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在那胡吃海喝的李近南,云峰真想把饭桌给他掀了。
云峰一吃完饭就离开了,省的看见那老李心烦。他回头望了一眼牌匾上的‘百花楼’三个字直摇头,太俗了。
国子监鼎鼎大名,果然很容易找,云峰稍作打听就找着了。说实话,想不看见都难,整个大街被他们占了一大半,一群人在那敲锣打鼓,摇旗呐喊的迎接新生。
云峰看着这群骚包的文人,有点发怵,怎么看他们怎么像是在大街上揽客的青楼女子。
当中老远就有一个人看到了云峰,只是不敢确定他是不是来入学的。因为云峰此时的穿着打扮根本就不像个文人,倒像个粗鄙的武修。不过那人看云峰久久不走,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迎了上来。
“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姬重亮。请问如何称呼啊?”
“什么?!鸡从良?”
云峰差点喷了,还有人叫这么牛x的名字?不过看你那发骚的模样,搞不好还真是刚刚从良。
“错了,是重亮。重是重复的重,亮是光亮的。家父盼我重复不断的发光发亮,照亮他人,才取的这个名字。”
姬重亮估计也是被人误会多了,略带无奈的解释了一下。
“哦!!!在下云峰,从良兄,有何指教。”
“我看兄台驻足许久,是否也是来入学的啊。”
“你是国子监的?”
“是也,我乃国子监后补见习教习,负责此次迎接新生事宜。”
姬重亮这个职位一报出来,云峰给唬住了。想了好一会儿才捋明白。见习教习等于就是实习助教,还是个后补的实习助教,也不知怎么混的。看这人还蛮热情,应该能问到些信息,自己正愁没人领路呢。
“哦,原来是教习大人。”
“唉,还在补缺中,当不得如此称呼。”
“迟早的事,从良兄。路上这些揽客的都是同窗吗?看着声势惊人啊。”
“看着不错吧,我的主意。对了,说了许久,兄台还未回答我呢。”
“哦。是,是。我是来入学的,还请多多指教。”
说完云峰就把入学的相关文书递了过去,姬重亮稍稍看了一眼,就开心的接过了云峰的包裹,把他往里面迎。
“我说,兄台你没带别的衣衫么?要是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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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换了去。”
“从良兄,这有什么讲究不成。”
“说句不中听的话,兄台你也太粗心了。国子监乃是全国文人心中的圣地,宋朝儒林的一面旗帜,你穿一身武修的衣衫进来,有辱斯文啊。”
云峰看着路上的学子指指点点,焕然大悟,怪不得一进门许多人就盯着他看呢,自己还以为是英俊的相貌征服了大家。
也怪自己阅历不足,自己这行为这等于是公然的挑衅啊。一不小心,细作生涯差点没开始就结束了。
“从良兄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感谢感谢。”
云峰真诚的拱手表示感谢。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我痴长你几岁,斗胆叫你一声贤弟。为兄在国子监待了五年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云峰觉得这姬从良有点热心过了头,这一会儿就兄弟相称了。不会有什么图谋吧,果然过了一会,他就开了口。
“对了,云峰贤弟,为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哎呀,从良兄。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不好讲的”
云峰就坡下驴,赶紧引出他后面的话,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我就直说了,下月初一就是国子监一年一次见习教习比选的日子,到时候还望贤弟投我一票。”
搞了半天原来是拉选票呢,云峰呼了一口气。这人如此热心,投他一票也无妨。
“放心,到时候我一定支持你。对了,从良兄。刚才那欢迎仪式,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啊。”
“贤弟,你有所不知。今天也是太学开课的日子,那些勋贵武将子弟,平日里骄横惯了,今日不压他们一头,日后怎么与他们见面。”
云峰眼睛亮光闪过,有内幕,连忙虚心求教起来。
原来这读这国子监的学子都是些儒士清修子弟,基本没什么背景。在这读书只有两条出路,一是通过祭酒,司业的考核,留在国子监任职,另一种就是参与科举考试,考取功名,在朝中为官。但除了金榜题名的前三甲外,就算考中了也很少能委以重任,大多都是些编修的虚职。
不管哪条出路,都是从基层做起,这就造成了国子监虽然在文坛声势鼎沸,但在宋朝官场却没什么话语权。
太学却不一样,乃是朝中勋贵外戚武将子弟就读的地方。说白了他们就是在那镀层金,然后等着继承父辈的官爵就行。
国子监的学子历经千辛万苦,才能谋一个出身,这太学的弟子靠着祖上的余荫,轻轻松松就可以封官授爵。
国子监学子自然