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余出门后,见公安局长皮长财正一脸阴沉的狠瞪着他。
皮局长身边除副局长林铭以外,还站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
“局长好!林局好!”
黄春余硬着头皮道,“欢迎两位领导莅临城西派出所指导工作!”
皮长财眉头紧皱,沉声道:“姓黄的,你干的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春余听到这话,彻底傻眼了,结结巴巴的问:“局……局长,我怎么了?”
皮长财双目圆睁,冷声说:“你都不知道怎么了,看来是习以为常了!”
“哼,你这所长算是干到头了!”
黄春余彻底傻眼了,他没想到局长一打照面,不但怒声喝骂,还要撸了他,心中郁闷至极。
林铭见状,沉声问:“黄所长,你是不是将水利局的副局长秦东良带到所里来了?”
黄春余听到这话,恍然大悟,皮局竟是冲着姓秦的来的。
他和分管局长林铭之间的关系不错,关键时刻,林局帮了他一把。
“局长,我事先并不知他是水利局的副局长,这才……”
黄春余一脸苦逼的解释道。
“秦东良是不是水利副局长,和你处理这起案件有关联吗?”
高飞怒声质问,“按照你的说法,你办案看的不是案情,而是对方的身份?”
“领导,我绝无这想法,我的意思是……”
黄春余说到这,停下话头,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林铭阴沉着脸,出声道:“黄所,这位是县府办的高主任,你将这起案件的经过汇报一下!”
秦东良在舞厅里那通电话是打给高主任的,黄春余之前一直在想对方是何许人也。
听完林铭的话,才回过神来,高主任竟是县府办的。
秦东良就在审讯室里,这事根本没法瞒过去。
黄春余不敢怠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公安局长皮长财听完后,满脸怒色,沉声喝道:“这事双方都有责任,你把秦局带回来,对方的人呢?”
“对方那……那什么……”
黄春余支吾着说,“祝总公司里的有急事需要处理,我让他们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无奈之下,黄春余只能信口胡诌。
皮长财满脸怒色,沉声喝道:“姓黄的,我要求你如此办案的,是吧?”
“局长,绝对没……没有!”
黄春余急声道,“我在办案过程中有瑕疵,请局长批评处理!”
这时候做任何争辩都毫无意义,不如低头认错。
如此一来,既顾全了局长脸面,又保护了自己,一举两得。
皮长财抬眼狠瞪黄春余,怒声道:“黄春余,从现在开始,你被停职了,等候局里的进一步处理。”
黄春余听到这话,彻底傻眼了,做梦也想不到局长竟会当场停他的职。
“局长,我错了!”
皮长财急声说,“请您看在我以往工作一贯踏实认真的份上,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
“少废话!”
皮长财冷声道,“明早一上班,将检讨书送到局长室,否则,后果自负!”
“是,局……局长!”
黄春余苦着脸,郁闷作答。
就在这时,副所长李冬从楼梯口快步跑过来,走到近前,立正敬礼:“局长、林局,城西派出所副所长李冬报到!”
李冬也是个人精,他特意强调报到二字,为的和之前的事划清界限。
皮长财满脸阴沉,怒声道:“李所长,黄春余已被停职了,从现在开始,城西派出所的事,你全权负责处理!”
“是,局长!”
李冬一脸正色道。
尽管心里乐开了花,但却满脸严肃,丝毫看不出来。
“黄春余,你可以走了!”
林铭一脸阴沉道。
虽说和黄春余的关系不错,但皮长财有意收拾他,林铭绝不会帮其说半句好话。
黄春余郁闷不已,但却不敢争辩,转身便要走人。
“慢着!”
高飞沉声道,“秦局在哪儿,领我们过去!”
皮长财并未出声,冲黄春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在前面带路。
黄春余不敢说半个不字,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吱嘎——黄春余苦着脸,推开审讯一室的门走进去。
秦东良事先就知道公安局长皮长财亲自过来,因此见到来人后,并不吃惊。
“秦局,你受委屈了!”
高飞上前一步,沉声道,“县长得知这事后,非常重视,特意让我过来处理。”
“麻烦高主任了,谢谢!”
秦东良不动声色道。
黄春余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怪不得局长亲自过来,而且直接撤掉了他的所长之职,原来是县长亲自出手了。
秦东良是水利局长无关紧要,关键他曾担任过县府一秘。
赵县长官复原职,得知有人欺负他的秘书,绝不会心慈手软。
黄春余心中悔恨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他若早知道秦东良这么大来头,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