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凡身体僵硬,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她没有继续动手,眼珠子一颗接一颗砸落在陈风脑袋上。
陈风暗中咧咧嘴,心知自己今天唐突了,这厕所也不上了,什么都憋回去了。他弓着身子悄悄退后,绕过她身体,夺门而出。
站在走道里,陈风回头望了一眼,心虚地说:“今天真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
“滚!”孙一凡咬牙切齿地骂,她洁身自好,长这么大只谈过一次纯洁的恋爱。曾经那么相爱的男友,都只拉过她的手。
她是个保守的女孩,希望把最美好的一切都留在新婚的晚上,献给自己的丈夫。
现在什么都完了,都给这不要脸的拿走了!
心灰意冷,耻辱感油然而生,孙一凡恨不能手撕牙咬。顾及面子,顾及爷爷、小婶和妹妹的感受,她迫不得已忍受下来。
只是,她再也不想在这个家里看到陈风,哪怕一眼。
陈风哆嗦一下,别说,这位警花发起怒来,还真的像只老虎,他开始同情栽在她手里的那些嫌犯了。
嘁哧咔喳!
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转阴,还打起惊雷来。陈风在楼梯上一哆嗦,差点脚软滚下楼梯。
楼下孙海明正赏花呢,听到动静抬头看去。见陈风手趴脚软的样子,禁不住逗趣道:“怎么,这么大个小伙子,上个厕所就脚软啦?”
陈风嘿嘿笑着,心说:“您老要是知道我做了啥,会不会劈了我?”
他当然不敢这么说,只是解释接了电话,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了。
老爷子看看外头电闪雷鸣,道:“哎呀,这么晚了,马上又要下雨,小陈啊,你还是…… ”
“让他走!”楼梯上传来孙一凡充满戾气的声音,但马上她就改口,“我是说,他家里有很重要的事要他回去,爷爷,您就别留啦!”
孙海明有些纳闷,觉得大孙女表现有点异常。不过听说最近县城在抓一个很重要的犯人,孙一凡也在专案组,非常辛苦。或许是工作压力大吧,可以理解。
老人于是点头:“哦,那好,小陈啊,你等等,我打电话叫人送你。”
陈风松口气,正要说感谢的话。
“我打过了,爷爷。”孙一凡又道,“您放心,我送他到大门口。”
陈风激灵了一下,心里暗暗叫苦,这要是出了这栋房子,说不定他明天就会上头条了——某某县某某路有无名男尸一具……
“嘿,还是不用…… ”陈风回头看着孙一凡,正要推脱,她却走了下来,手狠狠在陈风的腰部抓了一把。
“别客气,谁让你今天帮我妹妹抓到抢匪了呢?”孙一凡皮笑肉不笑地说。
她这一把可不是打情骂俏,抓的狠捏的紧,陈风钻心的疼还不敢龇牙咧嘴。
他额头冒出一层细汗,还得跟她点头笑:“您客气。”
两人就这么下了楼,告别孙家人。厚重的防盗门一关上,孙一凡抬脚就踹向陈风屁股。
陈风反应快,往前一滋溜,恰好躲开了。他嘿嘿笑着:“可别呀,疼啊孙警官!”
“你还知道我是警察?你这臭流氓!”孙一凡一脚踩空,闪下台阶。
尽管她无论是空手道还是格斗都不错,可是这一脚踩空却还是让她差点摔倒,要不是陈风及时扶着她的话,她额头都得开花。
“哎,我真不是。就算是,也不敢在这儿,对您耍流氓啊。”陈风叹口气,孙一凡甩脱他的手。
“走吧,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小心你的……”她目光望他肚脐以下三寸处,“还有,以后你给我离一菲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她这个堂妹个性温柔和善,非常有同情心,她很担心孙一菲会上陈风的当。
“哎!”陈风懒得解释,摆摆手转身就走。
他还能不知道么?孙一凡哪会给他找车呢?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咔嚓!
又一道雷劈下,孙一凡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心里祈求雷公电母开开眼,劈了这家伙吧。
陈风刚出小区,暴雨如注便下起来,他淋个透心凉,路上还不好打车。他只好步行去福满楼拿三路车,再一路突突着开回河湾村。
这一路淋了一个多小时,心情又不好,一回到家陈风胡乱洗个澡就躺下了。
晚上他开始做梦,倒不是什么修仙的梦,全是噩梦。梦里孙一凡长得足有三米高,抬起大脚不断的追踩他。
第二天一早,陈风愣是没起来床,高烧不退,竟然感冒了。
陈爸陈妈叫儿子吃饭,叫了好几次也没起来。陈爸生气了,提个擀面杖来叫起床。一摸头,呀,儿子咋发烧了?
陈爸赶紧出门叫媳妇:“孩儿他娘,小风发烧了,家有药么?”
陈妈也急了,赶紧找了一些常规的感冒药退烧药给陈风吃下。可说来也怪,陈风吃了这些药,竟然不顶用。
一直到夜晚,他还是发高烧,找来村医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