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仪家主才重新跪坐下来,两仪式同样如此。
现场陷入了沉默。
两仪家主在观察着两仪式,主要是辨别她的变化,有没有被人控制之类的。
“你......找的这位夫家,当真不能说明来历?”两仪家主最后什么都没发现。
“也不是不能。”两仪式平静的说道,“只是层次太高,知道了反而会是坏事。”
“......”两仪家主再一次沉默半响,最后说道,“让我见见织。”
记忆气质都能更改,但双重人格是两仪家独有的秘书。
式轻轻点头。
只是一瞬间,她身上的气质就发生了变化,变得凌厉起来。
“父亲。”织接收了式的记忆,轻笑了一声,“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话,两仪家如今又有什么值得别人窥视,更何况......”
她的手指轻轻一挥,空气发出凄厉的哀嚎声,一道宛如实质化的刀锋形成,两仪家主直觉的汗毛耸立,好像灵魂都要被切开。
在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之后,他也不由闭上眼睛,冷汗淋漓。
不过,心里面终于放心下来。
连自家女儿都有了这般实力,对方如果想要窥视两仪家什么,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烦,在这个世界的深处,终究是弱肉强食的。
“没有想到,我两仪家在没落至此的时候,才能有这般机遇。”即便是两仪家主这样犹如死寂的心性,这个时候都有些感慨。
激动倒不怎么激动。
附庸大势力也不是好事,这是一种冒险,要不然,他们早就想着将两仪式送到那些大家族里。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拒绝了就是场祸事。
织和式都明白自己父亲的想法,也明白这所谓的退魔师家族内的冰冷,所以她才不怎么想回来。
“那,我也去休息了。”
两仪织站了起来,视线最后看了眼她的母亲。
从头到尾,她的母亲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坐在这里就好像只是一个名叫两仪家主母的装饰品般。
只是织却能够清楚的看见她眼瞳中极力掩饰的情感。
呵,两仪家。
织在心里面似乎是嘲讽般的笑了一声,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对于她的母亲,无论是织还是式都没有什么情感。
她们从一出生开始就是特别的存在。
所以理所当然的,总是一个人,被周围孤立,只是因为有彼此的存在,倒也不算怎么寂寞。
第一次让她意识到“他人”这个词汇的人,是她那个同样有着不同人格,却因为否定自己而陷入了混乱,丧失了心智的祖父。
祖父死前的遗言,让她首次感受到了被关怀的温暖。
然后就是认识了黑桐干也。
再然后,就是成为沈河从者的现在。
织脑海里这样想着,在这个熟悉又毫无感情的家里,朝着沈河走去,连脚步都似乎变的欢快了些。
她直接来到沈河的房间里,发现沈河正坐在那里翻动着手上的咒书。
“在挑选聘礼?”
“嗯。”沈河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抬头问了一句,“织?”
“没错。”织直接来到沈河身边,紧贴着他坐下,似乎还觉得有些不够,伸出手抱紧他的胳膊,“这个家里面的人,没有什么好在意的,随便挑选一些能够让两仪家延续下去的就行了。”
“话是这样说......”沈河无奈的摇摇头。
两仪家的风格的确是少有的冷漠,不过会培育出杀人鬼的家族又能正常到哪里,关键是爱屋及乌,对于现在的沈河而言,顺手给些东西根本不算什么。
盖上了手中的书,转过头看了眼织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你平时都不怎么出来?”沈河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有什么办法,切换人格的控制权在式手里。”织的语气听起来有一点点的不满,“我的回归根本就是多余的,式失去我而留下来的空洞已经被你填满了,如果不是那三个月,她都要完全习惯了没有我的日子。”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过去式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找她聊会天。
但是现在,却不会。
因为式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只能依赖她才能够排解寂寞的感觉。
“慢慢来嘛。”沈河笑呵呵的抓住织的手掌,“在见到你的父母之后,我忽然有些庆幸你是双人格的了,最少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身在这样一个以培育双人个为传家秘术的家族,却只是个单人格的普通人,那样压力都快要抹去两仪家主的“自我”。
在不普通的家族里面还是做个不普通的人更好。
“走吧。”织抬起眼眸,忽然拉着沈河站起来,“我带你去这座宅子走走,讲讲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好啊。”沈河也有些兴致。
难得带着式回老家一趟,总要多了解她些吧。
......
就在沈河和式闲逛的时候,另一边,接到舅舅电话的黑桐干也来到苍崎橙子的工作室。
与其说是工作室,不如说是个杂物库,正中间摆着七八个老旧的电视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