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女孩嘀咕着,鹅蛋脸上,一颗黑色的小痣恰到好处地点缀着,要不是眼神太凶,陈风会给她评个八十分。可惜咯,这么凶巴巴的女孩,哪个男人敢娶?
女孩身上穿了一件蓝色的大褂子,看样子是这养鸡场的工作人员。
“我们来找宋老板。”陈风道,“早几天就预约好了。”
“跟我来吧!”女孩一听这话,哪怕心里对陈风再不爽,也只好忍耐。工作和生活要学会分开,这是哥哥教给她的。
这一片荔枝林,大约有十来亩地,零散地围绕在鸡舍周围。
那一大片鸡舍,远看就像是一个小村落。前面一排二层小楼,是办公室和宿舍,后面一排排全都是养殖场,当中还有一口鱼塘。
陈风放眼望去,觉得这里好排场,在看到楼前停的几辆车,一辆自由光,一辆帕萨特,还有一辆途安。
“啧啧,好多车,我啥时候也得买一辆了。”他暗道。
身为男人,他多想要一辆属于自己的车,来往县城和乡下,也好方便。可是钱总是不凑手,他要为店铺,为村子修路欠下的债考虑。
不知道他的人,总以为他是个张扬的年轻人,只会赚钱,为自己考虑。其实他一心一意,还是想要带动整个河湾村致富的。在他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个趟路人。
女孩把他领到一楼一间会客室:“进来坐吧,先签字。”
说完,她走到办公桌,拉开抽屉拿出个本子,丢到陈风跟前。
陈风眉头一皱,心道:“连闫思南那样的人,现在都不敢对我这样,你这丫头……”
偏偏他又无奈,好男不和女斗嘛。
签了字,又填了单子,准备交款时,女孩又充当起会计的角色。
她麻利的动作,漂亮的字体,让苏嘉看了深为羡慕。
“好吧,我要去学财务,将来也给小风儿帮忙咧。”苏嘉暗下决心。
“你填错了吧?”女孩看到陈风填的单据,“排了好几天的队,你就买这点?”
“昂,没错啊。”陈风瞅了一眼,道。
上头写着,两千只。
两千只在他看来已经不少了,可没想到,这姑娘竟然直皱眉头,撇嘴道:“来我们这里买的,都是一车车地往外拉,少说上万。早知道你只买这么多,就不给你安排在上午了。”
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陈风厚脸皮,摸摸鼻子,嘿嘿一笑:“两千也是生意,对吧……”
女孩态度越发不友好,龙飞凤舞蹭蹭几笔写完了单子,交了钱,冷嗖嗖地说:“跟我去提货吧,对了,你是自提还是送货?送货上门,按照斤两和路途交钱,你这个还得三百块运费。”
说完,她很嫌弃地将手里的笔往桌上一丢,力气太大,那笔蹭一下冲出桌面,钉到陈风手臂上,砸出个红点,掉落在地。
“送货上门吧。”陈风不动声色,也没管手咋样。他再忍一口气,等买了鸡再说。
他倒是厚脸皮,苏嘉听了心头不舒服。起初她看到女孩做事干练非常佩服,但佩服她的工作效率是 一回事,她要这么侮辱自己的男人,那可绝对不行。
苏嘉气呼呼地说:“姑娘,你干嘛说话这么冲啊?三百就三百,你丢笔给谁看呢?”
女孩嗤笑:“我还能丢给谁看啊?又不是故意的!”
她从荔枝林里就看不顺眼这俩人,偷偷摸摸的,根本就不像夫妻。
夫妻在家不能搞啊?非要跑这里来?只有搞小三的人才会这样!
她先入为主,对陈风和苏嘉,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
“你咋不是故意的?这么宽张桌子,你轻点放能咋样?别以为我们只买两千只,我告诉你……”
眼看俩女人就要吵起来,陈风正头痛呢,突然一个人慌里慌张跑进来。
“莎莎,老板病犯了!”
这人居然是先前从麻将馆里出来的那男子,四十来岁,背微驼,一身晦气的感觉。
陈风这才知道,原来俩人是同事关系。
莎莎一听,脸色蜡黄,也顾不上和苏嘉吵架了,赶紧冲出去。
陈风想了想,也跟出去,他毕竟有药典在脑袋里,又有灵水可治病,说不定能帮上忙。
陈风一出去,苏嘉也跟上,临走还不忘把自己的单据带着。这一点正是陈风离不开她的地方,她心细如发,又对陈风死心塌地,有她在,陈风可以省很多心。
莎莎急急忙忙跑到二楼,在楼梯口停下来,对跟着她的陈风不耐烦地说:“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跟着我做啥?”
“不瞒您说,我不但是个养鸡的,还是个打鱼的,还是个看病的。”陈风呵呵一笑,“有病人,我就激动,让我瞅瞅,没准儿能帮忙咧。”
莎莎眉头微皱,眉心那颗痣被眉毛盖住,她不说话了。跟在后头的苏嘉嘀咕:“再敢说我小风儿半个不字,老娘手撕了你!”
三人来到楼上一间不大不小的卧室,卧室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