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陈晨不安生,陈风又如何能安生?回到家,脸色十分不好看,家人也不敢问,邓静静不方便问。
和大家打了个招呼,陈风便钻回自己屋里蒙头大睡。生平第一次,他居然体验到失恋的滋味。
迷迷糊糊中,陈风进入梦乡,做了个梦。
这个梦,想来十分古怪。
以前其实陈风也做过这种梦,包括向大爷,也做过类似的梦。
只不过,往日梦里有一个白胡子老头,今天却是俩。一个黄衫笑眯眯,一个白衫很严肃。
他俩就像几百年没开口说话,一开口就话唠似的说个不停。
这一晚陈风睡的,就跟有两个老和尚一直在他耳畔念经一样。
清晨。
外头院子里鸡鸣狗叫,破旧的卧室,放着一张与环境不搭的席梦思床。
陈风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双手攥拳,不停地左右扭转。突然,他睁开眼醒来。
“吓,好真实的梦!”他翻身坐起,擦掉额头的汗水,左右看了看,才意识到自己睡在家中卧室。
一只蜘蛛从房梁上掉下来,恰好落在他鼻尖上。他懊恼地用手抚去,心道:“房子太老啦,该翻新一下,是时候让爹妈过好日子了。”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昨晚稀奇古怪的梦淹没。
梦里那两个人唠唠叨叨,醒来之后,陈风便忍不住去回忆内容。
他很吃惊地发现,自己对之前两颗珍珠所带来的记忆内容,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这种深刻,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仿佛它们天生就属于陈风,像呼吸、吃饭一样自然。
“哈,看来我的事业又要前进一大步!”他心情轻松了一些,暂时抛却和陈晨吵架带来的坏心情。
吃过早饭,陈风便拎着工具前往大棚浇水。邓静静也跟着一起过去,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繁华绿柳,听着鸟鸣犬吠,嗅着清新的空气,她心情很好,陈风则闷头不语。
一路上,早早出门干活的乡亲们看到他俩,都远远打招呼。邓静静也很热情地回应着,却不知道背地里大家都已经把她代入陈风的女人这个角色。
“陈风,你怎么了?”到了大棚,邓静静忍不住问道。
陈风摇摇头:“别提啦,和你没关系的。你不是要体验生活?来帮我浇水吧。”
“好呀!”邓静静很高兴。
陈风给了她一只小水桶,大约能装五升水,又给了她一只水舀子,教她该怎么做。
“现在不都是自动化浇灌么?怎么你家还这么原始?对了,你们家的蔬菜,味道真的好好,我在中海最豪华的餐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昨天的晚餐加今天的早餐,陈风家的家常菜,彻底征服了邓静静的胃。
陈风哈哈一笑:“就是因为原始,所以才好吃啊,你们城里人不懂。”他只能这样打哈哈,而邓静静也就说啥信啥。
两人分两边浇水,陈风在滴入灵水的时候,很愉快地发现,灵水竟然充斥着香甜气息,与以往大不相同。
而邓静静呢,她在舀水时,无意间溅到嘴角一些。本以为浇菜地的水不干净,谁知误饮一滴,居然格外甘甜。她忍不住,偷偷又喝了一口,越喝越上瘾。
“陈风,这水是从哪里来的?”邓静静禁不住问。
陈风正挥汗如雨呢,随口答道:“就是在这边水渠里啊,咋啦?”
“好甘甜啊,比二十几块一瓶的依云都好喝。”邓静静由衷赞叹,“你们河湾村,还真是一方宝地呢!”
陈风意识到,这丫头原来是尝到灵水的滋味了。他抿抿嘴,心说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一个神仙美容水就够他解释半天了,再来个灵水,那哪成?
想到这,他灵机一动,嘿嘿一笑:“是哈,地灵人杰就是我们这里。这些水,好像都是旁边那座山上引下来的,大概是泉水吧?”
“是么?”邓静静陷入沉思。
貌似糊弄过去,陈风松口气。
这城里读过书的女孩,想的就是比乡下女人多,不好糊弄呢。
正当陈风埋头干活时,突然听到扑通、啊呀几声,他忙抬起头看,却见一道红扯扯的身影,正倒栽葱,埋在菜堆里。
原来是邓静静不小心,一脚踩进水桶,导致自己摔倒,十分狼狈不说,手臂还被木刺扎破,鲜血直流。
陈风慌忙放下工具跑上前,连拖带抱,把她‘解救’出来。
“咋回事啊?摔到哪没?啊呀,这里流了好多血,你别动啊。”陈风只顾着看她手臂上的伤口,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仍保持着抱她的姿势,并且双手放的位置,让邓静静非常不自在,脸红如霞。
陈风放开手,去拎那桶水,要把邓静静伤口处理一下。而她呢?则脸红心跳,低着头不知所措。
虽然早年曾在娱乐圈混迹,可邓静静一直洁身自好,更是因为一心扑在工作上,从未恋爱过。
虽然拍戏时也偶尔有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