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一边想心事一边撒尿,他觉得自己这一次真是踩了两脚屎,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王伟和丁昊两个,看来会死咬着他不放松啊!该咋解决这个问题呢?这可不是在家里种菜,下海去抓龙虾那么简单。
陈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人脉很欠缺啊。
他正想着心事呢,门开了,接着他就感觉两道火炬一般的目光灼烧自己的右半身。
要说灼烧吧,脊背还发寒,从尾巴骨开始,汗毛刺溜刺溜往上竖起来。那感觉,仿佛在丛林里被一只老虎盯着一样。
他战战兢兢,扭头看去,赫然发现孙一凡正目瞪口呆,瞪目中略含愠怒,呆口中一点粉舌悬在当中,可怕中透着可爱。
陈风不知该说啥是好,他下意识是道歉,急忙收起武器:“对不住啊,我…… 哎不对啊,这里是男厕所啊,还有小便池呢!”
对面的人仿佛是雕塑,不过是一座很美的雕塑。
陈风虽然一早知道孙一凡是警察,却没见过她穿警服的样子。现在一看,是个漂亮又帅气的警花。
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水灵灵会说话的眼睛。琼鼻小嘴,就算不笑也有两个小梨涡。圆圆的脸蛋,就像是熟透的苹果。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锥子脸,却比那些所谓的网红耐看太多。
陈风之所以还想起‘帅气’这个词,是因为孙一凡身上,透着一股不怒自威,正直凛然的强大气场。
巾帼不输须眉!
不过现在这位巾帼,看起来很生气啊。
她脸颊微红,一双眼挪也不是,不挪也不是。堂堂华夏警察,怎能被这点‘东西’吓到?
没错,现在孙一凡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就是那点小东西。额,小,是相对于人这个庞然大物来说的。
事实上,那是孙一凡第一次见它这种赘生物。赘,赘余,罪恶之源。
身为刑警,孙一凡办过很多的强·暴案件,她最恼恨的就是男人身上的赘余物。
那东西怎么这么丑?哎,羞死人,讨厌啊!她使劲甩甩脑袋,甚至都忘记责备陈风。
陈风紧张不已,刺溜就想趁她不注意,赶紧钻出去。岂知孙一凡左手一把抓住他手腕,用力回拉。
陈风身体一晃荡,冷不防给她拉得踉跄一下。接着她左腿跨前一步,左手一屈,肘尖砰一声击中陈风的下巴。
这动作太麻利,也是陈风没做防备,一下子下巴酸痛不已,眼泪冲了出来。
“哎呦!”陈风叫一声,没被抓住的手捂着下巴,嚷道,“你这丫头疯啦?干嘛往死里打我?”
他这一声痛呼,让孙一凡冷静下来,她仔细一想,也对,刚才是自己闯进来的,也是自己看到他那儿。从他的表现来看,还真没做错啥。
想到这,孙一凡更加脸红,气急败坏道:“那谁让你不锁门?”
她松开手,陈风看着被捏得发白的手腕,没好气道:“大小姐,这里是男厕,你看不懂外面的字啊?如果不认字,那你看得懂图标不?男人!你干嘛不去女厕?跑进男厕偷窥也就算了,咋还贼喊捉贼咧?”
陈风嚷嚷着。
这可是公众场所,旁边办公室有很多同僚,隔壁厕所还有工人在施工。孙一凡拼命打眼色,想让陈风闭嘴。
奈何,陈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为时已晚。
各办公室,包括女厕内的工人,都已经探出头来看发生了啥事儿。
虽然现在状况是他俩僵持在门口,不过傻子都看得出发生了啥。
一个民警飞快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问:“这位师姐,咋啦?”不等孙一凡回答,他看到陈风,马上道,“是你?自己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竟然又来惹事,快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这民警就是之前负责陈风案子的那个。
原本孙一凡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怎容人亵渎?尤其是像陈风这样的坏家伙。
陈风正好借机离开孙一凡,免得这位大小姐再给他来个过肩摔啥的,他就算是金刚也承受不住啊。
等他走开,那民警忙讨好似的说:“师姐,你放心,我待会儿会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
孙一凡问:“他来这里做什么?”她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家伙啊,打架斗殴,把两个人给打的鼻青脸肿的。”民警道,“人家来报案了。”
“一个人打两个人?”孙一凡眉头一皱,“你确定啊?”
民警一愣,别说,她这么一问,他也想起这个很严肃的问题。虽然陈风看起来很精壮,可是要同时把两个人打成那样,还是有点难度的。另外,他觉得奇怪,怎么师姐不像是生那家伙气的样子呢?
再说了,那两个人也不像是傻的,被打了还不知道跑?再联想陈风质疑他们的验伤报告,他心里已经有谱了。
孙一凡心烦意乱,厕所也不上,直接走开了。回刑侦队的路上,她一直在想陈风的问题。
“这家伙真不是好人,不是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