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陈风给他倒了杯茶,自己依着沙发背,“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说吧,到底为啥?”
“庞老很多年前,肺被子弹穿透过。那个年代医疗条件很差,留下后遗症了。”钟华解释道,“所以我想请你帮忙,看看能不能给他治一治,让他可以安享晚年。”
他说话时,一点阿谀奉承的感觉都没有纯粹是一个军人下属对上司的敬爱。
陈风道:“这样啊,革命老英雄,我给治病是应该的,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只能说尽力啦!”
“你尽力就好,我相信你!”钟华拍拍他肩膀,结束这个话题,他又环顾四周,“你小子,最近生活水平提高不少啊。”
“哈哈,托你们的福!”陈风笑道。
钟华、庞老在陈风家不但吃了早饭,还蹭吃了午饭、晚饭。
老人简直就是个老顽童,要骑车要海钓,还要帮陈风种菜浇花。
按他的话说:“我老啦,难得体验一把农家生活,就像回到小时候的家乡一样。”
说这话时,陈风觉得鼻头酸酸的。他听钟华说了,庞老一家门都是战斗英雄,现在整个家族里,就剩他和妹妹一家人。
而他在年轻时,妻子在难产中去世之后,就一直孤身一人到现在,膝下无子女。
想到这么一位老英雄,晚景孤单,陈风便决心好好的给他治病,让他安享晚年。
晚上,陈风跟他们回到镇上。原本以为,他们住在很上档次的招待所之类的地方,没想到就是很普通的小旅馆。
“庞老不让惊动地方,所以这边的领导都不知道,你别声张啊!”钟华道。
陈风嘿嘿一笑:“放心!我跟来,只是想帮庞老把脉,在家不是不方便么。”
两个司机,一个勤务员,再加两个卫兵,算上庞老和钟华,他们此行共来了七个人,居然只开了三个房间。
陈风再一次感慨,庞老真的是个非常勤俭节约的人。
庞老的房间,也仅仅是个标间而已,两张单人床,分别属于庞老和钟华。窗边墙根下,两个普通的军绿色行李箱,与普通士兵的并无二致。
三个人走进房间,庞老解下手腕上的表带,从兜里掏出手机。
陈风留意了一下,那手表是海鸥牌机械表。表盘已经划花,表带也有锈迹,看样子很有些年头了。
如果没记错,陈风上次见这种表,好像是读初中时,学校里一位很节俭的老教师戴的。
手机也很耀眼夺目——诺基亚老人机,据说充一次电能用半个月。
陈风内心很受触动,这么样一位大人物,他原以为那还不是要啥有啥?可没想到,吃穿住用行,居然还不如一个普通老百姓。
陈风这回体会到什么叫做人格魅力,肃然起敬。
“坐坐,别拘谨嘛小伙子!”庞老萧呵呵的,他换衣服的时候,抬胳膊有点吃力。
陈风笑了笑:“哎,不拘谨!”
钟华给三人泡了茶,坐在床边对陈风说:“小陈,快帮我们庞老号脉吧。说实话,我也懂点医术,草药啥的,可是和你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陈风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嘿嘿地笑:“这么夸我,我都脸红了。”
“呵呵,你小子还会脸红啊!来吧!”钟华道。
陈风点点头,上前伸出手:“庞老,请吧。”
庞老将笑吟吟将手腕递给他,陈风拿手指一搭,开始感受他的脉搏。
别说,庞老这年纪,脉相其实比同龄人都强有力。只是,肺脉相当弱。
一分多钟后,陈风停止诊脉,很严肃地问:“庞老,烟抽的多不多?”
“哈!算你给问着了!”庞老笑道,“我是个老烟枪……”
他起身去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条香烟来。
钟华很无奈地对陈风说:“庞老思考问题的时候,一天要一两包烟呢。以前打仗的时候,物资缺乏,也要一包烟。”
“你们不懂,老话儿说的好,烟出文章,酒出诗。那古代的大诗人李白,不就是个著名的酒篓子么?”庞老为自己‘狡辩’。
陈风笑嘻嘻道:“要我说啊,这个烟抽的好。”
钟华一愣:“陈风,你可别瞎说啊,抽烟对身体百害无一利,不能这么鼓励他!”他一个劲冲陈风挤眼睛。
“小钟,你别给人家施加压力,我看陈风这话,说的很正确!”庞老好容易得到一个医者的支持,得意极了。
“你听我说啊钟大哥!”陈风笑道,“不过呢,以后得抽我给你卷的烟。这样吧,我现在就回去,明天一早,给你送来,纯正的手卷烟。”
“哎,你还没给对症下药呢。”钟华道。
“不需要,庞老的身体很棒!”陈风说,“我先走啦,钟大哥,你不送我?”
钟华知道陈风要跟他说话,便答应一声。陈风和庞老告辞,两人走出小旅馆。
“我说陈风,到底怎么回事?”坐在车里,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