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老拳头,狠狠砸向陈风的脸颊。背后,一根甩棍啪地抽向他后腰。
旁边,一人飞起一脚,狠狠踹向他肋骨。另一侧,那人直接一蹲身,抱紧他的大腿。
这四个人,配合默契,同时发力,简直是把陈风的所有退路都封死。
他们是打架的老手,更何况今天这位金主,要的就是陈风吃个大亏。
玩到大众店里去了,这还了得?谁不知道这位店老板,是远近闻名的车行大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要做好吃土的准备。
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像个泥鳅似的。
眼瞅着一拳要到位了吧,他脑袋突然歪了一下。然后那一拳就擦过他的脸,砰一声击中对面的人。
那甩棍也是曰了狗,没甩到陈风身上,反而甩到他们老大的脑门上。啪一声,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嗷!豆子你想死啊!”那老大惨叫,怒骂,那甩棍的人一哆嗦,甩棍掉地上了。
再说踢腿的人,不知怎么,一脚就提到抱大腿的人脑袋上。抱大腿的也是惨叫,踢腿的一愣,就感觉自己的腿被人抬起来,肘子狠狠一顶,一口老血差点顶出来。
他登登登倒退几步,撞到一辆车上,警报震天响。
四个混混打架打成这样,是他们怎么都想不通的。他们狼狈不堪,每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陈风笑嘻嘻,拍拍手:“哥几个,再来一个回合呗?”
他往前一抬脚,那几个人吓得嗷嗷叫,屁滚尿流地跑了。
大众店里,老板手里捏着俩钢球,远远看着。听到警报响,便对两个经纪道:“瞧见没?已经给办了,在这块,谁敢……”
他话没说完,俩经纪正准备对他大拍马屁,却见那四个混混狼狈地从他们场地钱逃过。经过门口时,那老大还很不好意思地看了老板一眼。
老板傻眼了,手里的钢球磨得嘎嘎响,老半天没倒过气来。
“嘿,这特么怎么回事?大壮平时那么牛逼的……”他摸着自己的秃顶,怎么都想不通。
这时,却见一个小年轻的笑嘻嘻,溜达着走过来。俩经纪一看,脸色就变了。
四个混混都没弄得过他,人家还跟没事人一样。这会过来,该不会是砸场子的吧?
他俩拼命往老板背后躲,那老板就明白了,感情和他员工较劲的,就是这货?
老板毕竟是老狐狸,看到陈风来了,心里虽然不爽,脸上却不表现出来。
陈风笑眯眯的,看到店里多了个人,再看其穿着打扮,气质行头,就知道这人是领导无疑了。
“刚那几个人,你们叫的啊?”陈风开门见山。
“人?什么人?”男经纪装傻充愣。
女经纪赶紧打圆场:“对,我们这里就三个人,算上你才四个。我们没看到什么人……”
陈风直接不和他俩对话了,瞧着那店老板道:“老板,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来跟你说一声。咱们呢,要么就从此各走各的道,其实原本也没有啥恩怨。要么呢,下次您找几个像样的,实在找不到,我给您介绍几个如何?”
他似笑非笑,话里夹枪带棒,可把老板气坏了。
“你敢威胁我?我报警!”他当真拿出手机报警。
不到十分钟,警察到场,陈风一看,乐了。这小子,不就是那个谁么。曾经和罗浩震一起出过警,帮他解过围。
那民警第一眼看到陈风,还以为这事儿和他无关呢,便跟他招手打招呼:“楚哥,你也在啊。”
“昂,啥时候来店里坐坐呗。”陈风递给他一根烟,他推辞了,工作期间这是明令禁止的。
陈风也理解,没强递。俩人聊了几句,那民警才转向老板等人,问道:“有什么情况啊?”
此时的老板三人,已呆若木鸡。他们就纳了闷,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路子,咋啥人都认识?
老板手里的钢球掉下来,乓一下砸到自己的脚趾头。这家伙疼的龇牙咧嘴,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警察问话了,他还得笑眯眯的上前应酬回答。一样是递烟,一样是拒接。
“说吧,什么情况。你说有流氓滋事,在哪呢?”警察严肃地问。
“没有没有!”老板忙解释,“刚才是小孩子打电话开玩笑,我已经给揍了一顿,警察同志,您辛苦了哈。真抱歉……”
“小孩子乱报警,你们这些做家长的也要负责任的!”警察把他批评一通,看到确实没啥事,便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和陈风打招呼。
等警察走了,老板总算松口气,擦掉额头的汗水,仿佛从钢丝上下来一样,心还晃悠哉半空。
别看他置这么大一摊家业,可民不与官斗。机关上的人,他是惹不起的。这意味着,陈风这个闷亏,他就得吃了呗。
陈风笑嘻嘻道:“咋样,这事儿要我说就算了。大家都是本乡本土的,何必弄得不好见面呢?”
老板心里虽然不乐意,脸上却也不得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