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水往出一跳,白长山则让开。
陈风和白长水,便在车灯照亮的地方,开始比画拳脚。
真正的武术、散打,可没有电视电影里那么漂亮潇洒。白长水摆个造型,双手啪地在空中互击,而后左脚往前擦地一冲,右脚一个扫堂腿,直接冲陈风下盘攻去。
这只是个假动作,倘若陈风要是躲闪,他便一个饿虎扑食,将其扑倒,后面就是他想干嘛便干嘛了。
倘若陈风不躲反攻,那更好办,他有十多招可应对陈风。
“哼,三年少林寺呆下来,别的本事没有,力气倒是有一把。”白长水暗道。
谁知,千算万算,他没算准陈风不躲也不进攻,只是笑嘻嘻站着。站也就算了,他还双手环胸,笑嘻嘻的,一点都没把他当回事。
白长水火了,这不是瞧不起人么?他咬牙切齿,把所有力气都集中到腿上。
砰!
好,结结实实扫中了。
两兄弟都是两眼冒光,等着看陈风丢脸的样子。这家伙可是放出话来,他俩不管谁赢,只要赢一盘,他就滚蛋去球。哈,太好了,他们自己修的桥,又可以收过桥费了。
“啊呀!”一声惨叫,却不是陈风发出来的。
白长水抱着右脚龇牙咧嘴原地跳,那额头的青筋挑着,像一条蚯蚓。
白长山吓一跳:“咋啦弟弟!”
“他作弊!”白长水指着陈风,“肯定是在腿上绑护腿钢板了。”
“妈蛋!”白长山骂一句,冲过去要撸起陈风的裤腿。
陈风一躲:“哎白大哥,这么做不合适吧?你们凭啥说我绑护腿啦?”
“你要没绑,我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白长水痛的龇牙咧嘴倒吸冷气,还拼命和他理论。
那简直是十趾连心啊!
刚才白长水一个漂亮的扫堂腿踢过去,原以为能让陈风翻倒出丑。可谁知道,脚尖碰到铁板一样,痛得钻心。
“呵呵,那球我可不敢踢,我怕鬼。”陈风嘻嘻一笑,“你换个条件,不然不给看!”俨然要耍无赖的样子,把两兄弟气得直哆嗦。
“好,你要没绑,我管你叫爷爷!”白长水气急败坏道!
白长山一听,真想冲过去给弟弟两耳刮子,有这么年轻的爷爷么?啊呸!
陈风这回倒是满意了:“好啊,来吧!”
他张开手臂,大模大样站着。白长山黑着脸去检查,白长水则一屁股坐在地上,脱了鞋子抱着脚尖吹气。那几根脚趾,又红又肿,脚趾甲都裂了,没铁板才怪!
“哥,我跟你说,把铁板摘下来,我要拍死他!”白长水心疼地看着自己脚趾头,头也不抬地说。
可是,他没得到哥哥的回应。
白长水觉得奇怪,哥这是咋啦?他回头一看,白长山蹲在陈风跟前,正发呆呢。
而陈风的两条裤腿都卷到膝盖上方,这时节还不冷,也没穿秋裤,两条满是黑毛的小腿露在外面,哪有什么绑腿、铁板之类的东西?
“没有啊弟弟!”白长山傻眼了。
白长水愣了一下,忍着疼痛一骨碌爬起来,一瘸一拐走上前,左看右看,确实没有。
而且他们知道陈风没时间做手脚,从头到尾都被盯着呢。
俩人找了一圈,啥都没找到,面面相觑不说话了。
陈风笑嘻嘻道:“咋样,继续吧?我就当你中场休息!”
说完,他慢条斯理放下裤腿,拉开架势要继续动手。
白长水吓傻了,哪还敢跟这位动手啊?那骨头就跟铁板似的,踢一脚不但没事,反倒把自己的脚指甲给弄裂了。
这要是再打下去,他这条小命还想要不?
“不打了!”白长水摆手,泄气道。
“哟,不打啦?算谁赢啊?”陈风故意道。
“你你!”白长水没好气地挥了挥手,“算你赢行了吧?该你和我哥比喝酒了!”
他是这么想的,打架你厉害,做生意你精通,老子就不信你样样都厉害!论喝酒,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白山子白长山的厉害?外号,千杯不醉!
抱着对老哥无比的信心,以及对脚趾头巨大的悲痛,白长水宣布自己输了。
陈风于是打开车门,从后头抱出一箱没开封的白酒,五十六度粮食酒,本地知名品牌。
白长山不太信任地坚持要把每一瓶都打开闻一闻,虽然他知道自己也闻不出个鸟来。
陈风笑道:“那多浪费啊,你要是喝不完,这些酒就没人要了。”
“我要!”白长山红着脸说,弟弟输了,他就抱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态,来和陈风比赛喝酒。
这是他这一辈子里,最郑重其事的一次了。
“好,你愿意要就行!”陈风由着他把所有的酒都打开,挨个闻了闻,确定没使诈之后,俩人一人六瓶,规定谁先喝到吐谁就算输。
白长山并不是真的千杯不醉,他最多一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