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您这烟是好烟啊,六七十一盒呢吧?”陈风答非所问,接过烟瞧了一眼,故作惊讶道,“了不得,您这是大手笔。”
张扒皮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是眯着眼看他。当他意识到,陈风的笑容十分‘真诚’时,也咧嘴笑了。
“呵呵,小伙子啊,听说你不是本地的?”他使劲踮起脚才能揽到陈风的肩膀,做熟络状,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口气。
“我是啊,临江下边镇上的。”陈风装傻充愣,“不也是一个大市的么?”
张扒皮听了,心里鄙夷地笑,暗道:“你算个球的大市啊?什么犄角旮旯也来冒充本地人了?”
嘴上却道:“我说的是,这个这个,狭隘的市区,滨江三区。你呢,也是个年轻聪明的人,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吧?他们父子仨,别说你,就连我都不敢惹啊!”
张扒皮皱眉摇头,痛心疾首地说着。
“噢,那我也没做错啥啊!”陈风故意道,“您瞅瞅,我这垃圾都没过界,他非说我堆他家门口了,还望我家门口丢那些泡泡肉。他儿子来打我,自己却被撞倒,又怪我。管理员,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使得,使得!‘张扒皮连声应着,”这个厚黑学你懂吧?“
“不懂,又厚又黑的学问啊?“陈风故作茫然,心里却乐得不行。逗这人玩,也算给他繁忙工作中添了一点小娱乐。
”不是,那是做人的学问。哎,人啊,不能太傻不愣登。他们不好惹,你就别惹嘛。这样,我来替你们牵线搭桥,你们和好算了。你呢,一个月交两千块,包你啥事没有。“
“噢,交保护费啊?“陈风故作恍然。
张扒皮忙摇头摆手:“哪里是保护费,法制社会,哪有什么保护费?这叫共建邻里和谐,你知道的,高速发展的经济时代嘛,什么都是要钱来维护的。“
”明白,明白!我初来乍到,也不愿把事情搞僵,没请教您尊姓大名?“陈风伸出手,假作服软。
张扒皮哈哈一笑:“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张大叔。那个啥,你们可以开工了啊,都是误会,没事的!“
一转头,又冲猪肉强挤挤眼,猪肉强于是嘟嘟哝哝,挥舞着刀子回铺子里了。
张扒皮拍拍陈风肩膀,觉得自己出马一个顶俩,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
“小伙子有前途啊,聪明!那个啥,冯宝冯贝,你俩都消停点,打打杀杀像啥话?“张扒皮冲那两兄弟装模作样喊了一嗓子。
”慢走!“陈风‘乖乖‘送走他。
等他们都走了,装修小哥凑到陈风跟前:“老板,就这么让他们啃一口?那可是一个月两千,不是一共两千。“
“我知道,你不用管这事,尽管安心干活。这几天,我会每天来这里盯着。“陈风道。
却说猪肉强和张扒皮自以为一黑脸一红脸,真的把陈风给震住了。他们回去之后,就等着陈风来交钱了。
可是从上午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晚上,陈风影子都没一个。
猪肉强忍不住,就给张扒皮打电话:“喂,张大哥,那小子没去找你嘛?”
他俩虽然狼狈为奸,但是也彼此打着小算盘。从别的商铺欺诈来的钱,他们都是四六分帐。猪肉强四,张扒皮六。
猪肉强上午眼看着陈风是怎么服软的,他就怀疑,张扒皮是不是把这钱给吞了。
张扒皮也怀疑,猪肉强是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早早把钱给收了却没跟他说。
“没有啊,他找你去了吧?”张扒皮道。
“也没有啊!”猪肉强否认。
俩人这才发现,他们似乎被陈风摆了一道。不过他俩也不着急,今天不来明天来,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明天还不来交钱,嘿嘿,对不住,那就别怪爷们不地道了。
而陈风呢?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的睡。
他那天晚上给刘佳佳打了个电话:“刘大小姐,我问你个人,你们光明菜市场物业管理部的经理是哪位啊?”
“干嘛?”彼时刘佳佳刚应付完一个酒局,喝得二马一呼,看到是陈风来的电话,既开心又生气。
她故作冷漠的样子,让陈风有点无语。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谁还不了解谁?
“嘿嘿,咋啦,晚上吃啥了这么火气冲天的。”陈风嘻嘻一笑。
刘佳佳听到那声音,心其实就软了,她暗中叹口气,想大概自己上辈子欠他的吧。
她换了个平和点的口气:“你找经理干嘛?”
“你这菜市场管理有点乱,遇到铺霸了。”陈风嘻笑着说,“我要经理的电话投诉啊?”
“什么?”刘佳佳一听,“铺霸?要不要我去……”
“别,你觉得哥们是靠女人吃饭的么?”陈风忙道,“只要给我经理的电话就行。”
“死滑头!”刘佳佳哭笑不得,嗔骂一句,“好吧,你稍等,我帮你问一下。”
挂了电话,刘佳佳就打电话给助理,在助理的帮助下,找到了相关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