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良虽答应晚上去李坝村吃饭,但他是真不想去。
临近傍晚,他刚想打电话给村主任李万江推脱掉,谁知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秦东良见是老黑的号码,伸手摁下接听键。
老黑说,他专程来接秦局长,在传达室里候着。
秦东良无奈,只得和其去了村里。
老黑开一辆三蹦子,速度虽慢,但便于两人闲聊。
秦东良递了一支烟过去,老黑连声道谢。
“老黑哥,那天的事是副乡长卢翔让你们干的?”
秦东良直言不讳的问。
他帮村民讨回了赔偿款,现在李坝村的老百姓和他一条心。
“没错,秦局!”
老黑一脸阴沉道,“这主意是姓卢的出的,否则,我们怎么可能想得到呢!”
“他亲自和你们说的吗?”
秦东良沉声问。
“是的!”
老黑出声道,“你去乡里的前一天晚上,卢翔请我们仨在乡里的一家酒楼里吃饭,如此这般将计策说给我们听。”
“他还说,你身边有两个助手,他得想办法支走他们,因此,下午才能动手!”
秦东良听后,轻点一下头。
那天他下乡时,带着顾梦琪和吕峰两人。
中午,在西辰乡休息时,吕大伟打电话将两人调回局里,只剩秦东良孤身一人。
当时他们俩如果在,这计划根本无法实施。
秦东良并非想要莫正伦,而是误伤。
其他人一哄而上,声称由于他殴打莫正伦,导致其心脏病发作。
现场除李坝村的村民以外,只有陈道平、卢翔等乡领导。
这事本就是他们策划的,当然不会帮秦东良说话。
秦东良独自一人,百口莫辩,眼睁睁着了对方的道儿。
老黑的话进一步印证,这事是陈道平、卢翔和宦德奎联手所为。
陈道平是一乡之长,要想动他不容易。
秦东良将着眼点,放在副乡长卢翔身上。
虽说主意是陈道平出的,但具体实施的却是卢翔。
秦东良若必将他收拾了,实在出不了心头的这口气。
“老黑哥,你对卢翔的情况了解吗?”
秦东良直言不讳的问。
“我对他不是很了解!”
老黑轻摇两下头,低声道,“文亮和卢翔是邻居,他对其很了解。”
“行,我知道了!”
秦东良应声说,“等到了村里,我单独和文亮聊一聊。”
老黑轻嗯一声,说:
“这样吧,我给文亮打个电话,让他在家里等着!”
“我们到村里后,先去他家,然后再去村部。”
秦东良点头道:
“这样最好,麻烦你了!”
老黑听后,急声道:
“秦局,你这话可就见外了!”
“我们狠狠坑了你一把,你不但不记仇,还帮村里讨回补偿款。”
“你是我们村里的恩人,不管什么事,只要你吭声,李坝村的爷们绝不含糊。”
老百姓是最朴实的,你最他们怎么样,他们心里如同明镜似的。
老黑掏出手机给文亮打过去,让他在家里等着,秦局一会过去,和他说点事。
文亮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秦东良借机询问起去年汛期,堤坝冲毁后,重新修建的情况。
老黑听后,出声道:
“秦局,我们村修建堤坝时,老少爷们一起上,质量绝对没问题。”
“隔壁的东梁村,任由工程队忽悠,堤坝的质量一塌糊涂,绝对的豆腐渣工程。”
“哦,真有这事?”
秦东良一脸正色的问。
老黑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出声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无风不起浪,秦局,你说对吧?”
秦东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沉声道:
“这两天抽空我去东梁村看看,弄清到底怎么回事!”
老黑听后,压低声音道:
“秦局,你若是去东梁村多加小心!”
“东梁的村主任张清淮是陈乡长的小舅子。”
“哦,还有这事!”
秦东良眉头紧蹙,沉声道,“谢谢提醒!”
老黑轻摆一下手,急声说:
“秦局,您怎么又客气上了?”
秦东良见状,嘴角露出开心的笑意。
三蹦子的速度慢,到李坝村时,天已擦黑。
李万江打电话过来询问,什么时候到。
老黑推说,车在半路出了点小问题,一刻钟以后才能到村部。
到文亮家后,老黑压低声音道:
“亮子,秦局想了解卢翔的情况,你和他好好聊聊!”
文亮听后,轻点一下头,答应下来。
老黑冲着秦东良道:
“秦局,你和亮子聊,我在门口守着。”
秦东良听后,轻点一下头,答应下来。
文亮事先帮秦东良泡好了茶,端起茶杯递过去。
秦东良一路上和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