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白墙白门的,若不是陈风视力好,还真不容易找见。也因此,光头纹身才没找到她吧。
“真是老天爷保佑,让你遇到我。”陈风暗道,他快步走向那扇门,突然看到那影子飞快冲向楼梯栏杆,竟然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个跨栏?!
陈风给吓坏了,慌忙冲过去,一下子撞开门,一把抓住那人的衣服。
“可不能这样啊,活着多好?你有啥事,跟我说,跟警察说,是不是坏人迫害你来着?”陈风一边说,一边使劲拽着她。
没错,那是个女孩子。
而且这一次陈风看清楚了,这不就是在大厦电梯里,帮他按电梯的女孩吗?她还是穿着白色的宽大外套,身上还是有好闻的香味。
陈风抓着她的衣服,才感受到她有多么的瘦弱。将近一米六五的个头,居然是轻飘飘的一把。
“放我下来!”女孩歇斯底里,声音很尖锐,估计整栋楼都能听得到。
陈风自然不肯放手,这里可是十九楼啊,放手下去,她这么一路乒乒乓乓跌下去,还不变成肉泥?
这时,那光头佬也闻声急慌慌跑过来,边跑边喊:“静静,你在这里?”
陈风一见他,心里就火大,抬起一脚,在他刚要进门时,砰一声踹到一扇门板上。
同志们呐,这可是安全通道,五星级酒店的门,那门多结实?瞧那一米八五的大个儿是怎么被撞得头破血流,倒飞出去就知道了。
“你还敢过来呐?我揍不死你,叫你欺负良家妇女!”陈风骂道。
这时,早有酒店工作人员闻讯赶来,保安、保洁、服务生,一帮人连拉带拽,把女孩拖上来,大家还表扬陈风来着,并且报了警。
要说中海就是大都市,各方各面都很发达,警察效率极高。从报警到出现场,不足五分钟。
两个警察,一男一女,女的就对叫静静的女孩问话,男的则询问陈风和光头。
在正义的人民警察跟前,光头的形象非常不占优势。但是他拼命辩解,说自己不是坏人。
陈风注意到,这货说话的时候,竟然翘起兰花指来。他瞅了一眼,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
“警察同志,我和静静是朋友,不信你问她!另外,我要告他人身伤害啊!”兰花指轻轻一撩,指着陈风对警察说。
警察估计也被瘆得够呛,脸都是绿的。这货比警察还高一大截呢!
“为什么人家说你在走道里追她?监控我们也看到了,你确实在追她。”警察板着脸问,陈风在一旁猛点头,添油加醋。
“就是就是,一看就不是好鸟!”陈风幸灾乐祸道。
那光头纹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警察同志,是这样,静静和我是朋友。我恰好从上京出差来这里,就约着见面。她呢,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就想劝劝她,谁知道劝不住,发作了……”
他越描越黑,别说陈风不信,就连警察都不信。
正当事情不可开交时,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警察同志,他的确是我朋友,叫汪展鹏。我叫邓静静,中海人,这是我的身份证。”
说话的,正是被陈风救下的女孩。她还戴着口罩,声音被闷在口罩里,有点走音,但是依旧非常动听,仿佛山里的百灵鸟。
她递过来身份证,警察查验了一番,又查了那男子的,的确是在这酒店入住。这就尴尬了,原来人家真的是朋友。
警察语气和善地批评了女孩几句,便收队走人。
陈风一瞧,哟,人家可是自己人,那他算干嘛地啊?悄悄转身,打算趁人不备溜回房去。
啪!
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朋友,你打了人,打算就这么了了?”汪展鹏抓住陈风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男子汉的霸气,很快被翘起的兰花指击溃了。
陈风咧嘴一笑:“那个啥,我什么,哦,我叫陈风,你好你好!”他转身,肩膀一抖,将那人的手抖落,顺势抓住,使劲握着,仿佛两个人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哼!”汪展鹏像个娘们一样哼了一声,甩脱陈风的手,赶紧掏出个手帕擦拭着。
他目光瞥见一旁落寞的静静,便暂时不理会陈风,转向朋友道:“静静,咱们回房间聊吧,这里有讨厌的人。”
静静点头,雪白的额头下,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她跟汪展鹏走的时候,突然走向陈风,向他道:“你救了一条命,但我并不感激你。”
话说得很无奈,陈风听的很迷茫。
女孩大大方方伸出手:“作为一条命,我很感激你。”
陈风有点傻眼,再一看那手,啧啧,手指修长跟水葱似的,皮肤白皙,仿佛牛奶一样。
只是,这本该没有瑕疵的皮肤,手腕处竟然有两三道疤痕。
疤痕深浅不一,虽然陈风没啥件事,却也看出来了,这可是自杀过的迹象啊。
他大手紧紧握住女孩的手,使劲摇了摇,语重心长地说:“凡事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