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的豪气,引得周围乡亲们鼓掌喝彩。
“把这帮狗曰的丢出去!”
“好样的小伙子!”
于老赖脸红耳赤,跳脚怒骂。却见陈风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脚再踹,直接把他踹出大门口,又咕噜噜顺着斜坡滚下去。
踹完于老赖,陈风又冲那几个小喽啰瞪眼。他气场强大,那几个小喽啰哪撑得住?吓得一哄而散,酒糟鼻子和大嘴巴,被陈风额外赏了几耳光,鼻血长流,狼狈逃开。
乡亲们哄笑,虽然于老赖也是公明村的人,但是这小子从小到大没干好事,大家都对他没啥好印象。看到他吃亏,所有人都感觉畅快淋漓。
老实巴交的村民们,挨他欺负太久了。
于老赖自知今天讨不到好,灰溜溜带人离开。临走时,他还跳着脚指着陈风骂:“小子,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
陈风作势要追,他赶紧扭头就跑,慌张中被石头绊倒,恰好摔到一团牛粪上,又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于老赖败走,大快人心。乡亲们进去劝慰几句,便各自离去。
破败的小院,一片狼藉。于笑笑一边掉眼泪一边收拾,于老头则蹲在墙根吧嗒吧嗒抽烟袋锅子。
“唉!家要有个儿子,能给人欺负成这样?”陈风听到于老头唉声叹气,自言自语。
“爷爷,别提他了好吗?你儿子已经死了!”于笑笑突然倔强地回头,眼睛红红地对爷爷说。
老于头又是唉声叹气,虽然于老赖暂时被赶走了,可是他辛苦种植的那些珍贵药材,却都被那畜生给毁了。
和药材打了一辈子交道,对老于头来说,这些就等同于他的孩子。
沉默和叹息,是老汉唯一能表达心痛的方式了。
陈风看出他的心思,便给于笑笑使个眼色。于笑笑对他感激在心,给了他面子,不再说话,转而默默收拾。
陈风走到于老汉跟前:“老人家,难受哇?看着这些花花草草的,心痛不是?”
“知道你还问!”说完,于老头就感觉自己口气有点重,毕竟这小伙子人不赖,刚刚还帮他摆平于老赖的麻烦。
可是人再怎么不赖,也换不回他的那些药材啊。
陈风嘻嘻一笑:“没事,这些都还好着呢,只要根须还在,扎进土里我就让它活你信不?”
于老头自然不信,这种二十啷当岁的青年,说话满嘴跑火车,吹牛不打草稿。
这满地的中草药,根都被踩得稀巴烂,能活个屁啊!
“你要是能给我种活,我就教你怎么做蟾酥。”于老头顺口说道,有点赌气的性质。
陈风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哈哈,老人家,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咋地!”于老头倔脾气上来,梗着脖子和陈风叫板。
于笑笑听到爷爷话音不对,赶忙转身道:“爷爷,陈大哥刚帮了咱们呢!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
“咋客气?他又不是我孙女婿,真是女生外向!”于老头气哼哼地说。
陈风笑眯眯劝道:“别吵啦,你们都是自己人,犯不着为我这个外人吵嘴。”
他也不啰嗦,直接把地上那些中草药捡起来,拿着铲子走到药地里,认真的开始重新插植。
做完这一步,陈风又打了两盆水,趁爷俩不注意,悄然挤了一滴灵水进去。
这两盆水,等于是救命的灵丹妙药。陈风拿舀子,一舀一舀地浇灌。
于老头看他煞有介事地样子,心里嘀咕:“做庄户倒是一把好手,可惜嘴皮子太能吹。我看你小子有能奈,能让这些药材死而复生哇?”
岂知,看着看着,于老头脸色变了。他抓着烟杆,半蹲起身子,吃惊地看着陈风。
这小子的手就像有魔力,被他摆弄过的药材,颜色从灰绿变成鲜绿,竟然在慢慢恢复生机。
于老头伺弄草药一辈子,对它们的状况太熟悉了。眼前这些药,比他精心培育的时候更显得有活力。
他一眼就看出,这些药若是拿到市场上去卖,肯定能被高价收购。当然,前提是他能够避开于老赖这种强买强卖的无赖。
于老汉心里突然对陈风产生愧疚和感激,这种强烈的心绪,让他非常不安。
他呆呆地看了几分钟,突然转身,背着手进屋去了。门,在陈风背后吱呀一声关闭。
陈风懂老汉的心思,他那是不好意思咧。虽然马上就要离开F省,他倒也不急。再说了,这事儿急也没用啊。
帮着弄好药,陈风洗了把手,悄悄对于笑笑说:“笑笑妹子,你爷爷心情不好,你要多照顾照顾他。我先走咧,有啥事儿跟我打电话。”
他和于笑笑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于笑笑很歉疚地说:“陈大哥,真不好意思,你看让你大老远,白跑了两趟。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劝解我爷爷的。这门绝活儿,必须得找个传人啊。”
“哈哈,你不就是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