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艳阳高照,天气却更冷了。江南的百姓总算体会到那句话:“下雪不冷化雪冷。”
碧姐踩着积雪,在陈风的陪伴下来给崔大壮送饭。一路上,陈风不断地打哈欠,她感觉很抱歉。
“对不起,这两天害的你都没能回家去,累坏了吧?有没有跟家里人打招呼?”碧姐问。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能表现出很优雅自信的状态。惊魂夜刚过去多久?她似乎已经坚强起来了。
而且这一切,还是在今天早上得知那个消息之后。
那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一大早陶立队长就打电话给碧姐,告诉她最近都要提高警惕,因为那四个家伙在看守所越狱了。
越狱?天呐!当时碧姐心就慌了,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慌张来。
当她表面很淡定地向陈风转达这个消息时,陈风倒是更紧张一些。
“如果是这样,这段时间我干脆陪着你吧。”陈风道,“崔大壮受伤住院,他们的目标又那么明确,我怕你应付不来。”
当时碧姐低头沉思了片刻,答应了。
“谢谢你!我很高兴你愿意帮我。”就连感谢的话语,都说的那么温婉知性。
于是乎,就有了今天送饭的一幕。
陈风袖着手,一路跟着碧姐,心里在想,经过几个小时,崔大壮的手应该已经愈合了吧?
俩人乘坐电梯来到崔大壮所住的楼层,刚出电梯,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那间病房人挨人,都是白大褂。屋子里塞满了人,门外走廊里也塞满了人。
碧姐一下子有点紧张:“难道是大壮出事了?”
陈风摇头,安慰道:“不会,他那只是外伤,送医又算及时。我看说不定是痊愈了,所以大家才这么惊讶呢。”
碧姐看了看他,眼神十分复杂。
过多的围观者,直接导致过路的人都无法通行,连陈风和碧姐,也是三催四请,才能让他们让开一条路。
“麻烦让一下,我是病人家属。”陈风高声喊着,然后从碧姐手里接过饭盒,高举在头顶,大喊,“热油过顶,烫着烫着!”
医生护士们纷纷让开,但眼睛还是盯着病床,耳朵还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里边发生了一件堪称奇迹的事。
就在今天早上,查房的医生赫然发现,刚刚做完断指再植手术的病人,伤口居然完全愈合,而且还活动自如。虽然略有一点点僵硬,但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能完全康复。
现在,外科主任医师带着一班人马,正在研究患者的肢体以及体质。
陈风也听到了,并且看到昨天那个很屌的医生。医生看到他,脸色很不自然,眼神还有些躲闪。号称要吞手术刀的呢?呵呵了!
“放你一码!”陈风冲他眨眨眼,他立刻躲开眼神,假装专注听跟前的老专家讲话,颇为好笑。
陈风也不追究他,他轻轻拉了一把碧姐,两人再往里走了走。
有医护人员用质疑的目光看着他们,他笑着解释:“我们是崔大壮的家属。”当然了,口气很平和,声音也很低。
这样的陈风,极富亲和力。那个护士便没再理会他们,转而专注地倾听。
“你们看,这个部位只有一圈很淡的痕迹,说明组织再生功能很强大……”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与年轻医护人员一样,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和听诊器,正讨论着什么。
而被围在中心的崔大壮,则像一只被捉来做实验的猴子,一脸无奈,想逃不得逃。
他不得不回答医生们的各种奇葩问题,当然,医生们问这些问题,也是为医学科学作奉献。
“陈风,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碧姐有些茫然地问。
从头到尾,她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心找一个医护工作者问一问,可是有陈风在跟前,她仿佛失去自理能力一样。要知道,她可是碧姐啊。
陈风笑着安慰她:“八成是真的,你瞧,连老专家都出马了。”
碧姐松口气,点点头。俩人耐心等待着,从他们进门,到那两位老学者离开,陈风计算了时间,足足四十分钟。
然而这还不算完,这些人刚走,陈风和碧姐正要和崔大壮说话,又一群人进来。
现在这些人,穿着防疫服,可以说是全副武装。他们推了一只防菌舱,不由分说把崔大壮给塞了进去。
于是乎,他们很悲催地看着崔大壮在里边挣扎,却无能为力。
碧姐又傻眼了,今天一整天发生了两件事,比昨天强多了。但这两件事,让她彻底懵圈。
第一件事就是崔大壮的痊愈,第二件事,就是他被带走。
“不行,我得抽根烟。”她显得有些焦躁,脸色苍白,手指颤抖。
陈风是从这一天起,才知道她有烟瘾的。
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碧姐,陈风道:“七块钱的,焦油量大,你抽的惯码?”
“就要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