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简直无从下手,别看那螃蟹小小的一只,钳子力气却不小。
陈风疼得满身是汗,终于引来一个路过的村民注意,更可喜的是,这村民也是个男性。
看到陈风的样子,那大哥又好笑又心痛,弯腰把螃蟹钳子掰段,这才把陈风从极度剧痛之中拯救出来。
那大哥也是个明白人,见陈风解脱,赶紧逃离现场,免得大老板尴尬。
其实陈风那时候已经蛋疼到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汗毛立起,鸡皮疙瘩起一身。
当疼痛逐渐远离之后,他才恢复部分意识,赶紧唤出珍珠,用灵水治疗——虽说其实没有内伤。
此过程中,艾米一直憋着笑。但是之前她更担心陈风的安全,所以憋着不笑。当陈风恢复正常的刹那,她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笑得在沙滩上打滚。
“哈哈,陈,你太好玩了!”
陈风一脑门黑线,若不是看在彼此性别不同的份上,他真想抓一只螃蟹,让她也感受一下。
也不知是苍天有眼,还是她俩倒霉,今天就不该到沙滩来。正在沙滩上打滚的艾米,突然身体僵直,面色痛苦,几乎和陈风刚才的表情一模一样。
她张着嘴,不停地用手扇风,大口大口的呼吸,以此来克制痛苦。
陈风看到,她右胸前,最要紧的地方,也挂着一只寄居蟹!
“我艹!你有完没完?”陈风大叫一声,当然吼的是寄居蟹。
虽然知道,眼前这只寄居蟹,和夹他的那只绝对不是同一只,但是那玩意儿被夹,和他被夹,疼痛程度差不多吧?尤其是那么敏感的小红豆!
艾米疼得在地上几乎打滚,陈风却手足无措。首先寄居蟹够小,其次抓的位置够敏感,只能算它稳准狠。
“陈,你干嘛,救我!”艾米倒是比陈风大气,见他缩手缩脚,便道,“非常情况非常处理,我不怪你的!”
一连串英文夹杂中文,陈风居然也听清楚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Ok!冷静,一定要冷静!”
他蹲下来,左手按住艾米的肩膀,右手捏起那只寄居蟹,心里喊了一句哦弥陀佛,手指一用力,啪嗤,给捏碎了。
关键问题在于,寄居蟹虽然死了,钳子却还夹在艾米身上,疼痛程度也丝毫不见缓和。这和陈风男女授受不亲的初衷,简直是大相径庭。
其实,以他的本性,这点事算啥啊?只是想到正在怀孕中,情绪极不稳定的苏嘉,他不得不处处小心。
陈风无奈只好继续用手去撕那螃蟹钳子。
谁都知道,螃蟹钳子钳人格外的痛,陈风这么一车,艾米立刻引吭高歌,并且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长而优雅的指甲,马上在陈风手臂上留下几道痕迹。
好在,螃蟹钳子总算不是陈风的对手,他在不过分亲密接触的情况下,终于帮艾米拿下俩钳子。
折腾了一番,两个人都浑身是汗,沙子粘得满身都是,狼狈不堪,心力憔悴。
两个孤独的背影坐在沙滩上,沉默了足足十分钟,最后才疲惫起身。起身时,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不约而同地约定,这是个秘密,谁也不要说出去。
他们对今天的事印象深刻,最主要的是,真特么疼啊!巨特么尴尬!一个走路夹着腿,一个不敢挺胸。
“你先走,我断后。”陈风声音沙哑,马上意识到这句话不吉利,“呸,你先走,我跟着!”
艾米听不懂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她本是个求知欲极强的女孩,但是现在,就算有个et站在她跟前,也难以激起她探究的兴趣。
俩人一前一后,离开沙滩进了村。陈风不远不近跟着,看到艾米进了村委会大院,这才放心回到家中。
他以为这一切厄运都结束了,殊不知这只是厄运的开始。
洗澡时,陈风发现自己的手臂有三四道指甲抓痕。马上回想起艾米的事,本来没啥的,突然就有点心虚。
这份心虚,延续到他上床时。苏嘉本来都睡了,却不知是否因为心有灵犀,突然睁开眼回头看了看男人。
她看陈风时,眼神从来都是温柔如蜜。从头发丝到脚后跟,从汗臭味到口气味,陈风身上没啥是她不爱的。
不过,当她的眼神落在陈风手臂上时,眉头皱起:“小风,你咋啦?”
陈风本悄悄摸摸准备躺下睡觉呢,没注意她醒了。回头一看,立刻嘿嘿地笑:“哟,把你给吵醒了。”
“我问你咋啦!”苏嘉坐起来。
“啥咋啦?”陈风装疯卖傻,并有意把受伤的手臂藏起来。
这可是欲盖弥彰,在苏嘉这里绝对是重罪。原本她只是担忧,这么一来,就定性了。
“你,你干啥啦?”苏嘉急的眼睛都红了,泪珠儿噗呲滚落,被子头很快打湿。
她也不吵也不闹,就哭,这可比打在陈风身上,骂在他脸上都让他难受。
他慌忙搂着苏嘉,轻声细语地哄道:“没啥啊,就是被抓伤了。”
“哪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