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谷内;元无天的身前已经密密麻麻跪了一片徒子徒孙、教内门人。他们长跪不起的原因就是希望元无天重整已经分崩离析弑神殿;再现圣教往日荣光,这百年来他们已经受够了东躲西藏、居无定所的日子。
元无天很清楚自己身体状况;自己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边缘随时都有可能饮恨西北;怎么再带领圣教走向巅峰,或许自己接管圣教,引起六大派的忌惮,再联手围剿圣教,那样反而会加快圣教灭亡的步伐。但他又不忍心看到圣教弟子眼中熊熊燃烧的希望之火,会因为他原因而湮灭。因此,他撒下一个弥天大谎:“我已经找到一个资质绝佳的弟子,我们圣教的圣器弑神不但认他为主,修行速度更是无人能及。等我们的圣主归来一定能带领我们圣教再现千年前的辉煌!”
元无天这句话确实把圣教弟子眼中的希望之火燃烧的更加热烈;却不知这也给常生带来更多的危机。
常生逃离差点要他命的山洞后,举目四望却发现寸步难移。
生他的地方;已经荒草丛生、人迹全无,在没有手刃真凶之前,他是没有脸面去面对父母与乡亲!
养他地方;有血海深仇的人在掌管大局,他怎能寄与仇人篱下,更何况,经昨晚一役昆仑又岂会容他!他又不能在此等死,所以,只好漫无目的游荡。
一路上如行尸走肉般游荡,这次的变故对常生年幼的心灵冲击太大,一时之间让他如何接受这么大的转变;他的所有的成长经历都来自于昆仑,他所有的对与错的界定都受‘那个人’的影响,如果,要否定过去,那和否定他这个人的存在又有什么区别!
常生不敢再想下去,狠狠摇了摇头想要把一切的苦恼都甩出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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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才发现元无天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常生有些烦躁不安道:“你还跟着我干嘛?”
元无天大义凛然道“作为弑神殿主,我当然有责任保护弑神殿圣物!”
“若不是它...!拿着你的圣物离我远点!”常生本想说若不是它自己可以在昆仑活的自由自在;可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若不是它;又怎么会遇到神秘的恩人解开自己身上的禁制,自己真的就能自由自在吗!?所以,他只能沉默的、愤怒的将弑神狠狠的丢给元无天。
“是啊!若不是它;你还可以继续自欺欺人、认贼作父!!!你不该如此对它,严格的说你还要谢谢它救了你!”元无天严肃道。
“你...你...!”元无天的话虽刻薄但却在理,常生一时语塞。
过了片刻后常生盯着元无天冷冷道:“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元无天不假思索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当然也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常生冷哼一声转身又走。
元无天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常生身后;嘴里还一边抱怨;一边解释道:“现在年轻人怎么一点耐心也没啊!你应该知道我和老杂毛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那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啊!我此生应该是没有能力报仇了,我缠着你就是希望合你我二人之力报仇,我这样说你信不信?”
常生依然脚下生风,没有搭理元无天的意思。
元无天怪叫一声道:“哎呀!现在的年轻人也不好p啊!?”元无天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好吧!我承认我这辈子也没有能力报仇雪恨了!就想让你一个人宰了那个老杂毛,我好坐享其成。你就当可怜我老人家可以吗?就让我在你身当牛做马,知道让我亲眼见到你宰了老杂毛!”
常生冷冰冰的说道:“让我安静会儿!”
元无天立刻夸张的用双手捂住了嘴巴,无声的跟着常生漫无目的的走着。
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很久。常生慢慢冷静了下来。常生了解老杂毛的秉性,就算常生不去找他报仇,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此刻的他道行低微,他需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最少要有自保能力。
想通了这些常生该选择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常生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以你对老杂毛的了解,你说他下一步会怎么对付你?”
元无天也不客气回答道:“不只是要对付我!你也是重点照顾的对象。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先颠倒是非黑白;然后......”
昆仑。
道墟上人刚回到昆仑就召集所有昆仑门长老集合三清大殿。
元和殿。
经过这么长时间没日没夜的救治欧阳风的伤势终于稳定了下来。突闻道墟真人紧急召见;正怒火中烧的欧阳远一声冷哼道:“看你还能搞什么名堂!今日便要拿你的徒儿问罪。”
三清大殿。
待所有昆仑门长老集齐,欧阳远率先发难道:“不知掌门师兄这次亲自带领门内弟子驰援战果如何?私自下山门、打伤守山弟子的常生身在何处?”
“欧阳师弟稍待,一会儿我自去你处领罚!”道墟上人苦涩道。
道墟上人的一番话让欧阳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兄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