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你快点,秦局他们快到了!”
魏大光转过头,大声道。
豆大的雨点落在脸上,生疼!
张清淮伸手用力抹了一下脸,沉声骂道:
“姓秦的跑的真他们快,累死老子了!”
“主任,快点!”
魏大光急声道,“现在不明就里,我们必须快点跟上去,万一出事,也好及时应对!”
张清淮这才回过神来,急声说:
“没错,走,快点!”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张清淮一扫之前的懈怠,和魏大光并排快步向前走去。
片刻之后,两人就追上了秦东良和吕峰。
秦东良微微转头,用眼睛的余光扫向张清淮。
刚才,只差最后一步,否则,就可问出实情了。
秦东良虽有几分遗憾,但并不在意。
张清淮既已松口,要想拿下他,绝非难事。
现在他最为担心的就是河堤上的管涌,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郑庄小组长郑留根见秦东良、张清淮等人过来后,连忙快步迎上去。
“郑组长,情况怎么样?”
秦东良急声问。
这两天,秦东良整天待在河堤上,和大多数村组长都很熟悉。
郑留根三十五、六岁,白面无须,看似缺少男人气概,但工作却非常认真、扎实。
“秦局,我们发现管涌后,立即向魏主任汇报了。”
郑留根急声道,“管涌虽只有拳头大,若不及时堵住,后果不堪设想。”
秦东良轻点一下头,沉声道:
“管涌在哪儿,带我过去!”
“没错,一起过去看看!”
张清淮急声说。
郑留根做了个请的手势,沉声道:
“秦局、主任,请跟我来!”
秦东良和张清淮跟在郑留根身后,向着前方走去。
堤岸上有两、三个年轻人围在一起,一人手中拿着榔头,另两人正在合力抬一截碗口粗的树桩。
“秦局、主任,你们看,管涌就在那!”
郑留根伸手指着渗水处。
秦东良抬眼看去,只见拳头大的空洞里,不停有水涌出。
“情况怎么样?”
秦东良沉声问,“这管涌属于流土,还是潜蚀?”
管涌分两类,即秦东良说的流土和潜蚀。
若是潜蚀,只要及时堵上,问题不大。
流土类管用,最麻烦。
管涌发生后,流水会将堤岸上的砂石挟带而出。
随着流水量的增大,挟带的砂石也越来越多。
时间一长,堤下的砂石就会被其掏空,从而导致堤身下陷,甚至会有决堤的危险。
流土类管涌是最犯嫌的,在抗洪过程中,最怕遇到这一情况。
郑留根眉头紧锁,沉声道:
“秦局,由于时间太短,我们很难做出准确判断,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像流土。”
“您看,管涌里的水非常浑浊,夹杂着泥沙,因此……”
郑留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意思却已很明确了。
秦东良听后,并未出声,而是蹲下身子,凝视着空洞里涌出的浑浊泥水。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不将它堵上?”
张清淮怒声质问。
郑留根听后,沉声作答:
“主任,我们正在堵,不过若是流土管涌的,仅仅将这空洞堵上,可没用!”
流土管涌的空洞虽不大,但危害却非常大。
虽然在堤岸表面看,空洞只有拳头大,但谁也不知下面有多大。
你看似将空洞堵上了,其实河堤里依然在流土。
时间一长,溃堤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张清淮并不懂流土管涌的危害,抬眼狠瞪郑留根,怒声喝问:
“这一个小洞而已,堵上不就完事了,怎么会还有其他问题?”
秦东良本就不待见张清淮,听他说出如此外行的话来,当场就怒了:
“张主任,这个管涌看上去虽不大,但你知道地面以下是怎么回事?”
“你的眼睛若能透视就好了,否则,少在这胡乱指挥!”
这话若是出自其他人之口,张清淮一定会暴跳如雷。
秦东良说出来,他就算再怎么不快,也不敢发飙。
“郑组长,你们先合力将这个管涌堵上。”
秦东良一脸严肃的说,“张主任,你立即打电话去村里,让青壮年将保管室里装着泥土的编织袋,全都运送过来。”
张清淮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不以为然之色:
“秦局,这么点大小孔,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吗?”
“村里的蛇皮袋不多,万一再有其他更严重的情况,怎么办?”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秦东良懒得和他废话,抬眼狠瞪,怒喝道:
“照我的话去做,否则,一旦出事,你来承担责任!”
张清淮之前被秦东良坑了,竟魏大光点醒后,憋了一肚子气。
听到这话,他刚想反驳,魏大光伸手轻扯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