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县城的购买力还是远远不够。”陈风暗道，“好在老子赔得起，铺子是自己的，菜也是自己的，无非就是出点人工。俩售货员一个月五千块，我就死钉在那里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就不信没有好转的一天。
与此同时，县城最高档小区九零二室，成胜男也正看着秦娜美发给她的电子报表，扶额犯愁。
食品公司在亏本。
亏本她不怕，相比这个小摊子，当初她的福满楼开业头半年，每天睁眼就是好几万赔进去。
问题在于，福满楼她能看得到前景，所以会甘心去赔。而蔬菜店呢？相对同行，这么大的排场，她心里却没底。
想来想去，她决定给陈风打一个视频电话。素手拿了手机，看着自己光洁纤长的手指，她停下按键，起身进房。
进去时，成胜男穿着背心、睡裤。出来后，她却穿着蕾丝吊带。
温暖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皮肤呈现水漾光华，淡淡的粉色皮肤，鲜艳欲滴。
对，她故意这么做，就是想要陈风看得见，吃不着，看他心痒难受。
“噗！成胜男啊成胜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皮了？”她忍俊不禁，暗自嘲讽。
打扮妥当，她拨通陈风电话。
陈风正看蚊帐一角，一只蜘蛛在慢慢地织网。等它费尽心血织出一些，陈风便拿牙签嗖一下给挑断。
丁零零！
电话响起，陈风随手接了。居然是成胜男，而且还是视频电话。更让他喷血的是，成胜男今天穿的衣服。
这家伙，又在隔空闷骚了，接触这么久，陈风对成胜男已经十分了解。
“我艹，你干嘛？”陈风假装擦鼻血。
成胜男暗自得意，脸上却尽是严肃：“跟你开电话会议啊，我忙你也忙，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她故意没说自己已经知道状况。
“切！”陈风一副‘你少来唬我’的样子，“有小秦在，还有你不知道的？”
“嗯，我不知道啊，你说说吧，我们来分析分析。如果情况好，如何继续保持，如果情况差，如何着手改善。”成胜男拿出学究派头，事实上她最近正在攻读mba。
“哎！生意难做，县城里没人吃得起那种价格的蔬菜。”陈风大倒苦水，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在成胜男面前丢脸。
成胜男也始料未及，她原本还以为陈风会遮掩一下呢。
这家伙，坦诚的让她都不知该如何搭话了。
听陈风说完，成胜男道：“你有没有考虑分层次销售？你知道二八定律么？这世上所有的人和事，都逃不出这个定律。你可以考虑上八成的相对便宜的有机蔬菜，二成昂贵的有机蔬菜。”
陈风倒是真动了心。
别说，成胜男这个做法，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诱惑，至少店铺的营业额不会是零。
可是陈风想了又想，还是否定了成胜男的提议。
成胜男一直等，等了足足五分钟。看着手机屏幕里，陈风那凝眉沉思的样子，她觉得那帅呆了。
男人认真工作、思考的时候，是最帅的，她一向都这么认为。
“不。”陈风道。
他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哪怕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更何况，这根本不是南墙和死路，他有他的打算。
“你……”成胜男叹口气，好吧，就让他去玩好了。反正这间铺子是她们的，一个月亏万八千，她承受得起。
“我在下一盘超大的棋。”陈风朝她吹牛。
他贪婪地看了一眼成胜男，那条海沟可真深啊，能把人给闷死吧？老天爷啊，就让我闷死在里边吧。
即便隔着手机屏幕，成胜男也能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眼神。她表面微愠，内心却十分得意。
俩人又闲聊了一阵别的，挂了电话各自睡去。
安顿好了小鸡仔们的去路，陈风便叫上苏嘉，俩人一早启程向省城赶去。
他在省城的一家培训机构，给苏嘉报了个班，为期半年。今天带苏嘉去，主要是为了适应环境，顺便租一套房子。
大城市的繁华，和小县城自然是有天渊之别。还没进城呢，苏嘉就被那一面面硕大的招牌震惊了。
“快看快看，那张脸好大啊，那是明星吗？”
“哇！那楼好高，有二十层吧？”
“天呀……”
陈风看到苏嘉像是小女孩，刚见到大世面，顿时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小风儿，我要一个人呆在这里学习吗？”苏嘉忐忑不安，长这么大，她最远去的就是清流镇。
突然把她一个乡村小妞丢到如此繁华的地方，她怕自己迷路，她怕纵横交错的斑马线，怕街上的车水马龙。
那些景儿，在电视里看的好看，放到现实中，她觉得头皮发麻。
“怕啥咧，城里人也是人，乡下人也是人。城里的斑马线不就比县城的长一点多一点么？”陈风笑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