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拍拍他肩膀:“你不行,老三。”
说话的人声音沙哑,正是戴墨镜的,后来陈风才知道,那人叫李一山,特能装逼。
李一山嘴里的烟吸了不到三分之一,他走到陈风对面,上下打量着:“兄弟,身手不错,跟哪个师父学的?”
“独门独派,自成一家。”陈风笑嘻嘻,他也看出这人不善,身上有一股子杀气。
“那走吧,旁边街心公园去,别在这给人家添乱。”李一山道。
陈风心里赞,就冲这句话,他不讨厌这人。
“成!不过先说好了,别动女人,还有一句话我先说头里……”陈风神秘兮兮地说。
“艹,你把我们当什么了?”老三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挤兑陈风,“我们是打手,不是流氓!”
“啥话,你说吧。”李一山道。
“你们那个尚少爷,娘兮兮,真特么不是爷们!”陈风说完,哈哈大笑。
苏嘉紧张死了,赶紧上前抓着他的手:“小风,算了吧,咱走吧。”
“姐,说话要算数。”陈风道,
李一山咧咧嘴,转头先往外走。陈风和苏嘉紧随其后,老三也哼一声跟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店员才哆哆嗦嗦钻出来,手里捧着手机:“喂,老板,他们走了,好像和尚少爷有关。嗯对,去街心公园了。”
江洲风景如画,是全国绿化最好的城市之一。背山面海,空气湿润,经济条件也很不错。
这里宜居、适合创业,所以吸引了很多年轻人。城市里有许多的街心公园,占地儿不大,却很实惠,老人孩子散个步,连流浪汉都有了好去处。
陈风和苏嘉,与李一山、老三相对而立。
“姐,你靠后站,回头迸你一脸血。”陈风道。
“你别这么说,瘆得慌。”苏嘉一边说,一边低头四处寻找。
就算这里是别人地盘,就算她是个弱女子,也不能输了阵势。谁敢欺负陈风,她就用板砖拍死谁。
对面李一山忍不住想笑,老三更是嗤声连天。终于,给苏嘉找到一块趁手的转头,她气势汹汹站在陈风身边,一副要并肩战斗的架势。
“兄弟,你这姐不错啊。”李一山道,“那就开始吧,动手之前,我先说下,我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得罪了尚少爷,只能怪你不长眼。”
说完,他脚狠狠一踢,啪啪,腿甩如鞭,风呼呼地响。
“哟,感情您还是武林高手。”陈风继续调侃,面对甩来的腿,他灵巧一躲,在这小公园里和对方玩起了躲猫猫。
那李一山攻势一阵强似一阵,拳打脚踢,功夫极佳,堪比功夫片里的镜头。
陈风知道自己的斤两,虽说有珍珠的滋润,力气大,恢复强,可是遇到这种练家子,他还是要吃点亏。
不和李一山正面交手,他绕到一棵树背后,抽冷子一把抓住李一山飞踹而来的脚踝,狠狠一拉。
李一山猝不及防,单腿独立,脚步踉跄,撞到树上,脑袋、胸口撞得砰砰响,头晕眼花流鼻血。
老三在一旁看了大跌眼镜,心道:“我李哥啥时候吃过这种亏啊?这小子到底是啥路数?”
其实他在一旁瞅着,也没发现陈风有啥了不起,就是身体跟个泥鳅似的,很灵活。
李一山更是无语,自己堂堂尖兵连的连长,退伍老特种兵,什么高手没见过,什么毒招没拆过?没想到,今儿居然栽在这小子手里了,真是吐血三升!
不等他吐完血,陈风又是一阵猛拉猛推,几次下来,李一山被撞得头晕眼花。
陈风松开手,跳到一边,瞅着他嘿嘿地笑:“承让了啊,我这是占你便宜咧。咋样,咱们的事儿算了了吧?那个尚少爷啥的,你替我带句话,看人的时候,眼珠子正常点,甭黑眼珠子朝上,白眼珠子朝下,那样容易得白内障。”
“噗!”老三忍不住,大笑起来,“哎哟我艹,这小子形容的可真到位。”
李一山墨镜都被撞掉了,看起来有点狼狈。他额头鼓鼓的,红肿一个包,是刚才撞树上导致的。
这小子出的招都是邪路子,遇到他这样的,算自己倒霉了。
陈风抱拳,笑嘻嘻拉着苏嘉离开。走到马路上,他的手都是颤抖的,满手心凉汗。
“小风儿,你没事吧?”苏嘉担忧地问。
陈风怔了怔,深吸一口气:“这人可真吓人,那眼睛就跟刀子似的。你看到他脸上的疤啦?我看他以前是当兵的。”
“啊?那咋办?咱可得罪他咧。”苏嘉急坏了。
“没事,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跟他啊,成不了冤家。”陈风嘿嘿一笑。
晚上躺在床上,陈风翻来覆去睡不着。
绵软舒适的大床,让他几乎深陷其中。身边躺着个大美女,他却不能动,真愁人。
苏嘉白天累一天,回到酒店倒头就睡,睡梦里,还呢喃着陈风的名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