗡嗡地叫,他们恨不得一巴掌给拍死。偏生无奈的是,这只苍蝇生命力太旺盛,他们压根拍不死。
啪!
陈风抬手要摸自己的头发,却‘不小心’呼在那人下巴上。
那人只觉得脑袋一昏,眼冒金星,鼻子里一股酸水直冲脑门,呛得他眼泪直流。
陈风趁机低头穿上鞋子,嘴里还嘀咕着:“脚踏实地,这才踏实嘛。”
其同伴看到,咒骂一句:“妈了个叉,你还有理了!”
一个王八拳挥上来,却被陈风一把捏住,狠狠一拧一拉,卡吧一声,脱臼了。
“啊呀,断了,断了!”那家伙也是没出息,疼得眼泪直冒不说,还大呼小叫的。
奈何,这里是人家饭馆儿后巷,除了倒垃圾之外,少有人经过。又不是所有人都有陈风这种耳力,就算有这么强悍的耳力,也未必有这种多管闲事的心。
所以,他嚎嚎了半天,也没人理他。只有一个好心人,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他:“别哭了,男人嘛,坚强点。”
这个好心人,就是陈风。
混混欲哭无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不要?不要就算了,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陈风拍拍他两人的后脑勺,接着按住他们的脖子,强迫他们低下头来,却又贱贱地、笑眯眯地问。
这让俩混混很不爽,屈辱,想要反抗,却又不能。
“放手!”他们挣扎着,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