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起。宁缄砚,既然当初都已经分开,现在又为什么回来,并且隐瞒了所有?
还有厚厚,厚厚……
祁安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电影散场,才回过神来。既然都已经出来,自然是不会那么早回家的。
顾西东带她去吃了东西,又带了她去酒吧。他大抵是想让她一醉解千愁的,祁安落却并没有喝多少,离开的时候还清清醒醒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洗了澡回来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秦青打来的,祁安落迟疑了一下,过了那么会儿才接起了电话,喂了一声。
秦青沉默了一下自报了姓名,才道:“我想约祁小姐明天早上见一面,不知道祁小姐有时间吗?”
祁安落原本是想问什么事的,话到了嘴边最终变成了一个好。秦青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答应得那么爽快,说了地点和时间后就客气的挂了电话。
秦青有手术,约定的时间有些早。祁安落早早的出了门,到的时候秦青还没到,她点了一杯咖啡,坐在窗边发着呆。
不过等了四五分钟,秦青才匆匆的过来。大概是没睡好,他的脸色有些疲惫,眼睛底下有青紫。
见着祁安落,他就道:“不好意思,昨晚有一台手术睡得有些晚,睡过头了。”
其实他并没有迟到,只是到得恰恰的。祁安落说了句没事,秦青兀自点了一杯黑咖啡,又要了两份甜点,然后解释道:“下一场手术在一个小时后,一会儿没时间吃早餐。”
祁安落表示理解,秦青喝了两口咖啡,又狼吞虎咽般的吃将甜点吃了一小半,这才道:“祁小姐,我赶时间,就不绕圈子了。”
祁安落点点头,秦青又喝了一口咖啡,咽下甜点,这才道:“我听说你和宁先生的事了。”
他和宁缄砚的关系好,知道并不奇怪。祁安落没说话,秦青竟然也沉默了下来,过了那么会儿,才道:“当初的事情,我也知道些。他并不知道,你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见他身上的疤痕了吗?你出事的时候,他的车被一辆大货车撞到了山崖下,整整的躺了三个月,他才能站起来。”
顿了一下,秦青又接着道:“当初也算是他命大,一般人伤到他那程度,根本就活不了了。陈旭将他从车子中扒出来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一地。他去的地方偏僻……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中,我原本以为,他是再也醒不过来了的。”
秦青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悲伤,像是陷入了回忆中一般,久久的没有再说话。过了那么久,他才回过神来,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的考虑一下你们的关系……”
祁安落怔怔的,忽然想起那次看到宁缄砚的伤疤问他时,他并没有回答,转移开了话题。后来,她还是问过的,不过都被他含糊的带了过去。
她压根就没有想到,里面竟然还有那么一段。她的心里滋味莫名,怔了那么会儿,才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前的事儿,既然决定忘记,也不想再想起来。其实,我和他原本就是不合适的,我们之间,差了太多太多,秦医生难道不觉得吗?”
微微的顿了一下,她的语气里已有几分的苦涩,“这样的差距,本来就是不应该走在一起的,难道不是吗?”
说来说去,都是造化弄人。两个不同阶层的人,活在不同的圈子中,认识就已是不怎么可能的事,何况还走在了一起。
秦青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那么说,一时愣住了。他怎么不知道,她说的是现实。如果不是门户差距太大,宁缄砚不在的时候,他们怎么会敢对她下手……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祁安落顿了顿,又接着道:“我想要的,只是平平静静的生活……”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有脚步声靠近。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祁安落一下子抬起了头。宁缄砚站在不远处,就那么凝视着她。
他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嘴角还贴着创可贴。不知道几天没有刮胡子了,下巴下全是青色的胡子渣。一张俊脸疲惫而又憔悴,像是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了一般。
祁安落压根就没想到会见到他,宁缄砚已快步的走了过来,秦青也发觉到了不对劲,回头看到宁缄砚,不由得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他的脸上是有惊讶的,完全不似作假。宁缄砚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秦青站了起来,还要说什么,宁缄砚就伸手拽住了祁安落的手,直接拽着她往外走。
虽然早,但咖啡厅里已坐了好些人。那么一闹,已有目光朝着他们看过来。祁安落想要挣扎开,他的手却握得紧紧的。她低低的说了句放开,宁缄砚却像是没听见似的。
祁安落只得任由着他。宁缄砚的脚步一点儿也没停,到了外面,直接拉开了车门将祁安落塞了进去,才暗哑着声音道:“在这儿等我一下。”
他说着就又往咖啡厅里走,才到门口秦青就走了出来。宁缄砚的脚步停了下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过了好会儿,他才重新回了车里。
他的脸色完全谈不上好,伸手揉着眉心,沉默着。过了那么会儿,才低低的道:“对不起。”顿了一下,他低低的又道:“我为秦青打扰到你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