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丹丹快气死了,一屁股坐下,却觉得陈风正在碰自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家伙,看是看不透他!
“哟呵!”尚绪劳哈哈一笑,仿佛听到世上最好听的笑话,“我说,我尚绪劳四十岁了,捅过天下过海,还真没谁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说完,他又看着尚丹丹,一脸严肃道:“丫头,你想我今天放了这傻小子,没问题。但是你得跟我回家去!”
虽然严肃,话语中却带着祈求的口吻。
“我不,在这儿我挺好的。”尚丹丹一口回绝。
陈风道:“爷们,你想知道有啥可后悔的?耳朵拿来。”
尚绪劳被侄女儿呛了,心里愤懑不平,凑上前去,要听陈风说什么。如果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今晚就打算真把这小子给剁了。
陈风凑他耳旁说了几句,尚绪劳脸色突变。
原本嘴上一抹小胡子,脸孔削瘦,相貌还算英挺不凡。可这一变,直接就狰狞了。
“你怎么知道?”他低声喝问,还不敢挑明了说,怕被别人知道的样子。
陈风嘿嘿一笑:“你两手一直不时按腰,难道不能说明问题么?最近你媳妇儿没少抱怨吧?嘿嘿……”
陈风这么鬼鬼一笑,直接让尚丹丹和其他两人哭笑不得。
尚绪劳的脸色更难看了,一拍桌子,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
“瞅瞅,给我踩到痛脚了吧?要我说你这也不算啥事儿,扎两针,吃服药就好。”陈风脸继续贴在桌上。
尚绪劳抿嘴,坐回去,渐渐冷静下来:“差点给你这小赤佬骗到。”
“叔叔,那可不一定哟。我认识陈风蛮久了,知道他有这个本事的。”尚丹丹道,“如果、如果你真的……不妨试试看。”
尚绪劳坐不住了,他最疼侄女儿,也相信这丫头说的话。
思量几分钟,他起身道:“我们走!”
尚绪劳带人离开,陈风冲他背影吆喝:“哎,爷们儿,你只管把我贴桌上,不管拉下来?真没责任感……”
“走都走啦,快起来啦。”尚丹丹哭笑不得,今天见识到陈风的另一面,还真是胡搅蛮缠犯浑的很。
不过,她内心倒是感激陈风的这根混筋,若不是他,自己恐怕就被叔叔强行带走了。
陈风没拉起来,电话响了。尚丹丹接了,只听叔叔说:“把那小子带来。”
尚丹丹见陈风竖着耳朵听,便冲他做个无奈的手势,并把手机放在陈风脸跟前。
“哎哟喂,我起不来,脸贴桌上了。恐怕得这爷们来把我请起来……”陈风故意拿腔作势道。
五分钟后,尚绪劳气急败坏、风风火火回到蓝点酒吧。
他脸色铁青,两只手扳着陈风的脑袋,竟然真的把他从桌上请了起来。
十来分钟后,他们来到隔壁酒吧顶楼一间办公室。嗯,这里装饰的很像是ktv包间。不过陈风可以肯定,这些装饰品一定价值不菲。
后来他才知道,整条酒吧街都是尚绪劳的。
“这儿没人了,你说吧,怎么治?我丑话先说前头,倘若治不好,你就……”尚绪劳阴沉着脸。
“随你处置。”陈风道,“我知道,像你这种人都是手眼通天的。我们小老百姓斗不过你们……”
“少废话,开始吧,器械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治好了,我会给你重酬。”尚绪劳道。
“哪敢啊,您只要别动不动把我贴桌上就成。”陈风酸唧唧道。
尚绪劳被气个半死,脸更青更狰狞了。
陈风指了指沙发,让尚绪劳去趴下。他拿消过毒的针,开始给他针灸。
他一边学习脑海中的施针方法,一边暗中调运灵水,浸润针头。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第一次扎针结束。
陈风放下针,洗了手,回来拍拍尚绪劳。
尚绪劳睡眼惺忪地醒过来,刚才实在太舒服,他居然睡着了。
“啊?这就好了?”尚绪劳问。
别管这小子针灸对他的病有没有用,可有一点,他很久没睡这么舒坦了,尽管只有半小时。
这么一来,尚绪劳对陈风的态度,不由自主好转,脸色阴转晴。
“不然呢?”陈风笑道,“你这病啊,主要是压力太大。甭管遇到啥事,别急。要是真烦闷,青山绿水的去走一走。你们有钱,去哪都去得了。”
“钱?呵呵……”尚绪劳苦笑,马上又收敛心思,严肃起来,“关于我的病,你要保密!还有,下一次治疗什么时间?”
“那得看我啥时候有空,这回我是来省城办事,马上就回去了。”陈风道,“下次治疗,恐怕你得自己跑一趟了。”
“什么?”尚绪劳还想摆谱,一看到陈风笑嘻嘻欠揍的脸,想起他贴桌上不肯起来的样子,便知道这小子说到做到,“好吧,我知道了。”
尚绪劳悻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