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飞快跑向一扇门,破破烂烂的院墙,院子里有一条小黑狗,还养了几只鸭子。
陈风本想向她打听于文辉老爹家呢,结果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无奈,陈风只好徒步在村子里晃悠,遇到两个晒太阳的老头,上前打探道:“大爷,我打听户人家,您知道于文辉家住哪么?”
奈何,老头耳背,加上听不懂普通话,陈风跟他们俩沟通,简直是鸡同鸭讲。
陈风正愁没发交流呢,突然背后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大哥,您是找于文辉家的?找他干嘛?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陈风发懵,死了?那老子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是鬼咯?他回头,看到跟自己说话的人,竟然是那个女孩。
她显然已经调整好情绪,并且换了一身衣服。头发梳理了,虽然脸上还有淤痕,可掩饰不住她的青春与美貌。
这女孩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皮肤白里透红,鹅蛋脸,不胖不瘦。嘴角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非但没有给她减分,反而添色不少。
陈风有点意外,这种贫穷小山村,居然还能养出这么水灵灵的姑娘,难得啊。即便是放到大都市,与那些时尚美女相比,她也毫不逊色。
“于文辉死了?”陈风玩味地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孩,突然道,“他是你什么人?”
女孩一囧,见自己被拆穿,便道:“我跟他没关系!”
“丫头,你别骗我啦,我大老远跑这里来,不容易的。”陈风卖可怜。
女孩原本抿嘴一脸倔强,可看到陈风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软了。她转头就走,陈风想了想,紧跟上去。
他们回到女孩家,女孩搬出两把椅子,俩人在院子里坐下。
一进这院子,陈风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倒不是有谁生病,而是这院子里满墙挂的晒干的药材,还有簸箕里的中草药,以及靠墙地方种的药材。
这家子,看来是专门搞这一行的。
陈风心里更笃定,这女孩说不定就是于文辉的什么人。
“大哥,您在哪看到于文辉的?”女孩有点木讷羞涩,也不太懂待客之道,坐了十多分钟,都不给陈风倒一杯水。
陈风把自己和于文辉相识的过程大概说了一遍,怕伤害女孩感情,他没说于文辉干的缺德事儿。
“我来这里收蟾酥,恰好他说他家里祖上就是专门制蟾酥的。”陈风道,“所以一路打听来,你别担心,我没别的意思。他也不敢回家,只拜托我看看老父亲和女儿。”
女孩低下头,眼睛一红:“他是我爸,逼死了我妈,扔下我和爷爷不管。”
陈风抿嘴,对于文辉很是无语。难怪老父亲和女儿都不认他,原来这货干了不少缺德事儿。
女孩原来叫于笑笑,话很少,没说几句就没话说了,俩人陷入尴尬状态。
好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弯腰驼背的干瘦老头背着框子走进来。
他一阵猛咳嗽,手里有一把镰刀。因为低头赶路,竟然没注意到家里来了客人。一进门,他就喊道:“笑笑,给我把烟袋锅子拿来。”
于笑笑赶紧答应一声,起身去拿烟袋,老头走到门旁把框子放下,一转身才看到陈风。
“吓,你是谁?”他吓一跳,警惕地问,同时把刚放下的镰刀又攥紧。
老头大概认错人了,他上下打量陈风,没好气地说:“回去告诉你老板,我的药再也不卖给他!”
陈风哈哈一笑,正要解释,于笑笑赶忙拿了烟袋走出来:“爷爷,他不是于老赖的人。”
她也不好跟爷爷说多,只是干着急。
大约是了解孙女的,于老头慢慢放松警惕,仍旧抓着镰刀,接过烟袋走到堂屋门槛处坐了,点上火慢慢抽。
“后生,你来我家干个啥?”于老头问。
陈风起身给他递烟,被他用手挡开:“人老了,抽不惯卷烟,我这烟袋挺好的。”
“呵呵,您老身子骨不错啊。”陈风寒暄道,他感觉跟这老头交流异常困难,这人一看就是个固执的人。
于老头哼一声,没搭理他。
陈风见这么耗着不是办法,便直接说明来意。
谁知于老头更不说话了,甚至起身磕了磕烟袋,进屋了!
陈风一脑门细汗,心道:“这家子性格都够古怪啊,不过他干嘛这么抵触我?”
想到自己还曾经帮过他孙女,陈风禁不住有些委屈。但是那种事女孩不愿说出去,他也就只好吃这个委屈了。
陈风起身告辞:“哎,那我就先走了,明儿再来啊。”
于笑笑很歉疚地送陈风出门,到大门口,她低头喃喃道:“大哥,对不住,我爷就是这个臭脾气。他种了一辈子草药,用药养活我们一家子。可现在,被人欺负得心烦咧。”
陈风抿抿嘴:“没事,能理解。我明儿再来。”
他打电话给那个摩的司机,司机很识趣,赶紧一溜烟来接陈风。
路上,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