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良走进包房时,赵有竹起身相迎。
包房里除赵乡长以外,只有党政办副主任黄杰。
秦东良知道黄杰是赵乡长的铁杆,什么事都不瞒着他。
尽管心中有几分疑惑,但秦东良却丝毫也没表露出来。
一番寒暄后,三人举杯对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秦东良面带微笑,出声道:“赵乡长,你一再设宴相请,我真觉不过意。”
“改天我请你和黄主任!”
赵有竹轻摆一下手,出声道:“秦局客气了,你我兄弟之间,不分彼此。”
“没错,秦局!”
黄杰出声道,“赵局最喜欢交朋友了!”
“哦,是吗?”
秦东良笑着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有竹抬眼看向黄杰,冲他悄悄努了努嘴。
黄杰心领神会,出声问:“秦局,关于上次乡长和您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
秦东良故作不解的问。
黄杰听后,满脸郁闷,心中暗道:“你的心可真够大的,赵乡长一连请两次客,你不会以为他有钱没处花吧?”
“秦局,关于三川乡的事。”
黄杰耐心的说。
秦东良抬眼看向他,满脸不解之色。
黄杰有种抓狂之感,心中暗道:“你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了?”
赵有竹抬眼狠瞪黄杰,示意他稍安勿躁。
黄杰强忍心头的怒火,沉声说:“秦局,三川乡东梁村的堤坝,极有可能有问题。”
“你如果在这事上做点文章,姓陈的必定倒霉。”
“如此一来,你的大仇就可报了!”
秦东良抬起头,双眼紧盯着黄杰,一眼不发。
黄杰被秦东良的目光看的有点发毛,出声问:“秦局,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好像没说错话吧?”
秦东良端起酒杯,浅酌一口,沉声说:“黄主任,你说的没错,但我有一点不明白,想向你请教!”
“秦局,你说!”
黄杰一脸坦然道。
赵有竹见状,眉头紧蹙,抬眼狠瞪过去,心中暗道:“姓秦的说请教,只是客气话而已,你竟还当真了,真是傻帽!”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东梁村的堤坝确实存在问题。”
秦东良沉声道,“请问,我该如何在这事上做文章?”
黄杰听到问话,脸上露出几分不以为而然的神色,出声道:“秦局,这还不简单。”
“你以视察防汛情况为由,让他们将堤坝挖开,就可发现问题了。”
“乡长让人打听过了,东梁村的堤坝百分之百有问题!”
看着黄杰一脸笃定的表情,秦东良强忍笑意,抬眼看向赵有竹:“赵乡长,是吗?”
赵有竹心中郁闷不已,急声道:“秦局,你别听黄主任乱说!”
“我对这事虽有关注,但却不敢打包票,只能说有很大可能性。”
“你若感兴趣,大可一试;若不感兴趣,就当我们什么都没说!”
赵有竹自以为这话说的很高明,伸手端起酒杯,冲秦东良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东良举杯和他轻碰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沉声道:“赵乡长、黄主任,你们这是想将我往火坑里推!”
赵有竹和黄杰面面相觑,不知秦东良这话的用意。
“老弟,你何出此言?”
赵有竹急声说,“我们怎么可能将你往火坑里推?”
“就是,秦局,你这话太让人寒心了!”
黄杰煞有介事道,“我们只不过看你被陈道平欺负,气不过,想办法帮你出气而已。”
秦东良抬眼看向两人,沉声道:“两位,现在是什么时候?”
“夏天,怎么了?”
黄杰一脸不解的发问。
赵有竹也一脸疑惑的看着秦东良,不知他问话的用意。
秦东良满脸阴沉,怒声道:“现在是梅雨季节,每天几乎都要下一场雨。”
“根据天气预报,后面的降雨量将逐日增加。”
“这时候,我让人将西梁村的河堤挖开,极容易决堤。”
“你们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是什么?”
“这……这……”
赵有竹压根没想这么多,一时间无言以对。
“秦局,你想多了。”
黄杰急声道,“乡长是一片好心,绝无其他意思。”
“哦,赵乡长,是吗?”
秦东良面带微笑道。
赵有竹听后,急声说:“老弟,我没考虑到这么多,更没有坑你之意。”
“我不忍看你被姓陈的坑了,一心想帮你出口气,仅此而已。”
秦东良抬眼看过去,心中暗道:“你真以为老子是傻子,任由你忽悠?”
想到这,秦东良抬眼看过去,沉声道:“谢谢赵乡长的关照,兄弟感激不尽!”
“对了,我听说,三川乡的一把手,好像要退居二线了。”
“不知有没有这事?”
赵有竹听到这话,彻底傻眼了,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