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伟的话说完之后,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好一会之后,吴翔才开口说道:“说实话,听了你的看法之后,我觉得挺惊讶的,没想到三年前提出“智能进化”观点的你,现在对人工智能的态度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不过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人工智能当下发展所面临的问题,而针对这个问题,也有一些研究者提出了人工智能“思维”模式符号化的想法,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可以以后再做交流。”
说到这里,吴翔意味深长的看着项伟接着说道:
“但话又说回来了,你是不是把人工智能的问题想的太悲观了一点?人工智能的研发毕竟才刚刚起步不久,就像方才你说的那台机器人反应结果单一,无非是因为内部的信息存储量少、运算速度慢,从而无法进行更加丰富和复杂的分析,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你掐他,他就一定会哭,多少次都是一样,他不可能像成年人那样在储存了丰富的经历经验之后,会有无数种可能的反应结果。而随着计算机的信息存储量变大,运算速度变快,尤其是运行程序的不断开发,婴儿或许也能成长为一个情感丰富的成年人,只是时间问题,但前提是程序自身要拥有自我编辑和修改的能力。
不过这些问题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我问你,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任何一项技术的研发,其背后都应该是有着的巨大的价值和目的在支撑着的,那么人类执着于人工智能的发展,其目的又是什么呢?”
项伟以前还真没想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此刻问及,他也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回答道:“最基本的目的应该是服务于人类,帮助人类解决一些复杂困难、或者说人类自身很难解决的问题。而更进一步的目的,想来应该是建立一个虚拟世界,最好是将人类的思维意识也能转移进去,拓展人类的活动空间。”
说完之后,连项伟都佩服自己的反应速度,不过其实不是他反应快,而是因为看过很多有关人工智能的科幻电影,很容易的便套入了进来。
点了点头,吴翔似乎很赞同项伟的说法,于是接着项伟的话说道:“我们私下里将人工智能的研发标准分为三个级别:第一是帮助人类解决某些定向问题;第二则是创造出智慧机械生命体全方位服务人类;第三则是建立虚拟文明世界,并进一步发展为人类文明的殖民地。
说是三个级别,但归根到底都是为了服务人类,不同之处在于服务的深度不同,因为到了第三个级别已经不仅仅是帮助人类解决一些问题了,而是要承载整个人类文明的智慧和思想。
对比之下,当下的所谓“人工智能”基本做到了第一个级别,比如语音识别功能让我们可以直接与计算机进行对话,并进一步的操作这台计算机;比如图像识别技术可以帮助人类快速而精准的分辨出人眼很难分辨出来的人和物;又比如遥控机器人、无人机等等,能够帮助人类执行一些危险或高难度的任务。
然而,要想从第一个级别过度到第二个级别,创造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二进制智慧生命,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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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你方才所说的那些问题。事实证明,要等到人类彻底的破解人体奥秘,尤其是大脑神经学的运行规律,然后再通过编程师将生物学规律翻译转换成二进制规律,无异于在做上帝的工作,可能还需要数个、甚至十数个时代的科技成果。而第二个级别迈不过去,自然也就不可能有第三个级别的研发。
但是,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微博中的那句话“生命应该是进化出来的,而不是设定出来的!”,给了一些人极大的研发灵感。
打个比方,我们要想研究一棵参天大树,确实很困难,但我们要研究一颗种子,相对来说就会简单很多。
而生命密码dna,一条小小的、肉眼不可见的基因链,却能在人类不主动干预的情况下,成长为一个连我们自己都理解不了的神奇智慧生命,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即打开二进制生命密码的钥匙就在“二进制dna”上。
如果我们能够设计出二进制生命的dna,哪怕是类似于最简单的单细胞生命dna,只要给它合适的环境进行进化,也完全有可能成长为完善的生命体,甚至是智慧生命,因为生命的顽强之处就在于:他总是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进化之路。
更进一步的思考,一旦我们成功“进化”出了真正意义上的二进制智慧生命体,那么从二进制的角度去研究和破解它的源代码,便能找到其运行规律。这是一条捷径,有点类似于逆向研发过程,即先创造出二进制生命体,然后反向推导其运行规律。
如果迈过了智慧生命研发的第二级别,第三级别的研发也就不远了,毕竟,人工智能最吸引人的地方,还在于我们能够借助于计算机技术开辟出一个“新世界”,而这个世界还可以拥有很多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所不具备的功能。而且相信很多人都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人类的思维能够转换成电子信号的话,那么是否就意味着人类能够彻底的摆脱痛苦的生老病死……而仅仅是这一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