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河望着面前的托尼,他甚至从托尼的头发上看见了不少的白发,好像就是在这几天内冒出的。
“当你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的时候,你也会这样的。”托尼还是第一次来到沈河的办公室,正在打量着四周。
“不,我不会。”沈河放下文件,站起来从柜子里取了点茶水,“我的身体已经超出人类范畴了,睡觉不过是一种习惯,而非必需品。”
“......好吧。”托尼直接坐在沈河的座位上,转动了下椅子,“你成功的让我羡慕了,我可是很少会羡慕别人。”
“我觉得,你或许时候强化一下自己的身体了。”
沈河将刚烧好的开水倒进茶杯里,注视着茶叶沉浮,然后递到了托尼的面前,就这样坐在桌子上。
“我可以找到不少方法,科学的变异,或者魔法,其实我觉得你挺适合学习魔法的,你那个天才的大脑,说不定会帮助你成为一位伟大的法师。”
“我觉得很难,我没办法接受自己不能理解的东西。”托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年轻的时候,这个大脑曾经差点把我逼疯掉。”
“知识的诅咒?”沈河挑了挑眉毛。
似乎原本的电影中,灭霸也这样形容过,他将托尼与自己归为一类人。
“不错的形容。”托尼尝试着喝了一口茶水,然后五官都纠在了一起,“我果然还是不习惯这东西,喝起来就像是在吃草。”
“茶水可是和咖啡一样风靡全世界,对于睡眠不足的人来说尤其有效。”沈河耸耸肩,“那么,可以说说你过来有什么事?”
“......这几天,我一直在做噩梦。”托尼低头注视着茶杯,没有看沈河,“我梦见了灭霸来到地球,我们试图阻止他,但是失败了,我们死了很多人,地球上也死了很多人,然后......你们出现了,你们击败了灭霸,却取代他征服了地球。”
“所以,我们的力量,让你恐惧了?”沈河面无表情。
“我不知道。”托尼抬起头来,注视着沈河,“但你们比灭霸更强大。”
其实托尼一开始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他甚至不知道梦的结局是好是坏。
但是他却深陷于此,难以平息。
那是种无论怎么努力,也无力改变的感觉。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沈河望着托尼,在心里面叹了口气,“那个遇到车祸的心脏病患者。”
“当然。”托尼已经知道沈河想说什么,“我救不了他,而你们救了他的命,所以你想说,我可以像以前一样继续把一切都交给你,对吗?”
“不。”沈河摇了摇头,“我是想说,即便是现在,我也依旧会像那个时候一样坚持到最后一刻,这一点我想从未改变。”
这也是沈河在那一夜所思考的东西。
他的确改变很多,变得见惯死亡,变得漠视生命,但如果再一次在街头看见这样需要救助的人,而他又有这样的能力,他依旧会插手,并努力到对方死亡为止。
不是因为于心不忍,单纯是因为这二十多年来形成的基本的做人素质。
“......”
托尼没有再说什么,他在思考沈河这句话的含义。
看的出来,他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
“所以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的?”沈河无奈的问道,“我好不容易才想明白自己究竟改变了什么,没有改变什么,要是换做前几天,还真不能跟你打包票不会伤害这个世界。”
“每个人都要有这么一个过程。”托尼抬起手搭在沈河的肩膀上,“孩子,你还很年轻。”
“去。”沈河没好气的甩开他的胳膊,“没什么事就快点让开,我还有很多要忙的事情。”
“实际上,我还想问问那个遗迹是怎么回事。”托尼的表情变得正式起来,“有人告诉我,那里面有很危险的武器,足以毁灭世界的危险,而你想要占有它。”
“我如果想要毁灭世界,根本不需要任何武器。”沈河露出玩味的笑容,“看来你是被当枪使了,也罢,我就告诉你吧,那里面除了一些外星人的神神秘秘的东西,根本什么都没有,那只是一个克里人为他们的实验体修建的住所。”
“就这样?”托尼睁大了眼睛。
“就这样。”沈河很肯定的说。
“那你公布出去,然后又封锁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是为了什么?”托尼完全不理解。
“不为了什么。”沈河摇了摇头,表情平淡,“我只是想通了,不想在和这个世界玩什么阴谋游戏,也受够了那些无所谓的试探,我倒要看看,那些人是否真的有撕破脸的勇气。”
“......”
托尼不得不承认,沈河的确改变了。
以前的沈河可是非常忌惮会突然间与整个世界为敌。
“那如果他们真的撕破脸呢?”托尼忍不住问道。
这与实力强大与否无关,纯粹是价值观的问题,因为不是谁都能享受被无数人恐惧和厌恶的感觉,正如不是谁都会习惯嚣张狂妄式的龙傲天风格。
“他们不会的。”沈河对此很有信心,“他们只是一群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