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了命把俞珊珊往起拽,俞珊珊却拼了命往地上瘫。她们就在一个烧烤摊的马路旁,此时烧烤摊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有几个混混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蠢蠢欲动的样子。
陈风赶忙上前,一把抱住俞珊珊,同时问:“咋让她喝成这样?”
他可不知道,自己眉头皱着,一脸认真的样子,瞬间电到吴玲。
吴玲小心脏一抽一抽的,脸就红了,低头嘟哝一句,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想道:“珊珊姐真是有眼光,找的这小狼狗真的很不错。乍看起来土里土气,其实很有男人味的,比台里那些小白脸强多啦!”
陈风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个啥,没得到回应,也就不再问了,喝成这样了问啥?
他让吴玲先坐上车,再把俞珊珊弄上去,俩女孩坐后排。
“坐稳了,门关好,我开车了。对了,先送你,你家住哪?”陈风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问。
吴玲说了个老旧小区的名字,陈风便先把她送到家。
她下车后,在陈风车门口停了一下:“这是我的电话,对了,珊珊姐说她想回父母家,你知道在哪嘛?”
陈风一懵,摇摇头,暗道我哪知道她爸妈家在哪?
吴玲道:“就在前边那条街,一个家属院,哪儿就那一个家属院。”
“好的,谢了。”陈风抬头看她一眼,却发现这女孩眼睛跟狼似的,绿油油的,他吓得一哆嗦,赶紧摇上车窗,踩一脚油门轰出去了。
女孩看着他的背影,发花痴一样揪着发梢:“真帅!”
车里,陈风猛地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感觉自己脑花儿都要喷出来了。
“啧啧,好险啊!”他暗道,“难道我变帅了?随便啥女孩都能吸引?”
他哪能明白,这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一对眼的事儿。
却说陈风开车送俞珊珊回家,却发现这个家属院大门关了。
这种很老旧的家属院,集体氛围浓厚,院门口的那个一楼,有一户人家把阳台向外打通,又搭了个违建,开了个小卖部。
平时呢,这家人也就肩负起开门关门的责任。
陈风敲了半天门,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披着外衣走出来:“来了来了,别敲了,追魂啊!”
她隔着铁栅栏门看了看陈风,一脸审慎地问:“你谁啊?”
陈风正要说话,醉醺醺的俞珊珊抬起头来,看了看那阿姨,嘿嘿一笑:“唐姨,他是我男朋友。”
陈风一脑门细汗,暗道,你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
那阿姨一看是俞珊珊,便喜笑颜开了,赶忙拿钥匙打开大铁锁,殷勤地给他俩开了门儿。
“原来是珊珊啊,哟,男朋友可真帅气,快进来吧,这么晚才回来。喔唷,我忘记了,你爸妈回老家了,说你家哪个亲戚去世了。”
阿姨人好心善,巴拉巴拉,一会儿就把陈风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说了。
她一边说,一边还上下打量陈风,仿佛陈风是她的毛脚女婿一样。陈风都走很久了,她还在大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呢。转天,小狼狗的故事就传遍了这座家属院。
却说陈风半拖半架,还生怕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部位,就这么艰难行进。途中还得问俞珊珊:“大小姐,记得你家住哪不?”
“三单元二零一……”俞珊珊梦呓似的回答,一开口就是一股子酒气。
陈风眉头皱着,训斥道:“你还记得啊?不错不错,看来还没喝够。”
“关你什么事?”俞珊珊醉了,居然还能听得懂陈风在酸自己。
陈风一松手:“好啊,不关我事!”
扑通!
俞珊珊就倒在地上了,摔得挺疼。
“你干嘛呀,好疼啊!”俞珊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扶着楼梯栏杆,膝盖破了一块皮,渗血了。
她一边哭一边吹着膝盖,就像个小孩子。
倒也不是陈风不怜香惜玉,实际上,看着俞珊珊现在的样子,他很是难受。你说电视上那么漂亮,咄咄逼人的一个明星人物,现实里咋是这样?
脾气那叫一个臭,那叫一个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还是说,她和自己是上辈子的冤家?陈风叹口气。
其实以他目前的能力,完全可以把俞珊珊这酒给她解了,那多轻松啊,也没有隔日宿醉的痛苦。
但他不打算这么做,就像刚才故意松手,让她摔痛到哭一样。
只有让她知道痛了,下一次她才会主动避免,这就叫成长。
等俞珊珊哭完了,陈风上前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上楼。要是外人看到了,一准会骂他糟蹋偶像。
可陈风就是这么酷,站在俞珊珊家门口,他惊愕地看到楼道里满墙血红的债字,心道:“这是谁啊,欠这么多钱?”
等他看到俞珊珊家大门上,也被人划了一个血淋淋的债字后,略微明白了。哦,原来是她家。
“钥匙呢?”陈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