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却嘻嘻一笑:“你不让我来学习么?我过去瞧瞧!”
那个托儿使劲招呼大家:“乡亲们,你们看这种子多饱满啊,种在咱们的地里,肯定能结不少果实。”
大家议论纷纷,有人在挑选种子,有人在犹豫,还有人低头琢磨什么。这时,陈风挤进去,笑嘻嘻地说:“哟,这种子……”
他拉长声音,故意拖着不说完。
托儿看到他面生,对他就没有对其他村民那么和善。他收起笑容,凉飕飕地说:“咋,大兄弟对种子还有研究呢?”
“昂,有一丢丢小小的心得!实不相瞒,我也是种菜的菜农咧!”陈风冲他一笑,故意装作憨憨的样子。
托儿眼神有些慌乱,掏出一根烟递给他,故意套近乎道:“哟,看不出啊,大兄弟原来还是个行家里手。你瞅我买这种子咋样啊?”
他故意拿起自己刚才‘买’的那些种子,让陈风品鉴。
陈风抓起一把在手里摸着。
这些种子都是被药水泡过的,所以表面看起来光泽度很高,又很饱满。但是其上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当然,这个浓度是相对于陈风来说的,其他人却丝毫闻不到。
一嗅到这个味儿,陈风心里就有数了。这俩货坑逼,尤其是这个托,最不是东西。
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货专坑自己人。他想,绝对不能让这批假种子流入民间,不然得多少老百姓遭殃咧。
陈风心里想着,嘴上道:“你这种子好啊,能让你发大财!”他很夸张地冲托儿竖大拇指,“老哥是个聪明人。”
托儿一边抽烟,一边眯缝着眼睛,打量陈风。心道:“还以为是个精明的家伙,却原来是个愣头青,看我炸你点钱出来花花!”
“是咧,老弟你也不傻。我可跟你讲,这种子哇,虽说很好,价格有点小贵。如果不是规模特别大,我不建议你种这个哈!”托儿故意道。
这边和陈风说了,那边马上伸手抢了一麻袋种子:“这一袋我全要了!”
陈风见到,心里忍不住偷笑,这货是在做戏给他看呢。嘴里说不划算,手里使劲买,为的就是让陈风跟着去抢。
陈风还没去抢,其他村民倒是抢上了。
一个老头子说:“森娃子,你家都那么多钱了,就别跟大爷抢这个了,这呆让给我咋样啊?”
那个大娘说:“曲维森,你看你都买那么多了,我儿子明年要去读大学,差点学费,你让一袋给我啊!”
托儿曲维森道:“嘿嘿,不好意思啊,咱是竞争对手咧,这种子的确是好……”
说话间,还偷偷和拿着扩音器的中年人挤了挤眼,俩人暗搓搓相视一笑。
“哎,曲维森大哥说的对啊,这种子的确是好!”陈风突然大声道,他往面包车跟前一站,伸手夺下那人的扩音器,“不好意思,借用一下!”
那中年人一愣,看了看曲维森,曲维森则暗中摆手,示意他不要急。他想:“这怕不是一条大鱼咧,嘿嘿,也是卖菜的?那正好,今天你能全买下,我也不至于得罪全村人。”
陈晨看到陈风此举,却不知他有何用意,只在一旁专注地观察着。
她对陈风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外表看起来有点狡猾的家伙,最初给人一种精却不聪明的感觉,甚至还有点吊儿郎当。
可是接触下来,她又觉得陈风骨子里是正直勇敢的。现在么,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可真看不透了。
陈风拿了喇叭喊:“这种子好哇,可好在哪大家知道吗?”
他身上现在仿佛自带光环,往那一站,声音洪亮表情丰富,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小伙子,你说说它好在哪啊?”曲维森心道,这来了个傻子帮他宣传咧。
“这第一啊,它漂亮!你们看,咱们平时的种子,皱巴巴,干了吧唧。可这颗种子,它多水润,多漂亮啊!”陈风伸手抓了一把种子,扬给大家看。
大家议论纷纷,果然发现这些种子都比较光滑水润。
“呀,水分咋这么大?”有经验的农民都知道,这种水分太大的种子,往往不易成活,保存不妥就会发霉。
“第二,它饱满啊,你们看,籽儿大粒圆,个顶个都是如此。咱们平时的种子,哪怕再好的品种,也不可能这么统一啊。”陈风又道。
曲维森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有点凝固。这小子啥意思?是夸呢还是贬?
“第三,这些种子,能让咱们一劳永逸啊!”陈风说,“哎,你往土里撒下它,保不齐以后你那块地,就再也不能长庄稼了。”
这话一出,大家愣了一下,接着嗡嗡议论开来。
“小伙子,你莫不是开玩笑咧?刚才还说这种子好,咋一下就变成长不出庄稼了?”
“就是,你到底啥意思啊,哎,我看你面生啊,不是我们村的吧?”
“这是谁啊?”
大家开始审视他。
华夏国农村,尤其是这种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