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香芹冲陈风歉疚地一笑:“谢谢了,真抱歉。”
“大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路是大家走的,又不是您的错。”陈风忙道,“不过我看您印堂有点暗,气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郑香芹一听,亮眼顿时一亮:“怎么,小伙子,你懂看相?”
陈风哈哈一笑,摆手道:“您瞅我这样,像是懂那些个的么?我家里祖传学医,懂点医术,察言观色而已。”
他没按设定的剧本行事,主要也是不想因为自己一点私事,带给这位可怜的女人更多的伤。
本来,陈晨想让他假装神棍来着,以看相为切入点,试着看看能不能给郑香芹治病。
毕竟张姨的身体似乎好转很多,前两天已经带了一个疗程的药回京了。
如果陈风能把郑香芹的不孕治好,倒也是一桩好事,无论张佳欣的事能不能办妥。因为听说郑香芹的老公张凯杰,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教育系统干部。由于张局长的存在,临江许多边远山区的孩子,都能吃饱饭、读上书。
郑香芹有点失落,哦了一声,便打算离开。白凤珍那种老医骨都没办法解决的问题,他一个毛头小子能解决得了吗?
“您等等!”陈风一看对方不接招,忙拦着她,“虽然有点冒昧,可我能不能帮您把把脉?”
陈风真诚的眼神打动郑香芹,她思索了片刻,道:“这里不方便,我们去旁边的德克士坐一坐吧。”
陈风一口答应下来,俩人去了数十米外的德克士,要了一些饮料对坐。陈晨一看,好么,让你去办事,你去吃德克士,却让本姑娘在这里吹冷风。她一生气,也跟了进去,在距离他们几米开外的位子坐下。
郑香芹其实并不寄希望于陈风,她只是太苦闷,想透透气,又没人可以诉说心事而已。
回到家,面对父母和丈夫,她内心有的只是愧疚。公婆早年过世,父母希望抱外孙,可她这不争气的身体啊!
坐在郑香芹对面,陈风简直能感受到那股低迷扑面而来。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大姐,来手腕给我。”
郑香芹伸出手腕,陈风帮她诊脉。脉象比较弱,有点类似张敏。体虚多病,自然孕育不出孩子。
不过,郑香芹的情况比张敏强太多了,至少她是卵巢通畅的。
她的问题在于,身体早年透支,过分虚弱,导致阴虚严重。针对这种症状,陈风随便就从脑海里揪出七八个方子。
心里有了底,再和她交谈时,陈风就变得更加洒脱。
“怎么样?”郑香芹不抱任何希望,随意问道。
陈风点头:“是比较严重,您这身体现在就像荒漠,没有养分,无法孕育小苗子。”
虽然这话挺伤人,可郑香芹却心里一颤,怎么这小伙子说的,和那个白大夫几乎一样?
她不由自主把陈风再次打量一番,看来,这小伙子是真有点本事呢。
“那还有没有得救?”郑香芹不由问道。
陈风把桌子轻轻一拍,笑呵呵道:“您这算是问对人了!我这就给您开个方子,照方抓药。当然,您要是买我的药,可能更管用一些。”
他为哥哥开辟了一块地种植中草药之后,又拓展了一笼地,种了更多的药材。恰好郑香芹需要的,他家里都有。用灵水灌溉出来的草药,当然比外头买的强多了。
“真的?”郑香芹心里既有着兴奋,又半信半疑。
“您姑且试试看,第一次我也不收费,等您觉得好一些,或者干脆治好了,我再收费。”陈风道。
郑香芹试探着问:“那要多少钱?”
陈风伸出一巴掌:“五千,不打折!治不好不收钱。”
这种情况,甭说五千,五万五十万,只要郑香芹给的起,她都乐意。再加上人家说了,治不好不收钱,那还有啥好担心的呢?
两人当即留下联系方式,约定了下一次见面交药的时间。就在郑香芹家里,就是明天傍晚。
郑香芹还要回家照顾老人,便起身匆匆离开。等她走了,陈晨挪过来,冲陈风皱了皱眉头,揶揄道:“你缺钱缺疯了?连这个钱都赚,就不怕办不成你朋友的事?”
她今天有点小生气,陈风完全不按照剧本走啊,亏她这个导演还构思很久呢。
“嘿嘿,我琢磨你那个神棍的剧本不行,人家也不会信啊。”陈风喝了一口可乐,一抹嘴,“这东西忒甜了。”
“你不懂,张局长为人非常公正,甚至可以说古板。要不能解开他家这个疙瘩,我很难说上话。”陈晨眉头微皱,像是和陈风在说话,却更像自言自语。
第二天下午,陈风早早盘点完毕,赶去昨天的地方。他和郑香芹约定今天药见面,给药。
他站在马路边上,远远看到一辆普通的家用车缓缓靠近,停下来后,郑香芹下了车。她向约定地点走去,司机却追上来。
那男子也四十来岁,文质彬彬,双眉英挺浓黑,一看就是个正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