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循声望去,一个须发花白的青年仙人坐在酒馆的角落里,对着一众妖怪摆弄着几片龟甲。
“各位道友,可有人想要算卦的!”
“不是我白泽吹嘘,当今之世论算卦之准,能超过我的不出一手之数,今天路过青丘也算与众位有缘,区区一壶青稞酒,便能得到我白泽神算的一卦,可谓大赚特赚。”
白泽捻了捻几缕胡子,洁白如雪的须发将他衬托得仙风道骨,飘然出尘。
当丰见孟极对白泽感兴趣,于是推开众妖怪,来到白泽身边,无奈道:“白泽道友,你算卦的本事如何,这酒馆当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又何苦非要赖在此处,戏弄新客人呢!”
“若白泽道友实在喜欢这青稞酒,不如由在下请客,与道友一醉方休,只是恳请道友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当康族的酒馆如何?”
白泽也算是这个酒馆中最出名的客人,每天在酒馆中给人算卦,他卦金也不多要,就只是一壶青稞酒。
一开始,很多客人为了图个新鲜,也找他算卦,但白泽这个人拿了人家卦金,算出来的卦象却全是坏的。
卦象坏倒没什么,这要是算到点子上了客人可能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可白泽算卦却非常特立独行,别人问姻缘,他却给人算祸福,还没个好结果。
一个牛族的客人不信邪,找他问了吉凶,白泽却笑嘻嘻的告诉人家,你老婆有喜了,虽然肚子里怀的不是小牛犊,而是小狼崽,但也算添丁进口了不是。
牛头人当场裂开,宛如晴天霹雳!!
白泽把这牛族的客人得罪死了,一张脸绿的发黑,七窍生烟,显然气坏了,却又拿白泽没办法,从此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这牛头人来喝酒。
酒馆也是消息灵通之地,久而久之就都没人找他算卦了。
如果白泽算卦只是单纯的不准,那也就罢了,他们当康峰还可以把他请出去,列为不欢迎的对象。
但白泽的卦象偏偏都非常的准,只是找他算卦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罢了,也算是有真本事的人。
他们当康峰开门做生意,总不能赶客人不是,再说人也不一定能赶得走,当丰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白泽看见当丰,眼睛瞬间闪亮,上前就给了当丰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哈哈大笑道:“当丰道友说笑了,我白泽又岂那种是白吃白喝之人,我只是单纯的喜欢给人算卦而已,哪有什么高抬贵手的说法,更不可能是和你当康族过不去。”
当丰苦笑道:“我宁可白泽道友白吃白喝,也好过算卦!!”
白泽在这里待了好几年,客人都被他骚扰的不耐烦了,很多老客人都躲着他,不敢用宝贝来酒馆换酒喝了。
酒馆的生意都因此冷清了不少。
白泽讪笑道:“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客人们都爱听好听的,而忽略难听的话中,所包藏的祸患,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他们而已。”
当丰翻了个白眼,什么好心提醒,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专门去揭别人的短处,痛处来取乐。
你白泽要是有那么好心,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这店里的买卖,在这样下去,酒馆可就要黄了。
孟极看着白泽,心中也有好奇,白泽神兽在后世也是鼎鼎有名的存在,对于这种能流传姓名的大能,孟极倒是很感兴趣,他的卦象究竟会怎样?
“白泽道友,我乃葫芦山葫芦大仙孟极,道友既然喜欢算卦,不如替在下算上一卦如何?”
孟极的话不仅把白泽和当丰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整个酒馆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居然还有人不信邪,去找那白泽算卦。”
“真的假的!!难道他不知道白泽的事情?”
“又是哪个倒霉蛋,去触这个霉头。”
“哈哈哈,又有好戏看了,俺老牛就知道这酒馆中有热闹可瞧。”
“就是不知这人身上有什么乐子……”
当丰担忧的看着孟极,劝解道:“孟极道友,这卦算不得啊!白泽道友的卦象太过凶残,给人算卦要么非死即伤,要么妻离子散,实在不详!!”
白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孟极,围着他打量来打量去,嘿嘿笑道:“我就说为何今早有喜鹊临门,原来是有客人上门,孟极道友如今情况你也了解了,可还愿意算卦?”
小灼华担心的抓着孟极的衣襟,小脑袋拨浪鼓似的摇着,不想让孟极算。
当丰和酒馆的客人也都好奇看过来,前者是担忧,后者则是期待。
孟极把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他安慰的摸了摸小灼华,让她稍安勿躁。
“白泽道友,便帮我测个吉凶吧!出门在外,莫不以安全为要!白泽道友可能帮我算算近期是否有灾祸临身。”
“问吉凶祸福!正是在下最拿手的本领,孟极道友有如此魄力,倒是让白泽刮目相看。”
白泽说着,从桌子上抓起一块龟甲递给孟极,又说道:“今日的青稞酒味道定然极美,孟极道友想要测问吉凶,便亲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