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好,爷爷好!”乖乖的声音,透着纯真和稚嫩,听得老两口乐开了怀。
“哎,你好!”赵允之笑眯眯地说,“要不要来陪爷爷喝杯茶?”
乖乖说:“好呀!”便哒哒哒跑屋里去搬了自己的专属小板凳,拿了自己的专属小茶杯,挨着赵允之坐下。
他用胖乎乎的小手,吃力又小心地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有模有样的。
这越发让赵允之欢喜了,他抬头看着周勤问:“这位大哥,你这娃娃多大啦?看起来挺皮实的。”
“转年就七岁啦,要读小学了。”周勤道,“您甭看他现在皮实,其实之前是有尿毒症的。”
“哦?!”赵允之吃一惊,“看不出来啊!”
他和老伴对视一眼,心里都隐隐作痛。原来,他们的大儿子也是有尿毒症,引发多脏器衰竭。却又不肯丢开工作,最后死在了工作台上。
这是他们心头无法掩盖的痛,现在听到乖乖也有此病,禁不住感到心痛。同时又觉得奇怪,这孩子咋看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周勤又憨厚一笑:“实不相瞒,都是陈兄弟把娃给治好的。虽说还是体弱了点,比以前吊尿袋可强多啦!”
老两口更吃惊了,都到了需要吊尿袋的地步,那意味着孩子已经病入膏肓。他们这种家庭,必定也无法给孩子提供多好的医疗条件。而陈风,居然硬是给治成这样?难得!
若说是别人治好的,赵允之或许还会怀疑一把。可周勤提起陈风,他就不得不信了。
“看来这小伙子,还有很多我们不了解的呢。”赵允之感慨。
周勤又笑着说:“他是个大好人,没他就没我这个家,没他,这村儿的孩子都得去很远的地方上学。这路啊,你们今天也走不顺畅。”
他巴拉巴拉,把陈风做的几件大事都说给赵允之听,赵允之越发惊讶了。
……
茶园里。
陈风带着碧姐两个摘叶子。
和陈风的生涩比起来,碧姐显然是个行家里手。她能一眼分辨哪个可摘,哪个不可摘。采摘下来的茶叶,很快把小筐填满了。
“这棵树不错,要好好保护。”碧姐说。
陈风道:“是啊,可惜不是最好的茶树。”
这话倒不是反话,他说的时候,脑袋里想着的是俞珊珊家的那颗盆景树。
因有之前的例子,碧姐便误以为陈风在说酸话,淡淡一笑:“当然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在我的茶园里。”
“你还有茶园?”陈风惊奇地瞪大眼。
碧姐这人一看便知道是城里人,而且家庭条件不错。而刚才看她采茶的手法,比周勤都专业。
这让陈风内心对她多了几分佩服。
“是啊,我们家有两座茶山,在滨江市南郊。”碧姐道,“下次,我请你参观我的茶园。”
其实这一回碧姐挺失望的。
她本以为陈风是一个正经茶农,谁晓得来了才知道,这货不过是个玩票的。
一个玩票的,能玩出这么高水准的茶叶,碧姐心里隐隐有些不服。
不过,碧姐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这座山。这里的确钟灵毓秀,地灵人杰。什么东西长在这里,想长得不好都很难。
她又看了一眼那一缕云,原来云就飘荡在这茶园里。越靠近那云,她的心情就越宁静。
“你山上的云好奇怪啊。”她忍不住道。
陈风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其实他有点心虚,自从那晚在这里打坐,这里就老凝聚着一小团云,多大风都吹不散,白天黑夜地飘着。
陈风怀疑,这莫非是啥天地灵气啊?不过那也太玄妙了。再一想,他都有珍珠这种宝贝了,多玄妙的事也可能会发生。
“你要不要也摘一点,我们来比赛?”碧姐提议。
陈风哪肯认输?他当即答应下来,自己嗖嗖嗖摘了一小把,和碧姐两个回到周勤家里。
碧姐就地取材,找了一些干柴,搭了一个土灶,管周勤要了一口铁锅,就在院子里炒起来。
她十分专注,仿佛此时此刻,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以及锅里的茶叶。她的动作轻柔,急缓交替。
有时候,碧姐还不怕脏,弯腰趴在地上,调整火力大小。
老两口一边喝茶,一边看她焙炒茶叶,那也是一种享受。
陈风则不,他偷摸的找了个盆,把茶叶泡着,又悄悄滴了点灵水进去。
他相信,茶叶经过灵水改造,味道一定更奇妙。
泡完了,他也学碧姐的样子,拿口锅焙炒茶叶。
一个多小时后,俩人都焙炒好茶叶,各有半两左右吧。
碧姐的茶叶,一枚枚纤细小巧,嫩嫩的芽儿,让人看的欢欣不已。
陈风的茶叶,因为先经过灵水浸泡了,所以炒出来时是散的。
碧姐对他的炮制方法感觉很费解,一般来说,这样的制茶法,会把好茶都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