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风皱眉头,佟卓辉呵呵一笑:“没事,你尽管直说。”
“恕我直言,您年轻的时候太操劳,消耗巨大,年老就有了亏空。不过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也未必就不能过高质量的生活。”陈风道,“我给您两点建议,头一点,多运动,打打太极,做做操。第二点,按时吃我给您开的药。”
他自说自话,从桌上摸来一只钢笔,却不知道自己手里握的这支笔,价值万元。
陈风挥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些药材,让人去抓来。
“这些是一个疗程,九天的分量。”陈风说,“等抓来,我给您处理一下,先服用看效果。”
“哦?好,好。”佟卓辉多少有些不信任,这小子太年轻了。
他在江湖上混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像陈风这样的也曾见过,本事或许有一些,但是吹牛皮的本领更大一些。但良好的涵养和丰富的人生阅历,却让佟卓辉置身事外,居高临下地看着,仿佛得病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手下很快就拿来了药,若不是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纹身,陈风很难把这人和嘿设汇联系在一起。
他看起来很文雅,细细高高,不过陈风暗中看到,他能一只手举起八九十斤的杠铃,十分恐怖。
在递给陈风药材的时候,这人很警惕很审慎,对陈风如临大敌。而看向佟卓辉时,却满脸都是尊敬。看得出,佟卓辉在他心目中,有着极高的位置,甚至极有可能超越他的父母。
“我去处理一下药材,借用你们的杂物间。”陈风道。
佟卓辉点头,让女仆晓霞带陈风去杂物间。出了房门,陈风差点与一个人撞上。
那人脸上有刀疤,眼神很凶,身材笔挺而且很结实,走路带风。
他狠狠看了陈风一眼,便侧身进了书房。陈风歪着脑袋,嘻嘻一笑,也没放心上。恰好晓霞来了,招呼他去地下室,陈风便跟着下楼了。
晓霞身高一米七,圆润的臀走路的时候一左一右地扭着,蜂腰似乎一只手就能把得过来。
陈风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要看不该看的地方,别以为你是尚先生带来的,就可以放肆。这栋屋子,没有人能让你这么放肆地对待。”晓霞脑后仿佛长了眼,冷冷地说。
陈风耸耸肩咧咧嘴,不再专注于那左右摇晃的圆润。
储物间在地下室,只是其中的一间。据说前方还有一个红酒窖,不过陈风目前对这些洋玩意儿没啥兴趣。
即便是储物间,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铺着地毯,靠墙都是储物柜,当中还有一张岛台。
陈风要了盆等一些基本的工具,背对着门,把药材切碎放入盆里,又悄悄挤了几滴灵水进去。
只要把这些药材配好,缓解佟卓辉的病情是没问题的。现在佟卓辉最大的问题就是动力不足,西医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只能缓解症状,却找不到根本。
一堆化学药剂凑在一起,会发生化学反应,这也是西药最大的一个弊端。
陈风脑袋里那些药方,虽然不能完全避免药性相克,可是比西药却灵很多。具体理论如何他说不清,最近几次的实验却证明了一切。
他脑袋里的,全都是宝贝!
陈风正起劲地弄药材,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呢喃声。
“我艹!还能有这种操作?”陈风一脑门细汗,想到佟卓辉那位气质潇洒儒雅的老人家,若是知道手底下人在家里乱搞,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已经把药材都处理过了,打算出来。可是隔壁房间的人还在奋战,他一出去,势必打搅到别人。
思来想去,陈风决定发发善心,再忍一下好了。可是这一忍,却忍出个大秘密来。
那屋的人似乎战斗结束,看看时间也不过三五分钟,陈风暗中嘲笑:“属猫的啊,真短。”
他正打算出去,却听到男女两个在窃窃私语。
“怎么样?找到合适的肾源了吗?”男子压低声音问,够谨慎的,这里是地下室,一般没人进,他们关着房门,还那么小声。若不是恰好碰上陈风,真是神仙也难听到。
“肾源倒是有,合适你老大的没有。我最近一直在小县城里转悠,和医院的一个科室主任都成了……反正……唔。”女的哼了一声,嘴被什么堵上了的样子。
陈风一听,这话头不对劲啊。
他不由自主联想到丁占喜交代的事上来,也不知这女人呆在哪个小县城?该不会这么巧吧?
陈风打算继续听一下,那边却开了门,似乎要离开了。他赶紧跑门边,悄悄打开门从缝隙里偷看。
外头光线不强,他看到一个男子虎步生风地走过。虽说看不清,气息却熟悉,好像是之前在书房门口擦肩而过的那个刀疤脸。
刀疤走后不久,一个女人匆匆经过。这一次陈风看清楚了,心中却吃了已经:“在步行街,领走那男孩的女人?”
所有一切联系起来,陈风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