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良下午去水利局上班,特意去局长办公室露了个脸。
他虽不想看见宦德奎,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秦东良刚回到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
电话是西辰乡长赵有竹打过来的,询问秦东良是否回汶兴了。
“我特意打你办公室电话,就是想看你有没有回来。”
赵有竹笑着说,“今晚就这么定了?”
“行,赵乡长,叨扰了!”
秦东良应声答应。
“老弟客气了!”
赵有竹笑着说,“晚上在迎宾大酒店的316包房。”
秦东良听后,连声道谢。
两人又聊了一会闲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秦东良仰躺在老板椅上,暗想道:
“赵有竹绝不会无缘无故请我吃饭,他的用意何在?”
思索许久,秦东良依然一无所获。
他和赵有竹之间并无交接,对方如此给面子,让他很不解。
下班后,秦东良刚准备走人,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见到妻子的电话后,他微微一愣,伸手摁下接听键。
昨晚,孟紫嫣给他发短信,问怎么还没回家。
秦东良言简意赅,只回复了两个字——出差。
孟紫嫣问去哪儿出差,秦东良并未搭理她。
现在,秦东良基本认定,孟紫嫣和东海集团的老总钱东海有关系。
他现在做要做的就是拿到相关证据,与之离婚。
作为汶兴县水利局长,秦东良要想离婚,必须慎重对待。
这事如果操作不好,极容易影响他的前程。
“喂,你回来了吗?”
孟紫嫣在电话那头,随口发问。
“没呢,有事?”
秦东良发问。
“哦,没什么事。”
孟紫嫣柔声说,“今晚台里有应酬,我可能晚……”
她刚说到这,秦东良抢先说了声知道了,便挂断电话。
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忙音,孟紫嫣俏脸阴沉,冷声道:
“神经病!”
她调整一下情绪,拨了个号码出去:
“喂,今晚有空,嗯,行!”
孟紫嫣挂断电话,扭着柳腰,出门而去。
秦东良不急着下班,在老板椅上坐定,啪的一声,点上了一支烟。
孟紫嫣特意打电话给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今晚极有可能和钱东海幽会。
秦东良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今晚是绝佳的捉奸机会,但西辰乡长赵有竹一再相邀,盛情难却。
怎么办?
一番思索后,秦东良拿起电话,给廖雪怡打过去。
廖雪怡虽是孟紫嫣的弟媳,但她和大姑姐的关系一般,反倒和秦东良走的较近。
在这之前,廖雪怡也觉察到孟紫嫣不对劲,极有可能有情况。
电话接通后,秦东良说的很婉转,请廖雪怡今晚帮着孟紫嫣,如果有异常给他打电话。
廖雪怡听后,柔声答应下来。
“这事你知道就行,别告诉其他人。”
秦东良低声道。
他口中的其他人显而易见,指的是孟长志、张秀娟和孟旭。
他们是孟紫嫣父母和弟弟,胳膊肘当然往里拐。
“这事我知道,不用你说!”
廖雪怡柔声说。
秦东良连声道谢,低声道:
“今晚,我有个推不掉的应酬,只能请你帮忙了。”
“你就很信任我?”
廖雪怡柔声问。
秦东良轻点一下头,一脸严肃的说:
“我信得过你!”
廖雪怡轻嗯一声,挂断电话。
当晚,在迎宾大酒店的316包房里,秦东良和西辰乡长赵有竹对酒当歌,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赵有竹借助上卫生间之机,将秦东良拉进套间。
秦东良早就意识到,赵有竹不会无缘无故请他喝酒,一定有事和他说。
“秦局,喝了不少酒,来,抽支烟!”
赵有竹递了支华子过来。
秦东良接过烟,作势要为对方点火。
赵有竹连连摆手,自己点上火。
秦东良喷吐出一口浓白色的烟雾,抬眼看向赵乡长。
今天这局是赵乡长组的,他一定有事要说。
秦东良并不着急,姜太公稳坐钓鱼台。
赵有竹轻弹一下烟灰,用眼睛的余光偷瞄秦东良,出声道:
“秦局,你对三川陈乡长的印象如何?”
秦东良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沉声说:
“赵乡长,我的处事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话看似答非所问,其实却不然。
秦东良和三川乡长陈道平并无过节,他在水利局长宦德奎的授意下,将其往死里整。
若不是秦东良命不该绝,这会说不定还身陷囹圄之中呢!
“哦,秦局,要想对付姓陈的,我这有一条锦囊妙计!”
赵有竹面带微笑道。
秦东良瞥了赵有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