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大步流星走向树荫下,经过陈晨身边时,冲她挤眉弄眼,小声道:“刚才谁手机响了,你检查一下就好。我去救人,哦不,救猪。”
陈晨点点头,看着陈风似乎二不挂五的样子,却感觉格外踏实可靠。
她明明没喝酒,看向陈风时,目光却微微带着醉意,脸颊也不自觉地红了。
陈风一番忙碌,用自创的一套流程去给猪祛毒,当然谁也不知道,最关键的一步就是热水里融入了灵水。
有灵水在,什么毒都消遁于无形。
这边祛毒,那边陈晨已经下令,每个人都上交手机。谁躲闪不愿意交,她便先收谁的。
那村干部本就是谭振国的人,心里有鬼自然不愿意,结果第一个被缴了手机。
“请打开它。”陈晨道,口气不疾不徐,声音柔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村干部急得一脑门汗,因为他此时已完全无法和谭振国交流,哪怕是眼神。
在陈晨的威严逼迫下,他哆哆嗦嗦打开手机。一看到手机里的短消息,陈晨脸就变了。
“这是什么意思?”陈晨问。
号码标注,谭振国。
村干部哆嗦着:“陈、陈镇长,我也不知道啊。”他两腿一软,扑通瘫倒在地。虽然害怕至此,也死活不说什么。
陈晨懒得去问了,直接打电话给镇派出所,安排警力来搜查。
陈风在这边为那只大猪诊治的时候,民警在村干部家搜出了一个塑料袋,里边装着几个农药瓶子。
经过李汉试剂鉴定,居然与猪体内的毒素一样。
事情立刻严重了,陈晨马上让人把村干部带走,瓶子以及来不及救治,已经死去的几只猪一起当做证物带走。
却说陈风救一只猪,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灌水、推拿,拍拍打打按摩穴位,弄得大家都在心里狐疑:“这小子到底靠不靠谱啊,这能行么?”
结果没出十分钟,那只猪突然从有出气没进气,变到大声哼哼。没多会,又蹿起来横冲直撞。
大家都慌了,有人大喊:“疯猪,小心它咬人啊,打死它!”
人多必定乱,好在这时大部分人都被隔离在外。陈风大手一挥:“没事的,它只是身体不舒服,狂奔出汗,一会就好。来,打一盆冷水放着吧,它渴了自会来喝。”
果然,几分钟后,那猪渐渐疲累,一瘸一拐跑去早就预备好的大水盆喝水。喝完水,趴着休息了几分钟,这猪逐渐恢复身材,眼看着就健康起来。
大家目睹这一幕,都感觉神奇无比,不少人鼓掌喝彩,尤其是向老头。
他一拍陈风的肩膀,感慨道:“小伙子,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厉害啊!”
向老头竖起大拇指,当着众人的面夸赞陈风。
陈风嘿嘿地低头笑,居然有几分羞涩。
大家都很意外,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向老头嘴严,从不轻易夸赞别人?能被他夸,那可有面子的很咧。
“大爷,您先别夸我,这还有满圈的猪要救咧,您得帮我一把。”陈风挤挤眼,笑嘻嘻地说。
向大爷一愣,抿抿嘴没说话,但是却任由陈风勾着他肩膀,进了一间屋子。没多久,两人又出来,陈风脸上笑嘻嘻,向大爷更严肃了,甚至脸还有点黑。
两人似乎达成某种协议,关上养殖场的大门,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操作的。只知道,一直到半夜两点多,他们才疲倦地从养殖场出来。而这时候,猪圈里的二师兄们,都欢蹦乱跳了。
从养殖场出来,陈风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仰头看一眼星空,墨蓝色的天空,那些星星就像钻石一样璀璨。
这年头,也就只有乡下才有这种天空。当然,好多人都说这是因为清水镇的经济不好,没有大工厂,所以天气才好。这也意味着穷,没啥好得意的。
可陈风就是觉得得意,他看着那星空,暗道:“我陈风就是要清水镇的天永远这么蓝,星空永远这么璀璨。但老百姓,却要越过越富裕!”
“走吧小子,跟我回去聊聊你的事儿。”向大爷虽然年纪大,看起来老眼昏黄,可此时那双眼睛,却闪着别样的光彩。
“哎,大爷您稍等一下,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陈风是想问陈晨那边的情况如何,结果电话响了,铃声却从大门水泥柱子旁传来。
陈风吓一跳,轻手轻脚走过去看,却见陈晨正倚着水泥柱子,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呢。
陈晨藕白的两条小臂,被蚊子叮了好多包。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也不住地挠着。
很明显,这丫头是在这里等着他呢。结果等着等着,睡着了。
陈风心疼得不得了,赶紧脱下自己的上衣,把陈晨包起来。轻轻地拥入怀中,像捧珍宝似的给抱起来。
陈晨有几丝长发贴在额头上,被陈风抱起来时,她下意识地朝陈风怀中钻了一下,就像在寻找最安全最舒适的港湾。找准位置,她便将漂亮的小脸贴紧陈风,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