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伙人你追我赶,从巷子里打到街面上,撞翻了几张桌子凳子,差点撞到人家烧烤架上。
被打的人,陈风觉得挺眼熟,看背影虎背熊腰的。可惜,双拳难敌四手。
食客们纷纷避让,排挡老板叫苦连天,做生意最怕遇到这种事,一下子要损失好多。因为有人趁机逃单,警察再来处理点问题,甚至于出个人命啥的。
“冯宝,你这傻b,敢碰我的马子,今天老子不砍死你!”追打的一伙人当中,有个领头的,凶巴巴吼叫着,飞起一脚向其中一人踹去。
“我说呢,原来是老冯家的俩小子。”陈风这才意识到为何自己感觉他俩眼熟。
眼看冯宝要遭殃,他背后就是一口炸东西的油锅,虽然锅不大油不多,但是一直架在炉子上烧着,滚沸。倘若这么碰翻,不止冯宝,其他人也会遭殃。
烫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时迟那时快,陈风飞起一脚,砰一声在半空拦住对方那只脚。
他这力气多大啊,那人只觉得腿发麻脚发酸,剧痛顺着神经往上走,踉踉跄跄后退数步,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恰好那块地上有一只摔碎的啤酒杯,他屁股恰好猛坐上去。就听一声哀嚎:“哎哟喂,我的屁股!”
小弟们扶他起来,手一摸,满手心都是血。
那人又急又气,瞪着陈风:“你他吗找死吗?给我打!”
“劳驾,报个警!”陈风冲周围的人道。
可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多,谴责的也有,却没人敢管闲事。原来这一伙小混混,在这一带横行霸道,大家都怕惹祸上身。
那小混混头子叫嚣:“我看谁敢管闲事!”
果真没人敢摸手机。
冯宝惊魂未定,回头看到油锅,后怕连连,冷汗淋漓。冯贝冲过来和哥哥站在一起,低声道:“是陈风。”
“是他?”冯宝诧异万分,看着仇家居然帮自己,他可还记得冯记肉铺被迫搬家时,老爹对陈风恨得牙痒痒,父子三个恨不能分分钟把陈风捏死。
冯宝觉得,陈风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可没想到,人家居然在关键时候,救了他一命。
两个混混冲上来,一左一右,一个挥拳一个拿棍子抽,气势汹汹。也不见陈风咋地,那俩人就惨叫着倒在地上。他动作太快了,没人看得清。
“好!”不知是谁带头鼓掌,许多人开始叫好。
报警他们没胆量,叫好给陈风鼓劲儿还是没问题的。
其实陈风也理解他们,大家都是普通人,又不是谁都和他一样走运,可以拥有改变体质的珍珠。
于是他一转头,朝那两兄弟喊:“咋,你俩也不报警?”
冯宝、冯贝这才缓过神来,之前俩人都看傻眼了,还以为陈风是武林高手呢。
被陈风吼这一嗓子,他们才敢进抓起手机准备报警。
那帮小混混看到陈风这么能打,对方又报了警,自己这边又有人受伤,只好暂时偃旗息鼓。
临走前,他们恶狠狠指着陈风和冯宝冯贝:“好,山不转水转,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老子怕了你!”冯贝这时又来了精神,和他们对吼。
“你要再惹事,我就不管了。”陈风淡淡地说,冯贝立刻没了底气,缩了脖儿。
架打完了,陈风便坐回自己位子上继续吃喝。众食客也因为陈风的存在,而敢继续留在这里撸串。
他刚坐下来,老板就给端来两盘烤串,笑眯眯地说:“小兄弟好身手,这是我私人赠送的!”
“哈,多谢老板了!”陈风不不客气,接受了。
老板走后,他正埋头与各种串作战,突然感觉两人坐在他两旁,桌上又多了两盘串和几瓶酒。
抬头一看,原来是冯宝冯贝两兄弟。这俩货鼻青脸肿,也不说去医院看看。
“大哥,今天多谢你!”冯宝嘴唇肿的像根烤肠,抱拳很江湖气地说。
陈风低头继续吃喝:“别客气,别去收我邻里共建费就好。”
他的话仿佛一根根芒刺,扎进两人耳朵里,两兄弟面红耳赤低下头,好一阵子没好意思说话。
还是弟弟比较活络,马上转移话题:“陈大哥,没想到你会功夫啊?能教我们两招吗?”
“咋,教会你们,打死我?”陈风嘴一点都不留情,随手拈起一颗盐水花生丢嘴里。
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呢,仿佛唤醒了埋藏在大脑深处的前世记忆,出招的时候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真要他教别人,他还说不清楚。
那两兄弟尴尬地笑了笑,很快冯贝又找了别的话题聊。陈风也不爱搭理他俩,他们脸皮厚厚地跟着吃喝,最后还抢着结账。一直到陈风叫了代驾走人,他们还望着他的背影发懵。
“哥,你说这个陈风到底是何许人也?”冯贝仿佛在梦里一样,问正在拿矿泉水清洗伤口的冯宝。
冯宝瓮声瓮气道:“管他啥许人,得赶紧跟老爹说,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