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孙辈医术也不错,还念了医科大学。可是今晚凑巧,孙辈出门问诊去了。
“请问他去哪了?”陈风打听道。
“远咯,翻过那座山,去白山村了。”
虽然扑了空,陈风却没打算就这么回去,不然以父亲那脾气,还不跟他炸『毛』?
思来想去,他决定直接去白山村接人。好在白山村、郑家庄和河湾村,属于三角地势。直接去接人,更快一些。
陈风二话不说,骑上车就往白山村走,山路崎岖,速度就慢了许多,到早上快四点,他才隐隐看到白山村的影子。
前方是一片山坡、梯田,陈风只好推着电车走。走到半坡上,他忽然看到前面路上横着一个黑乎乎的箱子,定睛一看,那不是『药』箱吗?
当下陈风就感觉不妙,联想起老中医家出来问诊的孙辈,他赶紧停好车子,四处张望,并喊了两声。
“喂,有人吗?”陈风大喊。
星空下的黎明那么安静,只有虫鸣和蛙叫。突然,有微弱柔细的声音,从旁边的一条排水沟里传来。
陈风赶紧走过去看,却见一个人正靠在排水沟石头墙上,表情痛苦不堪。
那是个长马尾的年轻女孩,白白净净,秀秀气气,穿着牛仔裤和粉『色』的短袖。她脚踝肿得老高,手捂着心口,嘴唇发紫。
陈风赶紧跳下去:“呀,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他一心救人,伸手就去抱她腋窝,想把她先弄上去。除了脚踝扭伤,说不定她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呢。
女孩很紧张也非常警惕,下意识地拍开他的手:“你干嘛呀?”
陈风一头黑线:“我救你上去啊,快点吧,我还有事呢。”
说完,不由分说把她像抱小孩子一样抱了起来。女孩第一次与男人这样亲密接触,皱着眉咬着唇,羞涩中还带了些许嫌弃。
这女孩身体轻盈,身上散发着淡而好闻的草『药』香气。陈风把她抱上来,正打算帮她看看伤,她却道:“谢谢,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这都肿成这样了,你能行么?”陈风道,“我来帮你推拿一下,不然…… ”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女孩有些倔强地说,她的脸『色』更加青紫,看起来很不对头,呼吸也非常急促。
陈风哦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女孩却咬紧牙关口吐白沫,扑通一声仰头栽倒。
“哎哎哎!”陈风急忙喊她,却无济于事,她手脚抽搐,嘴唇发紫,口角有白沫,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
这时,陈风看到她一只手还是紧紧捂着心口,便忍不住上前拿开她的手。
女孩身材很好,他咽了口唾沫,双手合十喃喃自语:“我可不是故意的,救人要紧。”
说完,他掰开女孩已经僵硬的手臂,掏出纸巾帮她擦拭嘴角,又找了根手指粗的树枝让她咬着,免得抽搐过度咬了舌头。
完后,陈风轻轻掀开她的上衣,伤口不大,和针眼差不多,若不是周围发黑,一眼还看不出。
可就是那一圈硬币大小的黑『色』淤痕,让陈风意识到情况非常危急——女孩一定是被什么蛰咬中毒。
这里靠心脏太近了,倘若不能及时救治,她说不定就命丧于此。
陈风脑子嗡一下,只想着救人,不顾一切俯下身去嘬。他狠狠的吸着,有淡淡的腥臭的毒『液』被他吸出来,尽管他马上吐出去,嘴巴也都发麻了。
相信若不是珍珠的存在,可能他也要中招。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毒『性』这么大。”陈风忍不住犯嘀咕。
大约吸了四五次,伤口附近的皮肤颜『色』明显变淡。陈风松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面红耳赤,心跳过速,脑子里也禁不住想入非非。唯一支撑他的,就是骨子里那股正直。
“不行,人家姑娘都这样了,你还想啥呢!”陈风深呼吸,硬是把身体里正常的生理反应压制住,又开始低头猛吸。
女孩的气息变得平稳,胸口伴随陈风的动作而微微起伏。甚至到后来,每次陈风俯下身时,她都微微张着嘴,双颊也浮上桃红。
突然她的手下意识地抓住陈风的肩膀,狠狠一抓,纤嫩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膀,划过脖子,落向胸口。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陈风哼了一声。好在,女孩身上的毒素已经排得差不多。
陈风松口气,另一口气却又憋起来。女孩揽着他的脖子不放松,还把他往怀里拉。
陈风挣扎了一下,手一滑,扑通一下栽倒在女孩身上,嘴正好对上她的唇。
气氛骤然结冰,两人像雕塑一样,谁也不敢『乱』动。女孩慢慢睁开眼,瞪着陈风。陈风也看着她,一口大气都不敢出。两人的唇,还像被502黏住一样。
“啊!臭流氓!”女孩突然一声尖叫,叫声突破晨曦,回『荡』在小山村郊外的山坡上。
陈风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尖锐的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