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小床发出欢快的鸣叫,托着陈风和苏嘉,升上九霄云空。
汗水淋漓,陈风仰面朝天地躺着,深深地、满足地叹口气:“哎,姐,也就你能让我这么舒服了。”
苏嘉趴过来,“那我要走咧,你想我不嘛?”
“嗯!要么再来一回?”陈风捏起她的下巴,眉头坏坏地一挑。
苏嘉挑衅地看着他:“来就来嘛,谁怕谁?”
“嘿嘿!”陈风再笑。
苏嘉以为他是在拖延时间,樱桃小嘴轻轻一撇:“你们男人啥德行我还不知道哇?最起码要歇半小时好么?”
“哟哟,你又知道了。”陈风开始动作,没一会儿,又是昂首挺胸。
苏嘉惊呼:“呀,你……刚才都已经是第三次了,你疯啦!一滴精十滴血,你不宝贝我还宝贝呢。”
“来吧宝贝……”
陈风一个饿虎扑食,朝苏嘉扑去。
半小时后。
陈风穿上衣服,在洗脸盆旁边的镜子上照着自己。下巴上不知不觉长出黑黑的胡茬,他已经彻底蜕变为一个男子汉,再也不是当初的青瓜蛋子了。
“我要去青云镇咧,你要不要一起?”陈风从镜子里看着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苏嘉。
苏嘉真是手软脚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不去了祖宗,我得在家给你做点吃的。耗费那么多,得好好给你补一补。你晚饭记得回来吃啊。”她柔声道,看着站在镜前的人,分明没喝酒,却觉得醉了。
陈风答应一声,抓起车钥匙,虎步生风地走出去。
“天神咧,刚刚四次,这会儿走出去还是生龙活虎,真是迷死个人。”苏嘉心里美滋滋地。
陈风开上车,来到青云镇小山子村。
昨晚睡觉前,他接到小山子村村长的微信,说让他今天来一下,有个合同要复签。
陈风也不是第一天出社会的人,对复签这词儿感到很诧异。
“啥合同还要复签呢?”他问。
当时村长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让他第二天来一下。
陈风开车走在路上时心里就想,该不会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他的预感一向很准,到了村长家,就看到村长满面愁容,正蹲在门口等他呢。
“九叔,您找我来到底啥事儿,合同出啥问题了?”陈风问。
村长叹口气:“陈风啊,叔对不起你。这地,你怕是不能租啦!”
说完,村长羞愧的老脸通红,恨不得拍自己几巴掌。
拉出去的屎还带坐回去的,这丢人败坏咧。
陈风眉头一皱:“啥玩意儿?叔,我钱可都交两年啦!”
“我知道,我知道……”村长九叔一个劲点头,“你放心,钱在村账上,一准儿还给你。只是这地……”
“不是,我就不懂了,村里老人多,年轻人出门打工。地都荒着,大家也都乐意租给我,为啥又不租了?”陈风问。
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张帅跋扈:“为啥不租你?你心里没个逼数吗?这肥的地,你一亩地一年1000?当打发要饭的呢?”
随着声音落地,一个人晃晃悠悠,出现在大门口。
一看到这人,九叔脸色就更难看了,他哼一声,屁股一转,背对着来人。
陈风一看这人,酒糟鼻子小眼睛,一身肥肉大肚腩,身高一米七,体重起码一百八。留个寸头,嘴里叼着烟,穿着花里胡哨的小脚裤,腋下夹着个包,痞里痞气的。
一进门,他就吊着眼看陈风,上下打量一番,然后皱眉头问九叔:“九叔,就他?”
口气十分的轻蔑。
陈风看他第一眼,心里就非常厌恶。他看了九叔一眼,九叔背对着他们道:“刘西曼,你可给你爹长点脸吧,你们哥仨,除了你大哥,还有个好东西吗?我好容易给大家伙联络了这点买卖,你非要给搅黄了?”
“嗨老东西!”刘西曼手中的烟狠狠一摔,上前就要抓九叔的衣领子,却被一只铁钳般的手一把攥住。
陈风捏着他手腕,笑嘻嘻道:“兄弟,对老人家动手,不够爷们啊。”
“我去你吗的!你特么算哪根葱?这里是小山子,不是你们村!要撒野,别在这里撒!”
说完,刘西曼使劲一扯,企图把手扯出来,顺便把陈风给晃倒。
他的力气可不是盖的,本身就力气大,这两年体重又吹气似的涨上来,这劲儿在村里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当然了,这也主要是因为村子里年轻人越来越少的缘故。
可陈风的力气哪是他能想象得到的?一扯扯不动,再扯自己咕咚一下跌倒。肥硕的身躯砸起一片灰尘,自己还吃了几口土。
“哎,这兄弟,是真有气节啊!”陈风哈哈一笑。
九叔愣了一下:“他还有气节?”
“是啊,宁可穷到吃土,也不愿把地租给我,这不是有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