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秦东良觉得累的不行。
他已经连续三晚没睡好觉了,不累才怪?
人在精神紧绷时,根本不觉得累。
心底的那根弦松一旦下来,整个人觉得都要瘫了。
顾梦琪走进来,柔声说:
“东良,你去值班室睡一会。”
“我刚用蚊香帮你熏过蚊子,安心睡一会!”
东梁村委会前后都是草地,蚊子非常大,秦东良的腿上被蚊虫叮咬的满是包。
秦东良伸手用力抹了两下脸,出声道:
“梦琪,我去睡一会!”
“如果有事,,立即叫醒我!”
宦德奎的工作能力,秦东良再清楚不过了,将抢修河堤的任务交给他,无法放心。
“好的,东良!”
顾梦琪柔声说,“你尽管休息,有事,我叫你!”
秦东良轻点一下头,站起身,向值班室走去。
推开门后,一阵浓烈的蚊香味道迎面扑来。
秦东良稍稍适应,关上门,走到床前,直接躺下来。
前两夜,他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今天到下半夜了,还没合眼。
秦东良觉得累的不行,闭上眼睛,立即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秦东良突觉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喊声:
“东良,醒……醒醒,出事了!”
秦东良虽觉得累的不行,但还是猛的一下睁开眼。
“东良,你醒了?”
顾梦琪柔声问。
秦东良抬眼看过去,急声问:
“梦琪,出什么事了?”
“现在几点了?”
秦东良见窗外的天已大亮,有点懵。
“七点刚过,不迟!”
顾梦琪抬眼看过去,柔声作答。
“大堤怎么样了,合拢没有?”
秦东良关切的问。
“我叫你起床,正是为这事。”
顾梦琪蹙着黛眉道,“河堤的缺口太宽,流速太快,桩虽然大了,但装满土石的蛇皮袋,扔下去,就被水冲走了,根本无计可施。”
秦东良听到这话,面露凝重之色。
“局长一连打了两通电话来,让你过去。”
顾梦琪柔声说,“我这才叫醒你的!”
秦东良听后,立即下床,沉声道:
“我过去看看!”
“你先去刷牙洗脸,然后再……”
不等美女说完,秦东良急声说:
“不麻烦了,我这就去河堤上!”
顾梦琪拦住他的去路,满脸急色:
“不管怎么说,早饭都得吃,我拿两个包子给你带上。”
“也行!”
秦东良点头同意。
顾梦琪给秦东良拿了四只肉包,装在塑料袋里,递给他。
秦东良确实饿了,拿着包子,边走边吃,片刻就将其消灭干净了。
宦德奎见秦东良过来后,连忙快步迎上去:
“秦局,你可算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怎么了?局长!”
秦东良面露好奇之色。
为了帮顾梦琪,秦东良和宦德奎之间彻底撕破了脸。
上次李坝村民的事,主谋看似是陈道平,实则宦德奎才是始作俑者。
秦东良对此心知肚明,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这缺口怎么也堵不住,你说怎么办?”
宦德奎一脸郁闷道。
秦东良注意到决堤处虽打了几根木桩,但装满泥土的蛇皮袋一扔下去,就被水冲走了。
宦德奎为之想了不少办法,但仍毫无起色。
在局办主任吕大伟的授意下,他亲自给秦东良打电话,但却无人接听。
为了让秦东良睡个好觉,顾梦琪将他的手机调到了静音模式。
宦德奎无奈之下,只得拨打顾梦琪的电话,让她请秦东良过来。
秦东良看到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阴沉之色,沉声道:
“局长,你是一把手!”
“你说怎么办,我安排人手去干!”
宦德奎听到这话,满脸苦涩,心中暗道:
“我要是有办法,还给你打什么电话?”
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绝不会在秦东良面前说出来。
“东良,你一直都在河堤上,对汛情更了解!”
宦德奎面带微笑道,“你拿主意,我让人去落实。”
这话从一局之长的口中说出,实在难得。
若非被逼的没办法,他绝不会这么说。
秦东良抬眼扫向宦德奎,心中暗道:
“姓宦的不会借机给我挖坑吧?我得多留点心!”
人在得意之时,容易忘形!
秦东良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防范之心十足。
“局长,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秦东良沉声道,“我初到水利局,你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宦德奎见状,误以为秦东良有意拿捏,急声说:
“秦局,我虽负责水利局全面工作,但对于防汛抗洪,却知之甚少。”
“现场由给你来指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