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那么想知道我买没买啊?”陈风突然笑嘻嘻地凑近丁忠义。
丁忠义很嫌弃地闪开一些,瞪眼道:“有本事你就拿出合同,当场付款。”
“这么做倒是没问题啦,可是光是这么好像没意思,不如咱来打个赌啊?”陈风嘻嘻一笑。
丁忠义看他这样子,心里笃定陈风只是在吹牛皮。像他这种小青年,看起来衣着寒酸,又是来自河湾村,能买得起船才叫怪了。
虽说最近盛传河湾村的陈风种菜种出名堂,可是清风镇可是沿海小镇,镇上的二十几个村子都是渔村。
渔村的盐碱地,就算种出花来,又能赚多少钱呢?这小子手里四五万或许有,但那连个首期都不够。要说他能买下船,尤其是这种四十万大船,说破大天丁忠义也不信。
他眼珠子一转,心道:“不如就和他赌一把,赌就赌五万,索性把他手里那点钱都赢来,就当作开渔节开门红。他要是不肯给,名声可也就彻底臭了,我丁忠义反正不会损失啥。”
因此,他也嘿嘿一笑:“好啊,赌一把,多少钱的赌注?”
“这个数咋样?”陈风伸出一个巴掌,他可不指望这什么破赌约来赚钱,只不过是小以惩戒,他出这一巴掌,本是五百来着。
谁料丁忠义先入为主,以为陈风就只有这五万。
他心里一喜,赶忙道:“五万?好,就这么定了!”
丁忠义哪是傻瓜?他猜到陈风不会出上千,那一巴掌最多是五百。没想到还真给他猜中了,他要是按照陈风的路子走,接下来也就不会肉痛心流血。可惜,他太自负了。
陈风一听,嘿嘿,这老小子倒是自觉,知道他现在需要钱呐。
他装作痛苦纠结,不忍心的样子,实际上早就看出丁忠义的想法。
“五万…… 咝……”他吸了口气,皱着眉头。
“咋,不敢?”丁忠义冷笑。
大家可都看着呢,旁边两个业务员,都用一种看乞丐的眼神看着陈风。而尚丹丹则一脸微笑,仪态大方。
陈风抠了抠鼻孔,假装十分为难:“倒也不是不行,关键是,没凭没据的,到时候我上哪找你兑现去?”
“这个简单,你看这里!”丁忠义拿出银行卡,又拿出手机,“我这卡上有钱,你要是赢了,直接手机转账给你。你要是输了,也直接手机转账给我。现在科技发达,多方便啊。你要怕我不兑现,咱找个公证人。”
丁忠义看了一圈,拉住那个女业务:“这美女给我们作证如何?”
“好哇,白纸黑字的,先各自写个条,不许反悔啊。”陈风嘴上这么说,还是假装很犹豫。
丁忠义窃喜,挥笔写下条子,俩人签字画押。
完后,丁忠义笑眯眯的等着收钱,这小子上哪弄四十万去买船去?
两个业务甚至后来也追了几百块,全当是玩了。
陈风见坑都挖好,她们也都跳进去了,便揉揉鼻子,将合同狠狠往桌上一拍。
“瞪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瞧瞧!全款,四十万,钢质二十米渔网!”陈风笑嘻嘻地说,“钱拿来吧。”
看到这幅样子,尚丹丹也跟着偷笑,心道:“谁说农村人憨傻无趣?这家伙可是有趣的很呢!”
阳光下,她眼里的陈风格外高大威猛,意气风发。
丁忠义和两个业务员,眼睛都瞪得老大。她们哪肯相信自己的眼睛,抓起合同左看右看。
丁忠义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的快吐血。五万块啊!他丁忠义得起早贪黑,抓多少鱼才能赚到?
不给?他以后的名声可就传出去了,这周围这么多人围着看,各村都有。就算大家现在不说啥,回去跟身边的亲友一叨叨,那以后他还咋做人?
给?他不甘心啊!五万块,不是五千,不是五百!
不光是他,那俩业务员也快吐血了。对他俩来说,赔钱事小,输给尚丹丹事大。
她们都是远达公司的老业务了,今天出售的,也不过是丁忠义这一艘船而已。
而那个菜鸟业务员尚丹丹,竟然一上来就搞了个全款。
虽然都是同一型号,都是一艘船,可是全款与贷款,提成却不一样。
重要的是,这一次绩效考核,她们要落下了,还被尚丹丹看了笑话。
三个人脸发青,陈风则喜滋滋地冲三人招手:“钱来。”
尚丹丹丹丹笑着,目光扫过两个业务员,心中已经有了论定。
这一次她算是到公司基层体验,顺便提升自己的工作能力,对公司有一个整体掌控。
不来则已,一下到子公司,她便发现整个公司有很大的弊病,企业氛围很差,攀比、关系、人情比比皆是。这对她们这个企业来说,是一块肿瘤,必须割除。
当然,这些事这两个基层业务员怎会知道?她们心不甘情不愿,掏出钱给陈风。
而丁忠义则哆嗦着双手,咬牙切齿地给陈风转了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