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火了,不顾陈风还勒着他脖子呢,跳脚吼:“你们都特么活腻了是吧?惹毛了老子,让你们全家死光光!”
豹哥发怒,谁不害怕?偏偏他遇到了两个真不害怕的人,陈风和严逸风。
陈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再说又不是本地人。严逸风呢?他听了豹哥这话,直接上去再来俩耳光。
啪啪!
这次,耳光简直可以擦出火星来。
天知道严逸风有多恼恨,他的儿子可是白血病患者啊,被人这么劫持,万一出事,那还了得?
虽然严逸风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相信陈风的为人,绝对不会招惹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而且,严逸风是认识豹哥的,说起来,在上次去市委参加人带会议时,曾有这么一项内容,讨论铲除恶霸,还老百姓清净和平的生存空间。豹哥,赫然在列。
豹哥心里原本已经有了杀意,他若狗急跳墙,当真能做出伤害陈风等人的事来。
可是这后来的两耳光,却让他清醒几分。谁啊,敢这么接二连三扇他耳光?
看对方这架势,不像是不识数的人。既然对方认识自己,又敢这么对待他,那只说明一件事——人家的拳头比他硬,脑袋比他大!
豹哥总算清醒过来,他忍气吞声,甚至有几分低声下气地问:“不知大哥是那条道上的,能明说么?”
严逸风冷哼一声:“我是人民路上的!你就是豹哥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当然没有执法权,但是这不妨碍他吓唬豹哥。他也不是单纯的吓唬,作为父亲,他随时可以为自己的孩子,抛弃一切!
常年身在上位,再加上打拼的经历,让严逸风文质彬彬的外表下,掩盖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乃至于,这股强势,让豹哥开始战栗。他意识到,自己或许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不,是致命的错误。
“别,大哥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错了,我真不该动您兄弟和您孩子。这样,我豹子改日上门负荆请罪,今天,就先这样吧。”豹哥忙服软。
奈何,严逸风身上有读书人的较真劲儿,他冷冷道:“迟了,我来的同时,已经报警!你有什么委屈,去跟警察说吧!”
外面传来警笛声,豹哥脸蜡黄,汗珠噼里啪啦滚落。一群小混混,包括于老赖在内,都感到深深的惶恐和绝望。
陈风也没想到,严逸风居然这么气派,那股敞亮劲儿,别提了。
回程被耽搁,但是严逸风却帮他买了一张机票,直抵江洲。
到了江州,一切就都好说了。
有严逸风出面,事情很轻松摆平。豹哥锒铛入狱,他手底下一群乌合之众,逃的逃,抓的抓,再也不能祸害这一方百姓。
自然,于老头的老料保住了。
陈风很歉疚地跟严逸风道歉:“严大哥,你看我真不好意思,差点害了小宝。”
严逸风却哈哈一笑,拍拍他肩膀:“小老弟,你这是什么话呢?你不但没有害他,还给他上了生动一课。关键时候,你保护了他,又用自己的行动,教会他什么叫做男子汉的勇敢。”
这一通夸赞,陈风脸红的简直像个红沙西瓜瓤。
“你知道吗?小宝后来可不止一次跟我说,他长大了,要做陈叔叔这样的人呢!”严逸风感慨道,“你说说,我养个儿子有什么用?”后半句,却是酸溜溜。
俩人哈哈一笑,那件事就算过去了。
事情影响的,不光是严逸风一家和陈风的感情,更有于笑笑和她父亲的关系。
于笑笑这几天都在懵懂中度过,她不止一次想到,危急的时候,那个女人扑过来挡住她的样子。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母爱了,虽然从那个女人身上,她没有感到太多的母爱,但是至少这让她感动。
陈风也告诉她:“试着打开心扉吧,你父亲或许真的改变了呢?就算你要惩罚他,也得给他个机会接受惩罚啊!”
其实那天陈风故意逼豹哥打电话给于文辉,也是想试试这两口子,到底是个什么人。
现在,他有了答案。
过后,陈风主动找到于文辉,表示愿意帮他老婆治病。
于文辉欣喜若狂,在他心里,陈风那就是神医。而且,因为陈风的缘故,女儿和他相认,这份恩德,他永生难忘。
于老头是整个事件中,最沉默寡言的一个,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心理活动。事实上,他彻底被陈风感动了。
先是一园的中药材被陈风救活,接着是孙女被救,儿子回头。对于一个暮年老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能够享到天伦之乐更幸福的事呢?
关键是,他觉得自己的手艺终于后继有人了。
陈风已经对蟾酥不抱希望,他暗想:“还是得靠自己啊,我回去慢慢琢磨吧。”
谁知道,就在走的头一天,接到了于老头的电话:“小伙子,你不是想要蟾酥么?来吧,我给你。”
陈风狂喜,连夜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